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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意滿懷,掌握其中。

  簡嚀實在喘不過氣了,推了推她的肩。

  沈漾舟短暫鬆開她,簡嚀眼尾緋紅,氣息不平地喘著氣,正要說話,沈漾舟又吻了上來。

  比方才柔和,緩慢,輕重交替,一下下親著。

  不只流連於嘴唇,泛紅的耳垂,修長白皙的脖子 ,蝴蝶翅膀拍翩翩顫動鎖骨,原本一片白,此刻染了紅。

  像一副關於春天的畫。

  簡嚀腦子開始發懵,從喉嚨處溢出聲來,等胸前微微刺痛時,清醒了很多,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壓在沙發上了。

  屋裡有暖氣,在樓下進屋時就會脫掉外套,此刻她只穿了一件比較寬鬆的棉質衣服,很是方面了某人。

  金屬拉鏈在呼吸聲中忽然響起的聲音,只有幾秒,簡嚀盯著天花板聽得真切,渾身不由自主顫了顫。

  沈漾舟親了親她的側腰,展示停住,微微抬眸看她:「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什麼?」簡嚀昏昏沉沉。

  「那些模特,很好看嗎?」

  「好看。」

  話音剛落下,簡嚀毫無間隔地感受到了沈漾舟突如其來的躁動,像風浪里晃悠的船,正要送她上岸時,風浪忽然停了。

  簡嚀不上不下:???

  抬腿踢了踢她,啞著聲音問:「幹什麼?」

  沈漾舟從她身上起來,看著她手臂上那道泛紅的劃痕:「怎麼弄的?」

  簡嚀:「你忘了?」

  一日不做,如隔三秋,怎麼做都能忘?

  沈漾舟看著傷口,大概有八厘米長:「不是才劃傷的嗎?」

  簡嚀反應過來了,深呼一口氣坐了起來,沒回答傷口是怎麼回事,道:「還來不來?」

  沈漾舟搖頭,有些心疼:「傷口怎麼回事?」

  簡嚀平息幾秒,將衣物穿好:「不疼,沒什麼,早上幫小夾子弄新木屋的時候被木頭劃傷的。」

  不是刻意為之,純粹是巧合,她當時在弄窗簾,往後退時不知道架子上塊木條,正好被劃著名了。

  沈漾舟:「塗藥了嗎?」

  「消毒了,」簡嚀說,「沒流血,也不疼,沒塗藥的必要。」

  「你等我一下。」沈漾舟直接起身出了房門,回來時手裡拿著藥膏和面前,輕輕給簡嚀塗抹上。

  簡嚀:「你別擔心,真的不疼。」

  沈漾舟沒應聲,只是認真處理著傷口,片刻後才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嚴重,就沒說。」簡嚀說。

  沈漾舟看著她:「不嚴重也應該說,簡老師你這樣是不對的。」

  簡嚀眨了下眼睛:「不嚴重也說,不是讓人瞎操心嗎?」

  目光落在沈漾舟的腿上,停了幾秒又離開,重新看著她。

  「覺得我該說?」

  沈漾舟輕微動了下腿,怔楞片刻,點了頭。

  「即使是小傷也會很擔心?」

  「嗯。」

  簡嚀握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你會擔心我,我也會擔心你。」

  「無論大小,都會擔心。」

  沈漾舟看著她,忽然懂了那日晚上簡嚀為何會發脾氣,會在第二天不回家,直接來了老宅子。

  不僅僅是對於她隱瞞腿疼而感到生氣,更多的是在責備自己為什麼沒發現,為什麼沒有早點知道。

  責備自己的疏忽大意。

  就像她此時,既在不滿簡嚀不告訴自己時,也在怪自己怎麼沒在見面時就發現對方的傷口。

  但簡嚀穿著厚厚的衣服,她發現不了,只有在衣服脫掉時才能看見。

  就像她習慣隱忍,簡嚀只有看見她的止疼藥時才能發現,是一樣的道理。

  不說原本是不想讓對方擔心,其實是將對方推向無解的高地,在擔心之餘還生出無端的自責。

  沈漾舟輕一口氣,緩緩道:「手上的劃痕真的不疼嗎?」

  「其實有一點,」簡嚀笑了一下,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輕輕露出一點縫隙,「你呢,腿還疼嗎?」

  沈漾舟:「沒下雨,現在不疼。」頓了頓,又道,「疼起來…很疼…就像有小針在裡面一下下扎著,也像一直泡在冷水裡那種濕進骨頭縫裡的疼。」

  簡嚀手垂著眸,手放在她腿上輕輕碰了碰,沈漾舟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沒事的,現在好好的。」

  簡嚀抱著她:「以後每天都看天氣預報,只要下雨,我們就提前一天去別的暖和的地方。」

  沈漾舟想了一下:「要上班。」

  聞言,簡嚀偏頭看她一眼,順勢將她壓在沙發上:「身體重要還是工作重要,能暫示脫開身的工作,就先放一邊,再說了你不是老闆嗎,一天沒去公司怎麼了。」

  沈漾舟笑了一下:「也是,聽簡老師的。」

  其實從前腿疼了,飛去暖氣的地方,也是可行之舉。

  但從前她並不是很在乎腿疼不疼,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

  簡嚀親了親她的下巴,又將耳朵貼在她心臟處,感受著她的跳動:「舟舟。」

  沈漾舟抱住她,嗯了一聲。

  「你要好好愛自己,無能哪不舒服,要重視,不要讓疼痛成為習慣。」簡嚀慢慢道,「無論你多喜歡我,都不要以傷害自己為代價。」

  在一起這些日子,沈漾舟的話確實多了,沒有將一切悶在心中,學會了如何表達愛意,但對於苦楚,依舊不習慣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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