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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煥連電梯都等不住，一步下三個台階，很快就到了一樓，跑到對面那棟樓，看到三樓杜含臥室還亮著燈，就忍不住壓了壓翹起來的嘴角。
他給杜含發信息：【我到了。】
杜含也下來的不慢，大概五分鐘後兩個人就集合了。
夜色掩飾了年輕人臉上的緊張。
杜含瞧了眼阮景煥，低下頭小聲問：「去哪兒呀？」
阮景煥這才連忙說：「哦對，走，就前面兩條街。我新發現的地方。」
他一路跟杜含講前面那個夜市，一路帶著杜含就出了門。阮景煥是個很外向的人，說起來話沒個完，就算杜含搭話比較少，也從來沒讓話落地上過。
杜含很快就忘了緊張，入神地看著阮景煥，聽他講話。
等到了夜市，琳琅滿目的小吃不止有臭豆腐。
什麼不熟悉和隔閡全忘了。
年輕人一門心思地融入了熱鬧的氛圍。
吃了臭豆腐、烤冷麵、芝士年糕、炸雞……早就把杭巍的耳提面命忘在腦後。
玩了套圈、打地鼠、抓娃娃，阮景煥對抓娃娃也相當在行，抓了十幾個，在老闆那裡換了個大的熊，送給了杜含，把杜含高興壞了。
回來的路上，杜含嘰嘰喳喳，一點生疏都沒了。
進入小區後，燈光就暗了下來，走了沒幾步，阮景煥忽然偷偷牽住了杜含的手。杜含吃了一驚，掙扎了幾下，阮景煥挺用力的，沒有掙扎開。
他又在路燈下抬頭看了看阮景煥。
阮景煥也看著他。
杜含不知道為什麼耳朵就燙了起來，手也不再掙扎，任由阮景煥牽著，沉默走了好一會兒。
直到兜里的手機嗡嗡地震動。
「我、我要看一下信息。」杜含小聲說，「你鬆開。」
阮景煥這才老不樂意地鬆開了杜含的手，等杜含把手機拿出來，他瞥了一眼，明顯是社交媒體的信息推送，不是什麼微信。
「……只是推送而已。」阮景煥說。
可是杜含沒什麼反應，盯著屏幕一直在看。
阮景煥這才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他問。
杜含抖著手劃開鎖屏，點擊進去，很快一段伴隨著不雅呻吟聲的視頻就開始播放。
他臉上慘白地把手機送到阮景煥面前。
「這個……是不是、是不是笙哥啊？」
阮景煥一看，也愣住了。
視頻里的人，有著與夏澤笙年輕時相似的輪廓。
視頻十分清晰，毫無遮攔，所有重點都一覽無餘。
視頻標題上寫著——
《獨家曝光！某夏姓名藝人早年私密視頻引發轟動，疑團重重或涉及不當交易！》
◇
第71章 這不是我
騏驥集團。
公關部廖愷一大清早就被冉一涵十多個電話叫到了公司，這會兒正跟鍾文彬一起在總理辦公室里聽秦驥訓斥。
「你這個危機公關的工作是怎麼做的？每一次都比網絡媒體滯後，危機監控不到位，後續處理不及時。甚至每次都是被別人發現提醒，你們才有動作。」
秦驥說話一點餘地不留，雖然沒有大聲訓斥但是每個說出來的字都帶著壓迫力，讓在場的人膽戰心驚。
廖愷咳嗽了一下，有些尷尬地說：「秦總，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控制事態的擴散了，凌晨三點半就已經下架了所有視頻，早晨五點，所有的熱搜詞都已經下架，撤得乾乾淨淨。」
他的辯駁沒有讓秦驥的臉色好一點。
「怎麼，我是不是還要表揚你？」秦驥反問他。
「視頻已經擴散了，現在還在私下擴散，用各種代名詞，各種隱喻，各種方法在擴散！」秦驥說，「影響和傷害已經造成，你做了什麼？你坐在這裡跟我爭辯你沒有錯。」
廖愷臉都憋紅了，無助地看向鍾文彬。
鍾文彬道：「好了好了，聊聊後續怎麼補救吧。廖愷你先回去，出個補救方案。我跟秦總再單獨說幾句。」
廖愷聽到這個，站起來就跑了，辦公室門都沒給關好。
「你到底站誰那邊？」秦驥冷著臉問鍾文彬。
鍾文彬無奈：「那你讓廖愷他們部門怎麼辦？預判昨天晚上有人要發這種視頻，然後順著網線爬過去，拉人家電閘嗎？理解你現在焦急的心情，但是員工也是人，人家部門昨晚上通宵了，已經做得很好了，別無理取鬧。」
秦驥嘆了口氣，重重坐了下來：「這次我們一定要追溯到源頭。不能再任由事情蔓延。沒人受得住這種污衊誹謗。」
「你說的是對的，我們要相信警察。你呢，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去安撫好夏澤笙，讓他寬心，別被打擊到。」鍾文彬道。
秦驥又沉默坐了片刻，站起來往出走。
「我去找夏夏。」
*
在秦驥去往夏澤笙公司的路上，事情已經發酵到全網了。就算熱搜被下，就算視頻被刪，依舊無法控制人們對這些低級事項的惡趣味。
視頻被壓縮在各種壓縮包里，起著奇奇怪怪的名字在各種群之間隱匿傳播。
更有甚者，上傳到外網，做成種子，供人們翻牆下載。
永遠禁止不完。
明明是受害者，得到的不過是貪婪的觀看全程後，虛偽的幾聲唏噓。
人的劣根性，一覽無餘。
秦驥的心情糟糕透了。
他給杜含發信息：【我到了。】
杜含也下來的不慢，大概五分鐘後兩個人就集合了。
夜色掩飾了年輕人臉上的緊張。
杜含瞧了眼阮景煥，低下頭小聲問：「去哪兒呀？」
阮景煥這才連忙說：「哦對，走，就前面兩條街。我新發現的地方。」
他一路跟杜含講前面那個夜市，一路帶著杜含就出了門。阮景煥是個很外向的人，說起來話沒個完，就算杜含搭話比較少，也從來沒讓話落地上過。
杜含很快就忘了緊張，入神地看著阮景煥，聽他講話。
等到了夜市，琳琅滿目的小吃不止有臭豆腐。
什麼不熟悉和隔閡全忘了。
年輕人一門心思地融入了熱鬧的氛圍。
吃了臭豆腐、烤冷麵、芝士年糕、炸雞……早就把杭巍的耳提面命忘在腦後。
玩了套圈、打地鼠、抓娃娃，阮景煥對抓娃娃也相當在行，抓了十幾個，在老闆那裡換了個大的熊，送給了杜含，把杜含高興壞了。
回來的路上，杜含嘰嘰喳喳，一點生疏都沒了。
進入小區後，燈光就暗了下來，走了沒幾步，阮景煥忽然偷偷牽住了杜含的手。杜含吃了一驚，掙扎了幾下，阮景煥挺用力的，沒有掙扎開。
他又在路燈下抬頭看了看阮景煥。
阮景煥也看著他。
杜含不知道為什麼耳朵就燙了起來，手也不再掙扎，任由阮景煥牽著，沉默走了好一會兒。
直到兜里的手機嗡嗡地震動。
「我、我要看一下信息。」杜含小聲說，「你鬆開。」
阮景煥這才老不樂意地鬆開了杜含的手，等杜含把手機拿出來，他瞥了一眼，明顯是社交媒體的信息推送，不是什麼微信。
「……只是推送而已。」阮景煥說。
可是杜含沒什麼反應，盯著屏幕一直在看。
阮景煥這才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他問。
杜含抖著手劃開鎖屏，點擊進去，很快一段伴隨著不雅呻吟聲的視頻就開始播放。
他臉上慘白地把手機送到阮景煥面前。
「這個……是不是、是不是笙哥啊？」
阮景煥一看，也愣住了。
視頻里的人，有著與夏澤笙年輕時相似的輪廓。
視頻十分清晰，毫無遮攔，所有重點都一覽無餘。
視頻標題上寫著——
《獨家曝光！某夏姓名藝人早年私密視頻引發轟動，疑團重重或涉及不當交易！》
◇
第71章 這不是我
騏驥集團。
公關部廖愷一大清早就被冉一涵十多個電話叫到了公司，這會兒正跟鍾文彬一起在總理辦公室里聽秦驥訓斥。
「你這個危機公關的工作是怎麼做的？每一次都比網絡媒體滯後，危機監控不到位，後續處理不及時。甚至每次都是被別人發現提醒，你們才有動作。」
秦驥說話一點餘地不留，雖然沒有大聲訓斥但是每個說出來的字都帶著壓迫力，讓在場的人膽戰心驚。
廖愷咳嗽了一下，有些尷尬地說：「秦總，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控制事態的擴散了，凌晨三點半就已經下架了所有視頻，早晨五點，所有的熱搜詞都已經下架，撤得乾乾淨淨。」
他的辯駁沒有讓秦驥的臉色好一點。
「怎麼，我是不是還要表揚你？」秦驥反問他。
「視頻已經擴散了，現在還在私下擴散，用各種代名詞，各種隱喻，各種方法在擴散！」秦驥說，「影響和傷害已經造成，你做了什麼？你坐在這裡跟我爭辯你沒有錯。」
廖愷臉都憋紅了，無助地看向鍾文彬。
鍾文彬道：「好了好了，聊聊後續怎麼補救吧。廖愷你先回去，出個補救方案。我跟秦總再單獨說幾句。」
廖愷聽到這個，站起來就跑了，辦公室門都沒給關好。
「你到底站誰那邊？」秦驥冷著臉問鍾文彬。
鍾文彬無奈：「那你讓廖愷他們部門怎麼辦？預判昨天晚上有人要發這種視頻，然後順著網線爬過去，拉人家電閘嗎？理解你現在焦急的心情，但是員工也是人，人家部門昨晚上通宵了，已經做得很好了，別無理取鬧。」
秦驥嘆了口氣，重重坐了下來：「這次我們一定要追溯到源頭。不能再任由事情蔓延。沒人受得住這種污衊誹謗。」
「你說的是對的，我們要相信警察。你呢，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去安撫好夏澤笙，讓他寬心，別被打擊到。」鍾文彬道。
秦驥又沉默坐了片刻，站起來往出走。
「我去找夏夏。」
*
在秦驥去往夏澤笙公司的路上，事情已經發酵到全網了。就算熱搜被下，就算視頻被刪，依舊無法控制人們對這些低級事項的惡趣味。
視頻被壓縮在各種壓縮包里，起著奇奇怪怪的名字在各種群之間隱匿傳播。
更有甚者，上傳到外網，做成種子，供人們翻牆下載。
永遠禁止不完。
明明是受害者，得到的不過是貪婪的觀看全程後，虛偽的幾聲唏噓。
人的劣根性，一覽無餘。
秦驥的心情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