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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遙在外面渡劫,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側目。

  雲音辰所統帥的這一支大軍之中只有她和南柚兩個玄冥境之上的強者,其他人自然都被派去了別處,就連顏竹都離開了。

  畢竟如今人族強者確實減少了太多。

  一道道雷劫落下可牧遙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動用任何的法器來幫忙。

  她之前的身體太過孱弱,弱得如同凡人,她想通過這一次的雷劫重新淬鍊體魄,若不是肉身太過於弱小,上一次大戰她也不至於落敗的那麼快。

  只是借用雷劫鍛鍊體魄卻也是極其痛苦的事。

  雷劫的力量進入身體之中,牧遙忍受著這一份極致的痛苦,而此時在九天之上的仙界之中,溫酒被束縛在斬仙台上。

  她身上魔氣四溢,眼眸通紅。

  若非斬仙台外的結界早已經展開,這滿身的魔氣怕是能蔓延至整個仙界。

  太虛看著溫酒,心中有一絲的愧疚:「當初或許不該將這一滴魔血給你。」

  溫酒卻對太虛揚起一抹蒼白的笑容:「與道祖無關的,若不是道祖給的這一滴魔血,溫酒恐怕早就死了。」

  這樣的狀態下她卻還是能保持意識的清醒,連太虛身邊的另一位星君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溫酒緊緊咬著下唇而後顫聲道:「若是不能將魔血引出,能否懇求道祖殺了溫酒。」

  她知道的,一旦魔血徹底侵入心脈,那麼她甚至會比魔尊更加可怕,初代魔族身上的暴戾之氣比如今的魔族更加的恐怖。

  溫酒很清楚自己不想成為那樣的一個人,她寧願死去。

  「說什麼喪氣話。」太虛沒好氣地說道。

  她身邊的星君取出一瓶東西:「吾會以弱水澆灌於你的心脈之上,而後由太虛將魔血取出,只是這期間會痛苦至極,甚至痛不欲生,你想好。」

  溫酒淡淡的笑了聲:「星君,溫酒已經沒有選擇了,想不想好也沒什麼用了。」

  那位星君似乎有幾分於心不忍,最後還是將一樣法器塞入了她的口中:「也許能稍微緩解痛苦,雖然效果不一定有多好。」

  溫酒死死咬住那東西,而後看到太虛用匕首割開她心口處的皮膚,星君將弱水澆上。

  那一瞬間溫酒體會到了一種極致的痛苦,好像被活生生的剜出心臟一樣。

  太虛運氣仙氣慢慢的將溫酒心室之中的魔血慢慢的引出。

  那悽厲的嘶吼聲引來了一些仙娥的圍觀,溫酒口中的東西早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了。

  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將斬仙台染紅。

  她那奇特的血液甚至讓那仙君覺得神奇。

  下界的雷劫在繼續,斬仙台上的一切也在繼續著。

  在最後一道雷劫落下之前,牧遙忍不住捂住心口,她仿佛感受到了溫酒的痛楚。

  明明她們之間簽訂的是鼎爐契約,就算溫酒受到的傷勢再重她也不會體會到的才對。

  可隨著牧遙額頭一道印記顯現,才解釋了這一切。

  是鼎爐契約,卻也是道侶之間的靈魂契約,生死相依。

  牧遙疼得幾乎直不起腰,許久不曾落淚的人兒此刻一滴滴清淚落在塵土之間。

  「阿酒...」

  「活下去。」

  她們之間經歷了太多的,聚少離多,自從宗門劫難開始,似乎沒有人有過多少安寧的時刻。

  那一瞬間牧遙對魔族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天空之中的雷劫似乎已經蓄力完成,天雷滾滾,黑沉沉地好像要將下方的人吞噬了一樣。

  牧遙卻忽然站了起來,她握著寒霜,周圍的天地靈氣瘋狂地湧入她體內。

  而後牧遙睜開眼,仰頭看向天空,那雙向來無神的雙目之中此刻泛著冰藍色的光芒。

  牧遙冷嗤了一聲:「天道要我等滅亡,可我偏生不!」

  她這一生好像都在被命運打壓,可牧遙偏不想死。

  寒霜之上附上一層冰霜,整個升仙谷之中的天地靈氣都在異動。

  雲音辰察覺到這異動也瞬間出來了。

  隨後她便看到了升仙谷之中那一襲青綠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升仙谷的廢墟之上,髮絲隨風而動。

  隨著手中長劍不斷地積蓄力量,整個升仙谷周圍甚至人魔戰場都開始飄起了雪花。

  在天雷落下的那一刻,牧遙雙手握劍對著天雷揮出一劍。

  沖天而起的冰柱和天雷直接對上。

  與此同時天地之間好像都被冰封了一樣。

  見過各種方式扛過雷劫的,卻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好像要將天雷逼回去的。

  隨著牧遙那一劍,升仙谷之中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綿延數千里,甚至隱隱能看到下面翻滾的岩漿。

  可就連那地底岩漿都被牧遙的寒冰封住了一樣。

  天雷與冰柱相接,冰柱的頂端被天雷劈開,而後沿著冰柱一路蔓延而下。

  牧遙撤出寒霜的那一刻,還是被天雷纏上了。

  天道似乎發怒了。

  雲音辰有些擔憂地看向牧遙的方向,正想著前去幫忙卻看到牧遙竟將天雷之力化為己有,將天雷之力化為劍氣,再次揮出一劍。

  這一劍裹挾著天雷之力,二者再次相接。

  炸開的靈氣令天地震顫。

  仙界之上的雷神看到這一切咂巴了一下嘴:「要不是知道她是在渡劫,我還以為她要打上天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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