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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我,」伊巴夫擺動雙手,「是淵厄的人。」

  「淵厄,」牧沉冷笑,「他這麼早就盯上了。」

  「當時,淵厄的人在我的酒館收集情報。你知道的,我可是事無巨細地匯報給了鬼犬大人,那幅畫您也是這麼找著的。」

  「他現在在哪兒。」

  「據說在遠盧城。」伊巴夫精明的眼珠左右轉動,「需要我幫忙嗎?我可以找人去做,不留痕跡,也不用您親自動手。」

  牧沉看向一旁,吧檯上,一直肥嘟嘟的鳥正在籠子裡沉睡。

  「算了,沒必要再藏著。鬼犬,把淵厄清除了吧。」

  左邊的空間裡傳來魔力的波動,時蘇撐起腦袋回頭,陰森森的大斗篷懟到了眼前。

  「是把惡魔人的殘渣整個清除掉?」鬼犬沙啞的嗓音里透出興奮,「還是說,把淵厄捉來即可。」

  「連根拔掉吧,」牧沉單手握著小酒杯,輕鬆地晃動,「留著已經沒意思了。這個世界只有黑曜,也只需要黑曜。」

  「好,好!我這就去。」鬼犬說完,消失在空氣中。

  時蘇緊張地捏了捏拳。

  只有黑曜,是什麼意思。

  牧沉這是,要把其他外來者全部剷除?

  時蘇挪過身去,下巴貼在牧沉的肩上:「你......又要去打架?」

  他不想在看見牧沉滿身是血的模樣。

  牧沉側過頭來,兩人近乎貼著,厚長的睫毛刷到他的臉上,很癢。

  「不會了。」他說,「淵厄這種小角色,鬼犬去就夠了。」

  時蘇放心了,靦腆地蠕動嘴唇:「那就好。你不許再打架了。」

  「好。」

  牧沉傾身向前,在小龍的鼻尖親樂一下,留下濕潤的印記,帶著甜釀的酒味。

  「有人看呢......」時蘇紅著臉喃喃,「你都不羞嗎。」

  他說完,又捂住臉,感覺自己問得很傻。

  無恥的魔王,怎麼可能會「羞」?

  牧沉往旁邊一瞥,伊巴夫識趣起身:「兩位大人,在這裡坐一會兒吧。放心,這裡沒人打擾。」

  「我去準備點吃的。」他逃進了吧檯邊的小門洞裡。

  這下,整座酒館都空了,陽光裹挾著鮮花的色彩飄盈,安靜恬適。

  好香。

  小惡龍盯上了魔王的手,它正攥著本屬於他的酒杯,香氣就是從那裡來的。

  有魔王指尖的木香味,還有甜甜的酒香,和他剛才吻到的一樣。

  「我也想喝。」

  他把腦袋往前湊,像一隻偷聞的小貓,牧沉把杯子往遠處推一點,他就又往前挪一點,追著酒味,上半身全趴在桌沿上,喉嚨里「咕嚕」了一聲。

  「我也要,」他扒拉住牧沉的手臂,糯聲糯氣地,「給我嘛。」

  這一聲喊得魔王失神,手上力度一松,酒杯被搶走了。

  緊接著,腿上重重一踩,小龍大搖大擺地蹲了上來,靠在他的胸前,學他拿著酒杯晃悠。

  「好酒,本座這就來嘗嘗。」

  「你別喝多了,這酒後勁大,不適合你。」

  「什麼叫不適合我?」時蘇不悅道,「沒有不適合本座的酒。我可是魔龍。」

  酒會讓他犯暈,但絕對不會失去理智。

  他完全忘了自己早上傻兮兮的樣子。

  時蘇皺緊小眉頭,仰頭干下,幾滴酒順著唇角流下。

  「你喝太多了,這酒稍微點一下就行。」

  牧沉抓著他的酒杯拉開,然而小杯子已經見了底。

  時蘇揉著自己的臉蛋:「唔,好好喝。」

  「我還要,」他黏到牧沉懷裡,「把你的也給我。」

  說著,他又去搶另一杯酒。

  「不行,」牧沉把亂動的小調皮抱住,「你又要醉了。」

  小龍哼哼著:「我就要嘛——」

  他手被制住,只有四肢動來動去,軟黏的聲音簡直把人逼瘋。

  魔王眼眸暗沉,埋藏心底的火苗開始滋長。

  還想再看看喝醉的時蘇。

  最好是醉得剛好,可以持續到晚上,又不至於睡去。

  「就這麼想喝?」牧沉一手端起酒杯,「可以。」

  小龍眼巴巴地望著他。

  「讓我餵你,」他說,「這種酒很特殊,你不知道量。」

  「喔,」時蘇歪頭,「你要怎麼餵?」

  牧沉溫聲道:「張嘴。」

  時蘇猶豫片刻,還是乖乖張嘴。他舌尖軟綿地搭在下齒上,幾顆獠牙襯在粉嫩的軟肉旁,顯得圓潤許多。

  「搞哭點。」他口齒不清地催促。

  酒杯磨磨蹭蹭地刮擦在唇邊,時蘇著急地用牙齒去叼,而就在獠牙尖即將碰到的一刻,這杯子又被收了回去。

  牧沉抿了一口酒,俯身吻住他的唇,把酒送了進去。

  時蘇:「!」

  他哼哼唧唧地反抗,舌尖被輕輕一咬,然後狠狠吸住,吃得他渾身都麻麻的,酒水順著下巴滴落,胸前濡濕了一大片。

  小龍沒了力氣,變成一條任人品嘗的龍。他尾椎處又漲又癢,心率過快,血液翻滾,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了。

  可是不行,他的褲子沒有洞,如果小尾巴不小心出來了,又會被牧沉拿捏......

  時蘇腦子裡亂鬨鬨的,最後只剩下溫軟的絞纏。分開時,他恍惚聽見牧沉在耳邊笑。

  「好喝嗎?」牧沉捏捏小龍的耳垂,「不夠的話,到我嘴裡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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