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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至心靈,她知道了一直以來的這些叫主角光環,也知道了之前的這麼多痛苦叫做「磨練」。

  因為有道聲音憑空出現在她的腦海,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雖然空虛得像是虛無,但她還是聽到了。

  「你真是冥頑不靈!」

  林渡溪笑了,她找到方法了。

  林渡溪工作更加瘋狂了,甚至將自己完全和工作融為一體,外界甚至給她評了個「拍戲狂魔」的名聲。

  紀戚想要來勸她,剛走進房間就看到林渡溪看著自己的手掌發呆,她的嘴角鮮紅,而她的手掌里的血殷紅。

  紀戚驚呆住了,呆滯時林渡溪卻早已偏過頭來看她,眼中還未掩飾的痴狂和偏執讓紀戚心底生寒。

  林渡溪微微笑,殷紅的血更顯得她皮膚白皙,薄唇輕顫。

  「我快要找到她了。」林渡溪顫著聲音,眼底是這幾年紀戚都未曾看到的熾熱,和癲狂偏執痴纏在一起,讓人只覺得恐懼。

  林渡溪瘋了。

  林渡溪被紀戚強制送進了醫院,卻已經晚了,病例單上的重症讓紀戚忍不住皺眉紅眼。

  林渡溪卻很開心,她做了一個膽大的決定,這個決定和她的預想有一點差錯都會失敗,完全是在如履薄冰。

  她將自己的生命轉化為能量,每虛弱一分「那個人」的能量便會強勁一分,她這段時間聽到「那個人」咒罵的次數越來越多,這也就表示她的預想是正確的。

  「那個人」是懸浮在她們所有人上面的未知,可以操控所有,林渡溪和安郁經歷的所有困苦都是它一手造成的,但是林渡溪和它之間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從它的話中,林渡溪大概知道自己已經嚴重偏離了「它」的預想軌跡。

  「那個人」也漸漸察覺到「安郁」的存在是整件事的最終解。

  意識到這點,林渡溪便開始籌劃。

  她將自己的能量悄無聲息輸送到「那個人」身上,隱藏起來,如她所料她可以操控能量自由躲藏。

  「那個人」很警惕,她不能藏於表面,林渡溪於是藏於更深層的機制,也就是它的「懲罰模式」中,懲罰模式「那個人」未曾進入,她也有可躲藏的空間。

  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根據「那個人」多次在她面前暴露的性格,如果以後它懲罰安郁,她還有可以周轉的空間保護她。

  林渡溪很開心,很開心的又咳了幾下,帶出來幾口鮮血。

  安郁……安郁,她有多久沒夢到她了呢,林渡溪也不知道,她已經快要忘記安郁長什麼樣子了,那抹永遠對她笑的小太陽般的人遙遠的,像再上個世紀。

  但她也不想安郁進入她的夢中。

  她的夢境太過可怕,安郁來了一定會害怕的,她不捨得她害怕。

  林渡溪被強制停了所有工作,在醫院治病,但依舊什麼用沒有,她一天比一天吐的血多,一天比一天虛弱,卻一天比一天開心。

  窗外的樹木葉子綠了又黃,最後被殘風裹挾著卷落地面,蕭瑟的猶如一粒塵埃。

  在立冬的前一天,林渡溪在醫院因病去世,年僅28歲。

  夜色里,黑暗包裹著任何的未知逐漸生長,幾縷清風穿過窗戶的罅隙吹拂著窗簾。

  意識漸漸甦醒的同時,最先滋生的是一如往常的蕭瑟和痛苦。

  林渡溪伸手,像之前許多次那樣去取藏於病床旁抽屜里的照片,那是唯一能指正她恍惚意識的東西。

  意外的,她的手並沒有碰到任何東西,林渡溪側身想要繼續移動。

  下一秒,腰側傳來不屬於她的觸感,陌生卻又熟悉,緊接著那力帶著她翻身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被人牢牢圈在懷裡,她鼻尖嗅到熟悉的若有似無的清香。

  林渡溪呼吸一滯,動作僵住沒有一點動彈。

  然後,她聽到了熟悉的微啞的嗓音,揉著她腦袋的動作著哄人的意味重重落在林渡溪的心間。

  「中午不用拍戲,我們可以多睡一會,乖。」

  困了,開睡。

  第96章

  林渡溪徹底愣在了原地,腦海里那句熟稔輕柔的聲音化為了實質,長久以來渴望聽到的聲音此刻就響在她的耳邊,帶著睡醒時的慵懶和寵溺。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在醫院冰冷的病床無望的等待著生命的流逝,而是在安郁酒店的房間裡。

  因為安郁說想她了,她也好想安郁,所以訂了最早的一班航班來到她下榻的酒店,乖乖等著她回來。

  熟悉的觸感不斷刺激著她的五感,林渡溪從來沒有一刻這麼興奮過,安郁就在她的身邊,甚至抱著她入睡,這是她在無數個無法入睡的夜裡不敢奢想的。

  安郁本來還困著,昨晚看到林渡溪太欣喜了,又加上兩人喝了點酒,一時間都忘記了克制,凌晨才入睡。

  她想抱著林渡溪繼續睡著回籠覺,但下一刻她注意到懷中人緊繃的身體和壓抑的呼吸,僅存的睡意也在頃刻間消散,她垂眸看著林渡溪因為情緒起伏太大顫動的身體,那毛絨絨的發頂還在顫抖著。

  安郁心口一窒,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林渡溪閉著眼躺在她懷裡,因為太過震驚以至於她還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兩世的記憶在她的腦海里衝撞,意識尚且混沌的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的一個動作就驚擾了這夢境,醒來發現依舊孑然一身。

  她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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