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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鳶棋雖然無語至極,但客套話還是張口就來的:「沒關係沒關係,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發神經,這是正常現象。在下能理解。」

  木玄瀾深深地看花鳶棋一眼,嘴唇翕動。

  「額。」木玄瀾糾結著怎麼說出口。他慢悠悠道,「花大人,你跟隨景大人良久,是否得到了景大人的絕對信任呢?」

  花鳶棋眼睛驀地一睜,有些震驚地看著平淡如水活著微死的木玄瀾,心道木玄瀾果然早就識破了他們的身份!

  「良禽擇木而棲。」花鳶棋立馬擲出武器,離兩人遠了好幾步,正色道,「但我花鳶棋絕不背主。」

  花鳶棋警惕地盯著兩個沒有其他動作的人,道:「不需要景大人的信任,在下甘願為其赴湯蹈火。」

  木玄瀾還未來得及解釋什麼,一旁的西木安鼓起了掌,眼睛放光:「好棒的句子,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呵。」說罷他清了清嗓子,正聲道:「良禽擇木而棲,但我西木安絕不背主。不需要世子殿下的信任,在下甘願為其赴湯蹈火!」

  花鳶棋:……

  這人到底是什麼物種的人,他竟然被逼到無力吐槽。

  很顯然,無力吐槽的還有木玄瀾。

  木玄瀾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西叔,你累了,先去歇會吧。」

  「不是要去世子殿下那?」西木安疑道,旋即,他像是理解到了什麼,點點頭,「是了,小木我懂你的意思了。」

  「?」木玄瀾真心疑惑。

  西叔,你又懂什麼了?

  西木安很正經地回道:「明明花公子也是我們請來的客人,怎麼能這麼怠慢呢?雖說世子殿下小別勝新婚,但也不該這麼沉迷情色,我去催催。這宋小子真是太不厚道了。」

  木玄瀾:……

  其實他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催吧。」木玄瀾小聲道,「催的動的話。」

  花鳶棋敏銳地從兩人話語中覺察到不對勁,結合之前的一番言論,他心中有個不成文的真相。

  ——他媽的這個狗屁登的世子殿下,竟妄圖誘拐天謫仙人的景霖!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要不然木玄瀾怎麼早就知曉他們的身份,要不然景大人怎麼和他離開了這麼久還沒回來,要不然這個鬍子拉渣的老頭子怎麼會說出「第三者」和「沉迷情色」?!

  花鳶棋心頭砰砰跳。

  靠,景霖不會是被他們下了什麼藥吧!

  完蛋了完蛋了。

  花鳶棋心中為那個傻不愣登的世子殿下撒了把紙錢。

  景霖一定會在床上殺了他的。

  安息吧,能上了景霖,也算他有膽量,此生不虧。

  就是可惜主子了……就說人還是不要長得那麼好看,被哪個登徒子看上就完了。

  「我,在下還是在這裡等著吧。」花鳶棋怔怔道,「這點時間在下不缺的。」

  木玄瀾又疑惑地看著花鳶棋,一個頭要變得兩個頭大了。這又是在搞哪出?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兩步跨到門外,悶住一口氣,沖連廊外的屋子喊道:「殿下,景大人,救命!」

  「——屬下求你們了!」

  ·

  片刻後。

  主廳走進來兩個人。

  宋雲舟看著站在角落自閉的木玄瀾,奇道:「難得你做出這般姿態。保家衛國的時候不喊救命,這時候卻喊上了,真是活久見。是吧懷玉?」

  景霖偏了偏頭,盯著木玄瀾。

  「活該。」

  木玄瀾:……

  宋雲舟一臂框住景霖的肩,猝不及防地,他當著眾人的面親了口景霖的臉頰。

  在場三人頓時驚呆了下巴,史無前例又無比自然地站在了同一陣營。

  「怎麼這副表情?」宋雲舟把面無表情的景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努力營造出「小鳥依人」的唯美氛圍,他挑著眉,「本帥蹉跎三年,終於重新抱得美人歸,你們看我有什麼變化嗎?」

  西木安是個愛搶答的人,但宋雲舟顯然想自說自話,壓根沒給西木安機會。

  「對,沒變化!」宋雲舟震驚中盡顯洋洋得意,「脖子沒斷手沒斷腿沒斷。天哪,我竟然一點傷都沒受,懷玉真是愛慘了我……」

  剛說完,景霖就嫌棄地把宋雲舟的手甩開。

  「你什麼意思?」

  「……」宋雲舟立馬噤聲,半響小心翼翼地呸了兩下,「我再也不嘴瓢了。」

  「你們在說什麼啊!」

  寂靜的屋中突然一聲爆嗬。

  宋雲舟還心驚膽戰地斂著景霖的神色呢,突如其來的聲音險些把他嚇得要對景霖跪下。

  景霖無語一瞬,轉頭向花鳶棋看去。

  後者一臉驚恐,也可稱為是史無前例的表情了。

  花鳶棋聲音都在顫:「主子,你他媽在幹什麼?!咱們還不至於出賣色相吧,我只是想想啊!」

  花鳶棋的魂是真的飄走了一半了。

  驚天巨雷!

  望著眼前衣衫略微不整、潔白的脖頸上有幾處咬痕、眼角似乎是那種類型的被人欺負狠了的那種紅潤的景霖……花鳶棋跟活見鬼了一樣。

  「額,這這這,這位公子。」花鳶棋喉間吞咽,結巴道,「麻煩從我家主子身子裡出來好嗎?在下可以跪下來求你。我的主子從來不這樣的,你小心他報復你。」

  景霖:……

  「花鳶棋。」景霖面無表情地勾了下嘴角,「你本可以不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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