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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宴偏偏要拆他的台:「哦?難道不是因為失去了我,撇掉了陳涿,未來團里就是亞文一家獨大,不利於你平衡關係團內關係嗎?」

  洛淮清確實有這個考慮,此刻被林宴戳破也不尷尬,笑著拍了拍林宴的肩就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洛淮清就從小喇叭鄭荇那裡得知,網絡上隱約有林宴在島上談戀愛的小道消息放了出來預熱,想必蘭羅內部的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不過這次戰場實在太遠,洛淮清根本無力做任何動作,因而他也就完全把心思放到了最終舞台的排練上,著重攻克樂器選擇和舞蹈動作。

  「吸氣,」周傈雙手支撐著洛淮清給他壓腿,「我要繼續往下了。」

  洛淮清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周傈往下壓他的同時開始緩慢吐氣,感受大腿根處筋骨撕裂的痛楚,白皙的臉頰漲紅,豆大的汗滴直往下掉。

  上方的周傈開始數數:「堅持三十秒,三十,二九......」

  周傈數到一半的時候,遠處傳來鄭荇的喊聲:「你給我放開!哥!我叫你哥!叫你爸爸!放過我吧我只是一個rapper!」

  周傈邊死死壓著洛淮清還能抽出空去嘲笑一下鄭荇:「不許放開,今天所有人都必須給我下去。」

  由於《滄海一聲笑》的編舞中有很多中國舞動作,對動作幅度和核心力量的要求很高,這對於全組練習生都是不小的挑戰,周傈帶著組內的另外兩名舞擔一個個給剩下的人壓腿,C班教室內哀嚎遍野。

  周傈手下的洛淮清也有點撐不住:「栗子,別跟他們說話,數斷了。」

  因為疼痛,他的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絕對的言簡意賅。

  周傈毫無障礙地接上了方才數的數字:「十,九......一。」

  數完,他就從洛淮清身後讓開,邊看著洛淮清慢慢歪過身體抱著後腿開始收腿邊驕傲道:「壓了這麼多年腿,我斷多少次都能數出三十秒。」

  洛淮清疼得不想說話,勉強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表示敬佩。

  就這樣,在洛淮清和趙欒討論出樂器的刪減和更改的同時,《滄海》其餘六人也逐漸被周傈鍛鍊出了面不改色下腿的能力,《滄海》組歌曲前奏部分的舞蹈表演和中間的dance break越來越嫻熟整齊。

  這天訓練結束之後,其他四人都回去寢室大樓了,只有洛淮清、趙欒和周傈仍留在C班教室,前兩人還在就主弦樂樂器的選擇爭論不休,而周傈則在練習他開場的那個下腰動作。

  趙欒拿著兩人方才討論時勾勾畫畫寫了滿頁的紙仔細斟酌,良久嘆了口氣,放下紙的同時看向洛淮清:「我還是覺得咱們保險一點兒,就用琵琶和阮,民樂團里這兩個樂器是基本的,很容易就能做出來,而且這個也是有成功案例的,之前黃老師那個很經典的舞台就用的琵琶和阮。」

  洛淮清還是堅持兩人的最優方案:「方案我昨天和導演組溝通過了,弦師他們會幫忙找,現在距離最終舞台還有一個多星期,不需要這麼快就退而求其次。」

  趙欒和洛淮清不同,他骨子裡求穩的心態更盛:「雖然《桂冠》在舞台這方面一直都肯下大功夫,但三弦兒的好弦師實在可遇不可求,到時候找到了,時間太緊,大家不熟悉新的伴奏,得不償失。」

  洛淮清剛要繼續說服趙欒,那邊支棱著耳朵聽的周傈先說話了,即使在整個上半身道理的下腰狀態下,他依然氣息穩定,吐字清晰:「你們要三弦兒怎麼不和我說?我大爺給我們家隔壁拉了幾十年的弦兒了,讓節目組找他吧。」

  趙欒蹙眉看周傈:「你怎麼也跟著洛淮清瞎鬧,你們家隔壁是幹什麼的?」

  周傈面不改色:「京都京劇院。」

  趙欒猝不及防被他一噎:「那你說你們家隔壁,我以為胡同口戲班兒呢。」

  倒是洛淮清直接繞過了這個話題,湊到周傈前面:「那老人家什麼時候有時間呢?」

  周傈一個用力起身:「他早退休了,什麼時候都有時間,閒得很。」

  至此,洛淮清的心腹大患終於被解決,他先是反覆和周傈確認了老人家的時間安排,然後頗有些驚喜地招呼其餘兩人:「今天就練到這裡吧,回宿舍了。」

  彼時周傈正左手舉著自己的大水桶「咣咣」灌水,聞言一把用空著的右手拉住了已經開始收拾東西的洛淮清:「等一下,我這兩天給你想了個動作,放到開頭舞蹈的最後。」

  趙欒聽到這話自覺說:「那我先走了。」

  兩人的一對一培訓直到將近午夜才結束,洛淮清回到寢室的時候錢陽夏已經睡熟了。

  洛淮清匆匆收了拿回來的東西就跑去了盥洗室,桑弈正在洗漱台邊刷牙。

  洛淮清邊湊過去接水邊問桑弈:「哥怎麼也這麼晚才回來?」

  桑弈吐掉口中的泡沫,回他:「錄了個最終編舞的視頻,搞得有點晚了。」

  「奧,」洛淮清開始擠牙膏,「你知道蘭羅的事了嗎?」

  桑弈正在漱口,因而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聽說了。

  洛淮清含進去牙刷的前一刻問他哥:「是蘭羅的管理層問題嗎?」

  桑弈開始涮牙刷,耐心地給他解答:「是蘭羅的遺留問題,當時蘭羅起家是林、趙兩人一起打拼的,林宴的父親一直是占主導地位,如今另一邊不甘心總是屈居人下,所以鬧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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