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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瑩白修長如玉石的手指間捏著的那張卡,周恪呼吸都重了幾分,沁著褐色的黑眸縮了縮,最終他偏過頭,「我不要,這不是我應得的。」

  男人還是那副笑模樣,也沒勸將卡收回,「那總要讓我為這段時間小程給你們帶來的麻煩表達些歉意吧。」

  周恪眸光閃了閃,喉結滾動一下,「那這樣,只要你把店恢復成原樣就好了。」

  男人斂了笑,沉默下來,「這我怎麼恢復……」

  周恪半撐起身,故意讓饅頭出去打水將人支出去,爾後挪動掙扎了一下身子,從病床旁隨身攜帶的包里摸出一紅包,正是當初卓程親手交給他的那個,裡面是厚厚一沓偷拍的照片。

  他塞男人手裡,「算我這人爛好心,那孩子就是缺人愛、路走窄了,這些東西我沒交上去。」

  說完咧嘴一笑,故意放鬆道:「你看這人多貼心,我這店方方面面都拍到了,連個旮旯角都沒落下。你就拿這些去安排人手,照著恢復原樣吧。」

  其實卓程那一番剖白,他並非毫無動容。

  臨給出去前,思索一下復又拿回來抽出幾張不想給人看的。

  當著男人的面撕吧撕吧團成一團扔垃圾桶里,「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三年後卓程出來怎麼辦。」

  周恪有些頭疼,就那人睚眥必報的個性,委實不太好相與。

  當初他把茶樓砸了,所以卓程也把店給砸了;當初他結結實實打了人一頓,卓程就斷了他的腿,還真是一報還一報。

  其實如果這次不是殃及饅頭和孩子,周恪或許就不打算追究了,打也就打了。

  但饅頭受了此番驚嚇,為人夫、為人父親,他就不想放過卓程了。

  看到周恪沒把這些拿出來,還當著他的面把一些「重要證據」撕了,男人略微觸動,不然卓程恐怕要多判個幾年。

  他深深鞠躬感謝,啞然道:「多謝。待三年後他出來,我會親自管教好他的,不會再給他打攪你們生活的機會。」

  「那就好。」周恪臉色和緩一些。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男人轉身大步離開。

  對於卓程入獄,他並沒像旁人料想般心急火燎,面上反倒是一片雲淡風輕。

  現在企業都落在他手裡,他亦不會再給卓程接觸其他男人的機會了。舌頭舔了舔犬牙,不乖的貓兒就是要牢牢抓在手心才安穩,不是嗎?

  走出醫院門外,司機開著豪車停在路邊。

  「開吧。」

  車窗外是疾馳划過的窗景,他隨意慵懶地倚在名貴的皮革座椅上,修長矜貴的手隨意搭在膝蓋上,指尖輕輕點了點是一個思考的動作。

  倒是有些期待三年後了,屆時卓程才算真正屬於他,他可以輕而易舉將人捆在身邊,畢竟誰也不會把心思一枚棄子上。

  從前卓程雖有那麼點經商天賦,行事卻嬌縱跋扈、恣肆妄為,讓父親他們對人不滿,鋃鐺入獄後卓氏無異是徹底放棄了他,恐怕再也不會把偌大企業交到人手裡了。

  這隻被他放養、對其他人頻繁示好,卻總是對自己呲牙的漂亮寵兒,現在也是時候收回來了。

  對於卓程喜歡上別人這事令他很不高興,本來他樂意哄著寵著,現在直接一下到底按死了。

  他是獵手,而對方是老鼠,貓抓老鼠不單單是為了吃,更是為了玩。只要他不想玩了,爪子一巴掌拍到老鼠尾巴,根本逃不掉他的手掌心。

  現在爸爸和父親都對卓程很失望,卓氏完全掌控在男人手下,他為所欲為想做什麼都可以,也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人攏在手心,絕對不會再讓其逃掉。

  酒店那夜,卓程被抓根本不是巧合。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算是他變相地將人交給警方。

  而他更會安排好,即便在牢中也會好好關照著,不會讓人出事的。

  男人從前對卓程的寵愛許多人都有目共睹,現在卻如此行事,手底下幾個心知肚明的看著心底有些膽寒。

  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卓程,自被捕的剎那他就想明白了一切,隨著銀手銬被銬上的那刻,腦袋低垂也徹底認命了。

  想通很簡單,若卓氏願意保他,此刻他腳底下踩著的應是卓氏大廈,一切都是那個狗雜種的手筆。

  他也並非不服輸,只能懊惱自己放輕戒備,十年打鳥一朝被雀兒啄了食。

  在饅頭精心照料下,好不容易恢復出院,沒了卓程這個隱患,周恪怎麼說也要操辦一場。

  廣撒請帖,其實過命交情的兄弟也就十幾個,更是宴請了幾個相熟的鄰里和劉老闆前來,此次劉團可謂功不可沒,怎麼著也要好好請人一次。

  對外名頭說是孩子的滿月酒,其實根本目的是想炫耀他周恪也有一天能有孩子了,當然也帶了點慶祝自己出院的意味。

  分明傷還沒好全還要回家將養幾天,等骨頭牢些再有卓氏醫療花大價錢安排的康復訓練,可周恪就是閒不住,這些幾個月躺床上覺得人都快躺廢了。

  酒樓是饅頭去定的,市中心最好的酒樓,裡頭曲水流觴、焚香旋鍾,來往的服務員都穿旗袍臉上掛著標緻的笑容。

  平時這酒樓都不接待宴席的,少量供應是私房菜館,還是暗中借了那位的面子才能定下。

  到了定好的日子周恪坐輪椅被饅頭推著出來,懷裡一個寶寶,身後落後一步的周母懷裡也抱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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