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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斯星將血擦在身上,摸著青凰的臉問道:「青凰,傷你的是誰。」

  黃斯星感覺手上像是有水,慢慢的他聽到了青凰的抽泣聲,這幾乎是黃斯星第一次聽到青凰哭。

  手足無措。

  「這十七道劍傷,都是拜母神所賜,斯星,我以後只剩下你了。」青凰帶著哭腔的聲音,讓黃斯星只能把青凰抱在懷裡,等他慢慢的不哭了,再扶到床上。

  青凰趴在床上,任黃斯星拿著藥箱給他上藥,可能因為的確支撐不住了,青凰腦子昏昏沉沉的。

  黃斯星一點一點揭開了紗布,生怕弄疼了青凰,遲疑了一會,道:「青凰啊,要不婚期推遲吧。」

  「不行。」青凰眯著眼,輕聲的道。

  黃斯星看著身上這些傷痕,不禁的對那位青凰所謂的母神產生了怨恨:「為何?」

  「那年的中秋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這次中秋,我要讓你過的熱熱鬧鬧的。」青凰說完,便昏沉的睡著了。

  黃斯星的手停了一下,還是仔細的將傷口的藥上好,包紮好,然後輕輕的給青凰蓋上了薄被。

  將藥箱放好,將水端到了門外,自然也把門打開了,門外的思蕪看見黃斯星身上的血,著急的跑了過來。

  「帝後殿下,帝君殿下沒事吧。」思蕪是擔心帝君殿下的傷,也是擔憂黃斯星的心情。

  「沒事,你看見思蒽了沒?」黃斯星把東西都弄好後,想找思蒽說說明天的事能不能從簡。

  思蕪有點尷尬的道:「那個,思蒽現在正在慶園外面罰跪。」

  「誰罰的……」黃斯星有那麼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思蕪用手指了指屋裡:「帝後殿下難道覺得這裡還有誰能罰思蒽。」

  「那我能叫她過來嗎?」黃斯星知道青凰已經很累了,但是其他人大概也不能讓她起來。

  「當然。帝後殿下比思蒽的地位高當然可以。」思蕪睜大了眼睛,用手比了一下高低。

  黃斯星看到思蕪做動作,笑著說道: 「突然覺得,你們北荒的神官都善手勢。」

  思蕪嘆了口氣:「都是和帝君殿下交流的技巧。」

  「這樣啊。。。。。。」黃斯星也覺得,青凰變成北宸帝君後,話少了好多,而且脾氣也沒有那麼溫柔了,雖然,夏青凰也不是特別的溫柔。

  黃斯星看見了黃廂,趕緊讓黃廂先守著青凰,帶著思蕪去了慶園,思蒽還是直挺挺的跪在那裡。

  「思蒽,你先起來吧。」黃斯星一路上都是跑著過來的,喘的厲害。

  思蒽站了起來:「謝帝後殿下。」

  黃斯星聽思蒽說都跪了快一個時辰了,表達歉意道:「腿疼不疼,你這一個姑娘也罰,我要去和青凰說說。」

  「帝後殿下的性子太好了些,這罰跪已經是最輕的了,也是看在年歲最大的份上了吧。」思蒽覺得帝後殿下的威嚴還是不夠。

  「思蒽,我……」黃斯星也不知如何說。

  思蒽當著黃斯星的面跪了下來,並且行了大禮:「黃公子,我也算是北宸帝君的長姐,有一事,我必定是得說的,三界皆說北宸帝君生性殘忍,肆無忌憚。但是只有我知他不過是因為命格太貴重,重到只能一個人躲起來哭的孩子罷了,幼時看著他落寞,孤僻,跌倒也從未說過一聲疼,那次跳烈焰地獄之前,他說一句話,我怕是要記一輩子。」

  「什麼話?」黃斯星聽著思蒽說的心裡也是心疼。

  「我累了,該走了。」

  思蒽每次一想起就心疼:「帝後殿下曾問為何北荒之人,都對帝後殿下萬分尊敬,因為你是咱們帝君殿下的神明,是能讓北荒之人看見北宸帝君的笑顏的神明,值得北荒所有神仙的尊敬。」

  黃斯星心裡清楚,

  他們彼此何曾不是另一個人的神明,另一個的救贖。

  黃斯星回到了應園,在床邊幫青凰又換了一次藥,青凰還在睡著,只是皺著眉頭,黃斯星放好藥箱,為了不碰到青凰的傷,黃斯星準備晚上睡在躺椅上,抱著小被子放到躺椅上,正準備先去沐浴,黃斯星走到一半,突然折返了回來,摸了摸青凰的額頭,然後才離開去沐浴。

  青凰醒了過來,趴著太累了,想用手撐著起來換個地躺,慢慢的起來,看見房裡空空蕩蕩的,身上又隱隱作痛,拿出裝藥丸的小瓷瓶,一口氣全倒進了嘴裡。

  「外面這麼黑了,斯星去哪了?」青凰從床上下來,赤著腳走到了門邊,坐在了門檻上。

  黃斯星沐浴回來,發現床上的人不見,急得到處找,結果看見那人坐在門檻上,著急的道:「青凰,你怎麼光著腳跑出來了,山上夜涼,要是真著涼了,明日的事就真耽擱了。」

  青凰乖乖的跟著黃斯星走回了房裡,為了讓青凰睡的安穩些,黃斯星將躺椅放在了床邊,青凰可以碰到自己的手。

  這個夜裡,二人就十指緊扣的睡了一夜。

  ☆、鳳求凰(六)

  黃斯星在巨響的奏樂聲中醒來,轉頭一看,青凰坐在那裡打瞌睡。

  「青凰,外面怎麼了。」黃斯星揉了揉眼睛。

  「要辦什麼宴會吧。」青凰打著哈欠,敲了敲腦袋。

  「嘭」思蕪一腳踢開門。

  「還沒醒啊!」思蕪抱著一堆東西放在桌上,看見兩個人懵懵的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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