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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夕相處那麼久的情誼當然不會忘,凌悅彎腰摸摸她的腦袋:「好了,又不是不回來。」

  她越是如此春桃就越想哭, 她抬手拉住小姐的手懇求:「我和小姐一起走好嗎?」

  凌悅之前也想過將春桃帶走,但是她在蓉京有了歸宿, 跟著她去鵬州這份塵緣就斷了。

  「那你自己的事呢?她不能跟我一起走,你跟我走就要與她分隔兩地。」

  春桃哭聲漸歇, 但臉上還是委屈,「可是小姐。」

  「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要自己做決定,與她商量之後再將答案告訴我,若是願意來,再遠我也會來接你們。」

  凌悅耐心勸了許久,春桃才哽咽著說:「嗯。」

  凌悅笑道:「回去吧。」

  春桃一步一回頭,隨後站在了凌雅身後。

  回頭最後望了一眼蓉京城的城門,凌悅轉身不再留戀。

  到了長公主近前,凌悅臉上是對之後生活的期待,「殿下,可以走了。」

  蝴蝶被凌悅驚擾,振翅飛向遠方。

  長公主睜開眼睛望向皇宮的方向,凌悅好歹有人相送,她卻沒有,看來還是沒能與陸艾冰釋前嫌。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長公主將栓馬的繩子解開,上馬後說:「走吧。」

  凌雅見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心裡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她嘆息一聲上了馬車,春桃和輕月跟在馬車旁邊,車子緩慢駛入城內。

  回到皇宮後,凌雅在御書房沒看見陸艾,問了孫公公才知道她去了北門那處的角樓。

  凌雅遠遠就看見陸艾的背影,從這裡看能看到北城門,長公主離開的地方,不過太遠了,在這裡又能看見些什麼呢?

  這彆扭的樣子讓凌雅有些忍俊不禁,這時陸艾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們走了?」

  凌雅走到她身邊,透過窗看著城內的風景,「走了,說明年薔薇花開時再回來。」

  陸艾沒再說話,凌雅側過頭看她的表情,雖然和長公主相比,對方的氣勢差了許多,但聖上畢竟是聖上,心思也很難猜。

  所以凌雅選擇直接問,「為什麼不去送一程?」

  陸艾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能是剛下朝的原因,她身上還穿著朝服,陽光透過冕旒在她如玉的臉龐上,留下各色陰影。

  良久她看向凌雅,「你在揣度聖意。」

  凌雅知道她並未生氣,只是不想回答她的問題而已,她輕嘆一聲,又笑:「那不如陛下直接告訴臣。」

  陸艾垂眸,又看向遠方,「朕覺得這樣就好。」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隨行的秋菱跟在她身後。

  一隻飛鳥從宮內起飛,飛過宮牆和城門最後停在了長公主的手上,她取下信鴿腿上的字條,突兀笑了聲。

  將紙條撕碎,長公主將信鴿放飛。

  凌悅好奇湊近,「什麼消息?」

  「一些小事,講一個彆扭的人。」

  凌悅見她不說明白,想著可能是什麼不方便的事,她不再追問,專心趕路。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看見了鵬州的城門,剛到就下起了細雨,凌悅將傘撐在長公主頭頂,嘴上有些抱怨:「這天也太會添亂。」

  油紙傘是新買的,在這之前兩人淋了會兒雨。

  凌悅不擔心自己,她只是怕長公主的身體,可她似乎忘了,長公主體內的毒素越來越少後,對方的身體壯得和頭牛一樣,哪裡需要多餘的擔心。

  凌悅掏出自己的手帕將長公主鬢髮上的細碎雨珠擦乾淨。

  撐著傘回到了柯氏祖宅,祖宅早就在重建,和凌悅記憶中的樣子對不太上,或者說是完全不一樣。

  只是修繕之事工程巨大,如今還不能住人,凌悅兩人只得在附近尋了民宅暫住一陣子。

  兩人來時低調,沒有驚動鵬州的百姓,不過鵬州的地方官員肯定是知道的。

  這不,她們才剛放下行李,門口就有穿著官服的人候著,等凌悅鋪好床出門那人就湊了上來,她恭敬行禮:「凌將軍。」

  凌悅打量過後,「你是?」

  「下官是鵬州知府,何潤。」

  長公主聽見屋外的動靜,她放下手中的掃帚站在門口,「無事就請回吧,今日不見客。」

  何潤的一番說辭都被堵在喉嚨里,她抬眼卻瞅見那金枝玉葉的長公主頭上包著頭巾,腰間掛著圍裙,臉上戴著擋灰塵的面紗。

  長公主沒了耐心,「怎麼?要留下吃飯嗎?」

  何潤冷汗都被嚇了出來,「不敢不敢,下官告退。」

  等到人離開,凌悅回頭看見長公主的樣子,她忍不住笑:「你不是有暗衛嗎?讓他們幫幫忙。「

  長公主扯下面巾,抬頭往房樑上看了看,有人趴在那樑柱上,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

  她來這也沒帶什麼侍女,想著在鵬州本地再找。

  「請問,有人在嗎?」

  門口傳來女子的嗓音,凌悅感慨剛來第一天就很熱鬧,她以為又是哪位想要套近乎的官員,走出去一瞧,是熟人。

  她皺著眉看著那腰間佩劍的女子,「你是孫茹安?」

  見凌悅對她有印象,孫茹安十分高興,「將軍認得我。」

  怎麼會不認得,畢竟凌悅還挺欣賞她的忠誠,前世還為她收斂了屍身。

  而在孫茹安身後還跟著一大幫子人,有男有女,個個身強體壯滿臉凶氣,感覺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干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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