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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酒凝眉,難得任性地說道:「…有時候,我甚至想紫山這樣的人多一點。」

  宋卿卿卻道:「把世上所有的希望依託於某個人,這本來就是朝中律法的嚴重失職,若能上行下效,嚴行律法,紫山此類的人根本不會出現,更不會釀成後來阿淑這般的後果。」

  謝酒對宋卿卿的話有些意外,她一直以為宋卿卿是個姿意妄為的人,卻不曾想對方將法律看得如此之重,認為所有的事情根源起源於法律的不建全。

  若嚴法明律,上行下效,那麼確實可以避免這樣的結局。

  只是…

  「只是改動律法,是何等大事,實在難以辦到…」更何況還是將女子的權益再度提升這種觸動老頑固的利益的條律。

  宋卿卿不在意地一笑,「難辦難道就不辦了嗎?」

  她:「這世上本來很多事便難如上青天,可你我之輩今日不做,那待來日,你我之後生於這世上之時仍感世道艱難。盤古開天闢地,女媧補天造人,沒有誰生來就比誰高貴,自古皆是如此,怎麼到了現在就不可以了呢?」

  謝酒一怔,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待走到宋卿卿屋中,好不容易想明白了一點,正欲說話,結果門外忽被人敲響了。

  宋卿卿起身去開門,謝酒站在簾後沉思著,結果冷不丁聽到聖上的聲音在門外道:「這麼晚了,卿卿還沒有休息?」

  宋卿卿大約有沒有看到來找自己的居然會時塵晚,她倒是很想請對方到屋裡坐一坐的,可又想著自己屋裡還有一個謝酒,雖說她倆根本沒什麼,但瓜田李下,謝酒長得又是那副勾人的樣子,若被晚晚誤解了,那可就有的聊了。

  是以,她便站在門口與塵晚道:「許是今個跑的路程有點遠,路上顛簸了,眼下還沒有困意,一會兒我便收拾了就睡,晚晚不必擔心。」

  塵晚「嗯」了聲,身形筆直地站在門外,也沒有要進的意思,那張寡淡的臉上亦無波瀾,聽完宋卿卿的話後她忽沒頭沒尾的來了句:「夜深,天已大黑。」

  聞言,宋卿卿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一下院外被月光照著的地方:「……」

  倒也沒有那麼黑。

  塵晚因為宋卿卿無心的話擾的心緒不寧,只想守在這個人跟前,是以,便舍了老臉道:「我怕黑。」

  宋卿卿怔了一瞬:「……?」

  怕,怕什麼來著?

  晚晚這般精明強幹,居然夜裡怕黑??

  塵晚說瞎話不臉紅,淡淡道:「我屋太偏太黑,此地初來,不識旁人,夜深,恐打擾旁人……」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忽地瞧見了從宋卿卿身後走出了個謝酒,話一時頓住,眉頭一皺。

  謝酒怎麼在這!?

  那謝酒忽然冒出便忽然冒出,還不識場面,老實巴交的朝塵晚作揖道:「下官見過大人。」

  塵晚:「……」

  快滾。

  謝酒喪著臉,對塵晚的話認真建議道:「是下官思慮不周,不知大人怕黑,若大人不嫌棄,可住下官的房間。」

  塵晚表情發黑:「……」

  謝酒看不懂臉色,便以為這個提議仍不夠好,遂又試探道:「或者,下官陪大人?守於大人榻前,非死不退。」

  塵晚只覺自個腦血翻滾,險些破口大罵:「……」

  要你陪個鳥。

  快滾!

  昨天不是我不想碼字,實在是我胳膊疼,而今天拉肚子拉了一天,人都拉虛脫了,我覺得我現在跟林黛玉沒有什麼差別,除了沒有別人長得好看以外。

  第74章

  翌日

  從早上起床吃早飯的時候起宋卿卿便總覺得今個的塵晚似乎心情很不好,像是被誰氣到了一樣,臉色不是一般的黑。

  尤其是那雙薄情寡義的眉眼,再繃著張俏臉,看誰都好像帶著刀片,似被人輕薄了樣。

  又凶又奶又可人,讓人心痒痒的緊。

  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對塵晚的心思被晚晚所發覺了,可她轉念再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對,畢竟她自認為自己相貌尚可,性情又溫和,與晚晚實屬良配——是以,她這般花見花開,人見人愛,不可能會有誰因為被她喜歡了而心情不好。

  哪怕她是個女子,喜歡的人也是女子。

  可塵晚那張臉實在是喪的厲害,宋卿卿憋不住,用過早飯後抓了謝酒來問:「…你惹晚晚了?」

  昨晚在她房前,謝酒忽然冒出來和塵晚說話之後晚晚便掉頭就走,一步也不多留,跟著謝酒便也辭別。

  二人是一前一後走的,宋卿卿雖然當時也有一些摸不著頭腦,但想著她們二人畢竟是故相識,總不可能因為兩三句話打起來吧?

  再說,謝酒那文弱書生樣也不像是能打得贏塵晚,於是便也沒有多想,徑直關了門回房睡覺去了。結果今兒個起來一看,好傢夥,晚晚的心情是越發的糟糕了,思來想去,宋卿卿覺得這罪魁禍首興許還是謝酒,便趁著塵晚出門散步來問了問謝酒。

  謝酒穿著紅色縣令服正欲去縣衙當值,聞言,她掛著雙黑眼圈寡臉道:「下官不敢惹大人生氣。」

  語氣還有點悶悶的?

  宋卿卿覺得這話有點不太對勁:「……你不敢惹她生氣,並不代表你沒惹她生氣啊?」

  就謝酒那張嘴,坦白來說,宋卿卿真覺得她可能幹了些什麼氣人而不自知的事。

  宋卿卿問她:「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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