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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鳴沒理會陳越的發瘋,只是問:「你從小就嫉妒徐知星,所以你當初故意把他關在琴房內,害他哮喘犯,就是想讓他死對不對?」

  「對。」陳越毫不設防地坦率承認,「我就是想讓他死!」

  「我學了一年的歡樂頌,他聽了一次就會了,就那一次還是聽我彈的。」

  陳越看向徐知星,眉梢帶著癲狂,質問說:「你說諷刺不諷刺?」

  路西鳴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了,不願意在這裡多耗時間,拉著徐知星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徐知星從來沒想過會有人這麼恨自己,他第一次直觀感受到別人對他毫不掩飾的恨意。

  如果四年級那次路西鳴沒有及時趕來,他真的會死在小學的琴房裡。

  陳越在身後喊道:「徐知星!」

  徐知星回頭,只見陳越瘋了一樣朝他衝過來。

  「我恨死你了!」

  變故來得太過突然,在看清那把閃過寒光的利刃時刺向徐知星時,路西鳴下意識拉開徐知星,伸手擋住了那把刀,鮮血從手背流出。

  陳涵因為擔心陳越發瘋,帶著魏博簡和薛婉奕上來時,正看到這一幕。

  魏博簡最先反應過來,抄起手邊的高爾夫球桿用力扔向陳越,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行動。

  「我操你大爺!」

  陳越根本不是從小練習格鬥的魏博簡對手,迅速被制服。

  「有沒有受傷,你有沒有受傷?」

  路西鳴顧不上手背的傷勢,緊張地檢查徐知星,顫抖地問:「有沒有受傷啊?」

  「有沒有受傷?」

  「沒有。」徐知星嘴唇泛白,抬手捂住了路西鳴的傷口,鮮血在兩人蒼白的指縫之間蔓延,「你流血了。」

  「沒事,沒事。」路西鳴慌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斷重複那幾句話,巨大的恐慌蔓延宛如藤曼一樣布滿他的心底,只有把徐知星緊緊抱在懷裡,這種恐慌才能消除一二,「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魏博簡把陳越按在地上,不給他動彈的機會,陳涵趁機奪過他手中的刀,丟到一旁,崩潰地給了他一巴掌。

  「陳越,你怎麼不去死啊?」

  薛婉奕慌忙地檢查著路西鳴的傷勢,同時拿出手機報警。

  徐知星連忙脫掉身上的外套,用其中乾淨的一角壓住路西鳴的傷口止血,包紮傷口的手指都在抖。

  路西鳴漸漸回過神,手指拂過徐知星慘白的臉頰,安慰說:「沒事,我自己有感覺,傷口不深,過幾天就好了。」

  薛婉奕迅速報警撥打急救電話,聲音顫抖,帶著哭腔道:「西鳴,你千萬要撐住啊。」

  路西鳴笑著嘆了口氣,「你們太誇張了啊,我就手背被劃了下,是不是再等會,你們就要我把送去火化了?」

  「你說點好聽的吧,對自己嘴也那麼毒。」魏博簡難得沒有懟他。

  徐知星緊緊捂住傷口,在這一刻,他對陳越的恨,一點都不比陳越對他的恨少。

  「沒事的,別擔心。」路西鳴另一隻手抱住徐知星顫抖的身體。

  警車的動靜引起了大人的注意。

  為了避免在警察來之前,陳斌夫婦保下陳越,陳涵沒有告知樓下的大人。

  他們借用家裡的醫療箱先包紮了下路西鳴的手傷,還好傷口不是很深。

  警察和林芳等人一同上了三樓,路西鳴將手中的錄音筆交出去,陳越自己親口承認涉嫌故意殺人。

  如果不是為了套陳越話,他今天根本不可能和徐知星這裡。

  一想到剛才的場景,徐知星差點受傷,路西鳴就一陣後怕。

  在被警察帶走前,陳越視線在路西鳴和徐知星之間流轉,慘澹的面容上擠出最後瘋狂的笑容。

  「小芳阿姨,你知道路西鳴和徐知星是同性戀,在談戀愛嗎?」

  此話一出,全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正在檢查路西鳴傷勢的林芳芳動作微微一頓,沒有對陳越的話有所反應,只是對路西鳴叮囑說:「先簡單包紮下,等醫生過來,我們再去醫院好好檢查。」

  徐知星無措地看向林芳,低聲喊了句:「媽。」

  路西鳴也緊張喊了聲,「芳姨,都是我不好……」

  還沒等路西鳴說話,林芳就打斷道:「你先別說話。」

  林芳站起叫住了陳越,走到他面前。

  陳越嘴角揚起,心情大好地說:「自己生的鋼琴天才居然是個噁心的同性戀,現在是什麼感受?」

  林芳胸腔微微起伏,壓抑著自己情緒說:「在平常聽到這句話時,我肯定會狠狠給你一巴掌,但現在我不會動手。」

  「因為我不會給你們家任何和解的機會,西鳴的手傷就算傾家蕩產,我也會告,把你送進監獄。」

  路西鳴和徐知星同步看向林芳,那個身形瘦弱的女人擲地有聲道:「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無論路西鳴和徐知星是不是同性戀,有沒有在一起談戀愛,我都不在乎,他們兩永遠都是我的驕傲。」

  「噁心的人只有你一個。」

  「你企圖用一句天才磨滅徐知星的所有努力,如今也妄想用一句同性戀毀掉他們兩的感情。」

  林芳身體都在顫,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堅定,「我告訴你,痴心妄想!」

  徐明軍走到林芳身邊抱住她,同樣鄭重地說:「我們家的兩個孩子是不是同性戀都和你沒關係。但我們家會找最好的律師,永不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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