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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了,又不是真的想問謝酒關於塵晚的事,她只是想聽別的八卦罷了。

  不如謝酒這個探花郎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帶著堂堂縣主公然逃婚。

  唉,這要是寫出話摺子發到書局裡面印,少說一年也能賺個幾百上千兩的書稿費。

  不過到底是皇家的事,估計書局也不敢印,真是可惜了。

  但是這個八卦還是要打聽一下的。

  不過問之前宋卿卿還是很正兒八經的問道:「那你還沒有說呢。」

  「宋姑娘想讓下官說什麼?」謝酒木著一張臉,沒有表情問。

  「說塵晚的過去啊,」宋卿卿笑眯眯道,「我對她都不是很了解呢。」

  謝酒:「……」

  她不敢說。

  謝酒放在書桌下的手已經扣在椅子把手上,扣出汗了:「下官當真不了解大人……」

  她憋了半天,道。

  「不見得吧?你們同朝為官多年,不可能一點都不了解吧?至少你該知道她先前的那位夫君——」說到這裡宋卿卿忽然一下來了精神,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在謝酒這裡打聽一下塵晚之前的那個短命鬼呢?!

  呵~

  也不知道與塵晚是婚後幾年才沒的,但料想塵晚已然孀居多年,那短命鬼應當是很短命才是。

  聞言,謝酒的臉頓時如喪考批:「……」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她要怎麼說啊…難道說聖上先前的那一位,不是旁人,正是先太后您嗎。

  謝酒不敢說。

  謝酒已然在盤算著自己死了之後葬在哪裡了。

  等了半天也不見謝酒憋出一個字,宋卿卿也沒了耐心,催促道:「你說不說啊?你不說話的……」

  話還沒有說完,實在是沒了辦法的謝酒只能急中生智,道:「大人的事下官真的不是很清楚,倒是館陶殿下的事,下官略知一二……」

  對不起了馨月,我這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謝酒面色鐵青,覺得自己已然背叛殿下了,而一切的一切,就是不泄露聖上的秘密。

  她是真的不想的,可是太后逼得太緊了。

  聖上啊聖上,你難道沒有想過而今的這個局面嗎?

  塵晚有沒有想過還真沒有人知道,倒是宋卿卿。

  要是先前謝酒這麼主動的說起那位館陶縣主的事的話她應當是很愛聽才對,可現下她一想到塵晚先前那個短命鬼,就總覺得渾身有哪裡不對勁。

  「不,館陶縣主的事你待會再說,我想在想問問你:那個短命鬼…啊不是,就是塵晚先前的那一位,他長得好看嗎?」

  謝酒:「……」

  謝酒:「…好看。」

  謝酒說不了謊話,便只能實話實說。

  先太后確確實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年少之時鮮衣怒馬,是京都城裡最閃亮的一顆星,惹了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上門提親的人差點沒有把宋府的門檻踏壞。

  謝酒曾聽上了一些年紀的同僚講過,那個時候的先太后,就是還沒有入宮之前,先太后曾與京中的好友們一起舉辦過馬球會,比賽那天馬球場外面的圍欄站滿了人,「你是沒見過,先前的時候還好,等到宋大小姐出場的時候,莫說是那些商販了,就是那些素來高貴的王公大小姐們都伸長了脖子來看。」

  那位同僚曾是宋晚的半個老師,他膝下的子女中也有那麼兩個對宋晚一見傾心,自然也就央求過他去宋大將軍府上提親。

  如此,才會對當年的宋晚有一番了解。

  謝酒與那同僚算是半個忘年交,同僚其實很少會說起十多年前的故事,畢竟那些往事朝中之人都不敢再提的。

  只是那日同僚喝了酒,又想起了朝堂上因為有人說到先太后而惹的聖上暴怒,幾壇下肚,才跟初入為官的謝酒說到往事。

  同僚恐怕是真的醉狠了,直接說起來太后的名諱:「宋晚那姑娘,人品學識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我那個不成器的老么和三姑娘都對她喜歡的不得了,非要我去宋大將軍府提親。」

  「還說什麼『若是成婚的對象不是宋晚,那就寧可去出家當姑子或是和尚』。」同僚笑著嘆氣道。

  「那你去了嗎?」謝酒沉默了一下,然後問。

  於是那同僚便陷入了回憶當中。

  「去,自然是去了的。」同僚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不免哈哈大笑,「那可是宋晚啊——十三歲中舉,又是得了解元、會元的人,當年若不是她父親宋榮覺得她年紀太小,家裡又是武官,硬是在第二年壓了她,不讓她參加殿試,不然她當真能考個本朝第一個三元及第的女狀元回來。」

  謝酒年少之時算是對讀書極為有天賦的人了,卻也沒有如先太后那般,十三四歲便過了鄉試會試,一路直逼狀元。

  可見其鋒芒之閃耀。

  那同僚是當真喝了不少的酒,很多平日裡不敢說的話而今都說了出來。

  或許是他見到那時的謝酒,同樣是女子,同樣才華橫溢,同樣星途坦蕩…跟很多年前的那個宋晚一模一樣。

  不……不一樣的。

  謝酒沒有宋晚那般文采斐然,也不如宋晚那般意氣風發,更沒有宋晚那般鮮艷怒馬。

  那年年少時的宋晚驚艷了多少人的時光,燃燒了多少人的歲月,誰都無法否認當年的宋晚是最優秀的那個人。

  那石破天驚的要案,三司會審,審了好幾個月也審不出個之所以然來,最後被宋晚隻身一人挑開膿皰,讓冤情得以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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