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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子聞抬頭看了他一眼,心裡猶豫,想要問越瀾既然和越卿不是孿生兄弟,那為什麼會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但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也不是好惹的存在。

  他移開眼:「那小筲……」

  越瀾笑容不變,只是眸中有一絲暗光一閃而過:「答應你的會給你的。」

  陌子聞點了點頭,想到夜流筲,心裡一暖,但又想到昨日他為了越卿竟然打了自己一掌,又有些黯然神傷。

  *

  才過了半日,全皇城都知道昨天晚上丞相大人和皇上一起度過洞房花燭夜了。

  丞相大人大搖大擺的拜訪每位大臣,並一個人騎馬從城門走到宮門口來來回回騎了四五趟,這兩件事情傳到夜流筲的耳朵里時,時間已經快要接近晚膳了。

  他黑著一張臉,吃飯的心情都沒了,坐的椅子還得墊上兩塊軟墊才能舒服些,與某個意氣風發恨不得把衣服脫光去遊街好讓別人看他身上痕跡的人簡直是兩個極端。

  他好恨!

  該死的越卿!

  「陛下,御膳房那邊說準備好了,可要傳膳?」李公公在一旁問道。

  「嗯。」夜流筲冷酷的點了點頭。

  一群端著美味佳肴的宮娥魚貫而入,分別放下手中的盤子,不一會,桌上便出現了整整齊齊的二十四道菜。

  他剛拿起筷子,李公公就在邊上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陛下,那個什麼,丞……皇后娘娘來了。」

  夜流筲抬眼看去,正對面的大門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男人笑眯眯的走來,四肢健全,果然骨折的傷早就好了。

  還非說什麼月圓之夜!

  放屁!

  他咬了咬牙:「關門!」

  「這……」

  「這是聖旨!」

  「是。」

  李公公只好苦哈哈的去關門了,祈禱丞相可千萬別記仇,可不是他要關的。

  越卿無奈的笑了笑。

  夜流筲突然想到,「把窗戶也封死。」

  正準備翻窗進去的越卿:「……」

  他只好扯著嗓子隔著門喊道:「陛下好生無情,怎麼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微臣可是一日沒吃飯了。」

  是啊,一整天光顧著去炫耀你自己是攻了,朕的臉都丟盡了!

  裡面沒有動靜,他又用扇子敲著門:「微臣錯了,陛下理理臣。」

  依舊沒有動靜,越卿嘆了口氣:「微臣活了許久,昨夜第一次,難免有些克制不住,陛下又是心上人,臣實在是忍不……」

  「閉嘴!」夜流筲罵了一句,說的太過氣急,扯動了身後隱秘的地方,一陣齜牙咧嘴。

  吱呀——

  門開了。

  李公公尷尬的走出來和越卿對視了一眼,做了個請進的手勢,等人走進屋,連忙把門關上,如釋重負,溜之大吉。

  他一個太監,可不想聽兩個男人之間的床事!

  越卿進了屋,比預想中皇帝追著他罵的場景好太多,他挨著夜流筲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到碗裡仔細挑揀起來。

  挑完刺,他才把碗同夜流筲面前的交換了一下,拿著空碗往裡面添了一隻豬蹄,然後開始認真的把燉爛的豬蹄裡面的骨頭挑了出來。

  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夜流筲雖然很不爽,但也不跟食物過不去,等越卿挑好,他就拿過可以直接吃的肉大口吃了起來——全當這是越卿了!

  「陛下解氣了嗎?」越卿輕輕問道,伸手拿袖子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夜流筲一愣,不自在的把他的手拍掉,張了張嘴,哼了一聲。

  越卿嘆息了一聲,接著在袖口裡掏了一會,將一疊半指高的宣紙放在他面前,用小指勾了勾他的小拇指:「檢討書,微臣今早可是被蘇大人追殺了兩條街。」

  誰叫你自己要去刺激蘇大人!怎麼沒把你給砍死算了!

  夜流筲憤憤想著,瞥了一眼那所謂的檢討書,字跡歪歪扭扭,像是依樣畫葫蘆畫出來的字,確實是越卿親筆寫的。

  只是一張信紙大小的宣紙,被他寫的只能容納下六個字,可想而知,這一沓紙所有字加起來也不超過兩百個。

  糊弄鬼呢!

  他又哼了一聲。

  但心裡的氣卻不受控制的消散了大半。

  夜流筲想,越卿要是下一次肯乖乖躺著被他壓,那朕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了,而且也不是不能一人一次輪著來。

  只不過昨天有點太狠了,他有點虛,這幾日應該是不能壓他了。

  想到這,夜流筲又忍不住的紅著耳朵瞪了他一眼。

  「陛下若還不解氣,便罰微臣去床前跪著吧,跪上幾天幾夜,等陛下氣消了再起來。」

  桌下的手不老實的捏著他的手指,在上面曖昧的畫圈勾了勾,好似撒嬌一般。

  見夜流筲沒有抽走,越卿便得寸進尺,順著手指摸上去,轉到了腰間,動作輕緩的按壓起來。

  「陛下什麼時候有空?微臣有東西送給陛下。」

  「什麼東西?」夜流筲被按摩的舒服了,又聽他平日裡一副睥睨的模樣竟然又是寫檢討書又是願意跪床板的,剩下的怒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雖然他騙了朕,但昨晚確實是朕先決定自己給他解毒的。

  下回再壓回來,這次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一次。

  越卿貼著他的耳朵說道:「小金庫,給陛下賠禮道歉。」

  夜流筲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不禁有些好奇,「多少?全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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