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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聽到齊天口中的『師兄』二字,容鏡覺得自己大概已經能猜到原因了。

  他在玄天觀待了幾年從未聽說過齊天這個名字,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齊天應當是犯了玄天觀的忌諱,被太虛爺爺給趕出去的。

  一個已經不屬於玄天觀的人,自然也沒有必要再提及。

  容鏡沉默著思考,其他人還陷在逢汜開口的爆殺中,一時都很安靜。但齊天卻接受不了來自逢汜的『嘲諷』,他的臉色徹底陰暗下來,盯著逢半晌才問:「師兄既然帶著其他的師兄弟來了這裡,是龍脈的問題處理好了?」

  逢汜沒有開口。

  齊天卻笑了笑:「那看來是沒有,也是,如果龍脈的問題處理好了,來這裡的就不止是你,應當還有老頭子。」

  「說起老頭子,我也快兩百年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眼下可還好?」

  「你都活著,你說他好不好?」逢汜表情冷靜,聲音也冷靜,「還有,別叫我師兄,玄天觀早就將你驅逐,沒事別扯關係,會讓我覺得在後輩面前丟人。」

  圍觀的後輩們:「……」

  但他們倒是挺想吃瓜的。

  逢汜大概是真的覺得丟人,根本不想跟齊天浪費時間。他朝後看了一眼,旋即對廖沭道:「師弟,帶他們離開。」

  廖沭拂塵一甩,身影未動,但掌中卻出現了一個法器。

  那法器有桌球大小,呈圓形,黑色,外面繪著晦澀難懂的符文。隨著廖沭將該法器丟到眾人的頭頂,法器倏然變大,竟然將所有特殊部門成員都籠罩在其中,一股古怪的吸力從頭頂竄起,眾人紛紛瞪大眼眸,分秒之中,他們的身形在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法器之中。

  「我艹,這就是玄天觀的底蘊嗎?」其中一名特殊部門成員激動得兩眼泛光,「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牛逼的法器。」

  段旬看了眼站在司流身側的少年,解釋道:「我聽聞玄天觀內的法器都是祖師爺留下的。」

  司流用新長出來的手戳戳容鏡問他,「那你的法器呢?」

  容鏡瞅他:「很明顯,我沒有。」

  司流:「為什麼?」

  容鏡:「祖師爺留下的法器都在太虛爺爺的乾坤袋裡。按照玄天觀的規矩,道門弟子成年即可打開乾坤袋,但我一直在棺材裡沉睡,錯過了十八歲的成年,之後也沒有機會跟太虛爺爺碰面。」

  這法器自然選不到。

  司流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抬眸看著凌空而立的青年,盤腿坐在地上,撐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倒是沒想到齊天竟然也曾是玄天觀的一員,難怪知道玄天觀的地址還占據了玄天觀呢。就是以齊天這能力,也不知道逢汜他們打不打得過。」

  「逢汜師叔是玄天觀打架最厲害的。」容鏡補充,「如果逢汜師叔也打不過的話,今日估計不好收場。」

  但話雖如此,容鏡心底對逢汜的信任還是百分之百。

  在他眼裡,除了太虛老爺子,就沒有比逢汜更強的人了。更別提此刻除了逢汜以外,還有廖沭幾人從旁協助。

  在逢汜與齊天繼續對峙的時刻,容鏡通過已經回到廖沭手中的法器在裡面蹦來蹦去,又敲敲法器,試圖引起廖沭的注意。廖沭眼角的餘光被吸引,眉梢微揚起,手指輕點法器,緊接著聲音便落入容鏡的口中,他笑吟吟地問:「是小阿鏡啊,怎麼啦?」

  容鏡小聲問他:「廖沭師叔,你們都過來了,龍脈那邊還好嗎?」

  「你問這個啊。」廖沭露出淡定的神情,他道,「放心吧,太虛師父在那邊,那些道觀的老傢伙們也都在那邊,他們處理得了。」

  道觀的老傢伙?

  池白眼珠子一轉,連忙湊過去問:「是我爺爺他們嗎?」

  廖沭看向他的五官,腦海中印出一張熟悉但蒼老的臉,點頭:「自然。所以放心,不管是齊天還是龍脈被毀的問題,我們都會處理好的。」

  談及到齊天,廖沭的口中溢出冷笑。

  他沒有再與容鏡幾人說話,而是轉手將法器一收,旋即便原地起陣。其他的師叔們見狀,與同一時刻甩動拂塵,跟著起陣。從每個人身上爆發的金色光芒和陣法無限放大,直到某一刻這些金色光芒和陣法蔓延並且相互融入,陣法從最初小小到如今完全可以覆蓋山頭的巨大。

  轟。

  陣法從頭頂砸下,試圖將齊天和逢汜齊齊困在其中。但齊天在玄天觀多年,對於玄天觀的手段最清楚不過,一見到廖沭起陣,便猜到了他們意欲為何。

  他毫不猶豫地化作一道血霧,以比狂風還快的速度朝著遠處的山頭而去。

  見狀,逢汜眼底冷漠,淡聲道:「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血紅的幡旗懸空佇立,呼嘯的風將幡旗吹得颯颯作響,無數游蛇從其中鑽出,以更快的速度一口咬住了血霧。就像當時齊天使用利刃刺破化作黑霧的段旬一般,此刻,金芒化作的游蛇也宛若咬住了食物,刺疼感從四面八方而來,齊天心中一狠,竟打算直接無視這樣的疼痛,再度使力朝著遠方而去。

  可逢汜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金色游蛇的體積暴漲,再度一口叼住將血霧時,狠狠一用力,竟然將那一片血霧往後甩去。

  同時,一群金色游蛇變成金紋,繪成了無數道符文,擋在齊天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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