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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離眼睛一瞪,腮幫子鼓了鼓,十分忍辱負重的沒有作聲。

  陳遇白轉身時勾了嘴角。

  “叫她們擺飯吧,難得起這麼遲,我也餓了。”

  **

  紀小離“驚險”的“瞞天過海”,自覺做下了她人生第一聰明隱秘之事,可惜才得意了半日,到了傍晚時,她的手臂忽然腫了。

  到底是王府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長大的小姐,雖然她從小頑劣,但身子到底是嬌貴的,她又從小就沒有好好讀書,哪裡能這樣突然一整夜聚精會神的作畫?一整日蔫蔫的一直犯困不說,手臂酸酸漲漲的使不上力,到了傍晚便發現整條手臂都腫了起來。

  她起先以為自己是中了毒,大呼小叫的喊夫君救命,國師大人正在擬早朝的奏摺,立刻放下了筆過來。

  撩起她袖子仔細一看,他眉頭微松:“不是什麼大事,你昨日可有——唔,搬運重物?”

  紀小離搖頭:“我沒有!”

  “有沒有舉著手久久不放下來?”

  “我又不是傻子!”

  國師大人目光隱隱含笑,看了憤憤的人一眼。

  “那麼……可有寫字作畫?”他慢條斯理的問。

  “哦!”紀小離想起來了,但她又立刻否認:“沒有、沒有啊!昨日我連筆都沒拿起來過!”

  陳遇白原本已拿起了消腫的藥膏,可見她演的這樣逼真,他忍不住配合,放下藥膏,他沉了臉、凝眉沉重道:“那就糟了,這些都沒有,手怎會無端端腫起來呢——小天,快去取我的銀針來,我來替夫人針灸。”

  一聽要被扎針,小離耳朵都豎起來了:“不要針灸!不用針灸!我拿筆了!就是拿筆了!”

  國師大人奇道:“你拿筆做什麼了?”

  “我……我看話本啊!”居然還學會振振有詞了。

  “看話本——拿筆做什麼?”國師大人十分不解的追問。

  小離“我、我、我”了半天,急中生智:“摘抄!”

  國師大人聞言,目露欣慰,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指尖按入那雪白膏腴,輕輕一捻,挑了一抹藥膏在指尖——他將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做的格外……撩人。

  “夫人如此用心,為夫心甚慰之。”他微笑著說。

  小離看著他手指那撩人動作,不知怎麼覺得身上有點熱,耳垂都紅紅的,“呵呵……”她乾笑。

  “那今晚,就看夫人表現了。”他笑得更加愉悅。

  小離呆呆的看著他,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他將那藥膏搓熱了揉在她手上,分筋錯骨一般的力道揉搓,好疼!

  小離哭得滿臉鼻涕。

  國師大人再也忍不住,看著她笑出了聲。

  **

  紀小離那可憐的胳膊,足足兩天才好。

  其實那藥膏抹了之後很管用,當日到了晚上胳膊就已經不腫了,她要求拆掉手上纏著的冰綢,可國師大人“心疼”她,不准拆。

  “夫人用心研習,為夫心甚慰之,定當呵護夫人痊癒為止。”他情深意重的對她說。

  小離哭著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壓著我呢?你壓著我、我怎麼痊癒?”

  陳遇白吮著口中幼嫩美味,戀戀不捨的鬆開唇齒,然後對著上頭輕輕吹口氣,滿意的看到那初雪一般的幼嫩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他心情很好的抬頭對她解釋:“夫人只是手受了傷而已,這事並不耽誤。”

  況且他將她纏著冰綢的手臂綁在了床頭,再激烈也不會壓到的。

  紀小離哭了。雙手被綁,只能任由他欺負,偶爾被他欺負的狠了,也只能扭著赤條條的身子抗議,可她只要扭動,她身上起起伏伏的人就會更起勁,到後來竟然抬了她腿往他肩上扛,把她折的像只青蛙似地狠狠欺負……

  “夫人……可有摘抄到這段?!”他重重頂到最裡頭,抵著那處重重的磨,磨的她渾身顫,說不出一個字,偏偏他還要認真不已的追問:“那麼這樣呢?可有?也沒有嗎?那夫人究竟是摘抄了哪幾段?按說夫人的手臂都抄腫了,應當十分詳實仔細才是——是為夫做的還不夠詳實仔細麼?”

  “夠……夠了……啊!”小離被他磨的心尖上都發酸,好不容易顫顫的說出話來,下一刻他更加惡劣的一個深頂——她尖叫一聲,弓著身子僵在那裡、渾身哆嗦……

  陳遇白享受著身下緊緻包裹的顫抖吮吸,低頭吃著送到嘴邊的美味,心裡暢快無比的後悔:早知今日,那暗夜令該多弄幾塊的。

  **

  第二日,小離雖前一晚沒有作畫,卻也睡到了午時。

  不過這日國師大人按時起了,精神抖索的在院中練了半個時辰的劍,沐浴更衣後他在內室床邊坐了一會兒,靜靜看了沉睡的人半晌,方才心滿意足的出門上早朝去了。

  小離被婢女們哄著起來,梳洗畢,她正趴在窗邊和院中的芍藥精鬥嘴,一抹紫衣一閃而過,她高興的叫起來:“秦桑姐姐!”

  正是秦桑,笑吟吟的落在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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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快結文啦~你們可以開始考慮點播哪幾個番外啦~

  ——————————我是手賤調戲了土豪一下然後被土豪調戲的傻了眼的分隔線————————

  ☆、62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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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宮中不便與你多說——這兩個月我未曾來給你送藥,你可有不適?”秦桑關切的輕聲問她。

  小離搖搖頭。

  秦桑想了想,又問道:“國師大人他可是給你服過了什麼丹藥?”

  “你怎麼知道?!”小離奇道,笑得有些羞澀:“是……吃了能生孩子的藥!”

  秦桑也笑起來,卻苦澀不已,嘆道:“……難為他了。”

  “難為——誰?”小離疑惑的問。

  陳遇白嗎?可他一點都不難為啊!他每晚都很開心!

  “……沒什麼。”秦桑笑著點了點她鼻子,“你這個傻姑娘喲!”

  “秦桑姐姐,你肩上的傷好些了嗎?”小離拉她進屋,從書桌下面拖出她從陳遇白那裡偷的一匣子藥,“這些藥都是給你的!你拿回去!”

  秦桑打開那匣子一看,滿滿一匣子都是國師府配製的靈丹妙藥,治內傷外傷都有。

  “好。”為了安她的心,也要收下。

  “那個太后娘娘拿到玄武令的圖騰了吧?我們什麼時候回家鄉?”小離壓低聲音、興奮的問。

  秦桑將藥匣子放到一邊,撫了撫她額角,“小離,她的確是我們的嫡親祖母。”

  紀小離那興高采烈的期待神采黯了黯,漆黑的眼眸望著秦桑,默默片刻,她輕聲的說:“若真是嫡親的祖母,她怎麼會拿刀傷你呢?”

  紀小離小時候,鎮南王府的老祖母還未去世,每一次紀東西南北挨了父親的家法,丫鬟扶著的老祖母顫巍巍急匆匆的就來了,給他們上藥、摟著他們落淚,輕聲細語的告訴他們這次錯在哪裡、下次不可再犯。

  即便是她,老祖母也常帶著在園子裡玩、餵她吃糖。

  若是嫡親的祖母,怎麼會傷害嫡親的孫女呢?

  “她不是。”小離搖頭,堅定否認道。

  秦桑怔怔片刻,笑得有些恍惚,卻什麼也沒再說。

  小離……小離最容易相信人,卻也最不容易相信人。

  “這個我們以後再說。”秦桑笑吟吟的,問:“你告訴我:那個圖你是怎麼拓下來的?”

  說起這個紀小離得意起來,翻出玄武令來給秦桑看,笑眯眯的告訴她說:“我不會拓,所以我照著畫下來了,反正就是一隻烏龜嘛——我畫得比這個還要好看吧?”

  秦桑望著玄武令上威嚴的上古神獸,回想端密太后拿到的那塊白絹,一時忍俊不禁。

  婢女這時恰好送午膳來,秦桑耳力好,很遠就聽到了廊下的腳步聲,便對小離說:“好像是有人來了,你去打發她走,不要讓她進來看到我在這裡。”

  小離點頭,連忙走到門口打發婢女。待她回來,秦桑還坐在窗邊,笑著對她說:“小離,我要走了。”

  她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小離也習慣了,不過這次她急切的追問了一句:“那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回家鄉呢?”

  秦桑袖中的手指緊緊攥著一方白絹,轉身向她招了招手。小離跑過去,被她輕輕擁進懷裡。

  “姐姐……也許會先去爹娘那裡一步,”她按住懷裡一聽便急了的人,“你有陳遇白,你要帶他一起去見爹娘啊!”

  “可你上次不是說:你也要嫁人了嗎?”小離不解的問。

  秦桑笑的溫柔:“是啊,我真的很想嫁給他……可惜,他不娶我。”

  她鬆開手,握住小離的肩,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對她說:“小離,你要與陳遇白好好的過日子、要聽他的話。姐姐先去爹娘身邊一步,替你帶話給爹娘可好?”

  紀小離有些難過卻也無法,只能點點頭。

  “等我見了爹娘,我會告訴他們:我們小離嫁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過得很好,等以後,會帶著夫君一同與他們團聚。”秦桑聲音又低又柔,像說著一個夢。

  小離聽著她那聲音,眼中莫名凝起了眼淚:“以後……什麼時候呢?”

  “該相聚的時候、自然就會相聚。”秦桑捧了捧她的臉,“小離,乖乖的。”

  **

  秦桑與幼妹告別出來,想到今日一別、或許就無再見之日,淚意再也無法止住。縱氣行在風中,紫眸一路淚灑。

  國師府外的十里梔子花林中,有人正在道中央靜靜等著她。

  秦桑被截了個措手不及,急急停住、後退兩步,袖中的手悄悄攥緊了白絹。

  國師大人守候多時,卻未料到她會是如此滿面淚痕,立即皺了眉問:“你與她說了什麼?”

  她都哭成這樣,他家蠢貨是不是哭暈了?

  秦桑笑了起來,舉袖拭淚,“讓國師大人見笑了——方才小妹問我何時嫁人,我一時情難自已……”

  近日滿城都在傳皇帝要將心愛的夕月公主賜婚漢中名門李家的長房嫡孫、當今武林盟主李微然,陳遇白亦是聽聞,一時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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