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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苦,但總有人在與天爭命。」

  隨即清越的面前出現了她被魔族吸食血肉與靈魂之後的模樣。

  清越後退了兩步,眼眸忽然清明了許多。

  「仙子,我不願。」清越眼中忽然出現了恐懼,還有一絲希冀。

  牧遙沒有答話,此後也再未聽到任何的回應。

  只有那悠揚的琴聲在天地之間迴蕩。

  琴聲空靈,好像將人的靈魂都洗滌乾淨了。

  清越看到鏡心湖上開始飄起大雪,是她從未見過的美麗的雪景,湖面逐漸被冰封,隱約看到下面的魚兒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

  那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什麼是天地蒼茫,世人皆為粟粒。

  隨後清越做了一場漫長的夢,她夢到太后頒布政令再不許有醉芳閣這樣的存在,不許擅自買賣人口,女子可入仕、可經商,可做許多如今不能做的事。

  而此時在鏡心湖上,震盪的音律和那黑色的魔氣互相碰撞。

  溫酒躺在牧遙的腿上依舊睡得安穩,牧遙以自身的靈力為她隔出一方清淨之地。

  魔氣慢慢地消散掉了,還伴隨著一聲不甘的冷哼。

  等鏡心湖上的魔氣徹底散去,牧遙才撤掉了結界。

  湖面上倒映著夕陽與晚霞,格外的好看。

  岸上的眾人好像如夢初醒一樣。

  清越和綠蕪等人也悠悠轉醒。

  「我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清越低聲說道。

  綠蕪跟著點頭:「清越姐姐,我好像也是。」

  那位全程簡簡單單睡了一覺的殷公子看到都已經是傍晚了,迷茫地撓了撓頭:「我怎麼就睡著了?」

  綠蕪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許是這酒太過於醉人了。」

  眾人的目光一同落在那酒壺上,還有都未曾怎麼動過的糕點,似乎都認同了綠蕪的話。

  而另一邊,溫酒也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隨後抬手勾著牧遙的脖子,抬頭印上自己的唇:「師姐處理完了?」

  牧遙微微頷首:「嗯。」

  說完又忍不住扣著溫酒落下一個深吻。

  溫酒忽然意識到對面船上的人好像都看到了,從牧遙懷裡出來的那一瞬間便紅了臉。

  「師姐...你沒落結界啊?」她小聲問道。

  那邊的綠蕪看到二人還揚手打招呼,溫酒一眼看去,那小姑娘臉上分明就是一臉的曖昧,還有一種我就知道的模樣。

  牧遙搖頭,抬手將面前的琴收了,她轉頭面向清越的方向。

  清越忽然心頭一震,分明對面的女子面上蒙著輕紗,應是看不見的,可清越還是有一種被審視的感覺。

  牧遙只是簡單掃了一眼,便牽過溫酒的手:「師妹,該走了,有新的消息傳來,看來血河開始動作了。」

  她們此行的任務還是很難的。

  溫酒取出星河伸手攬過牧遙的腰肢:「知道了師姐~」

  走之前她還看一眼綠蕪和清越。

  「世人皆要經歷苦難,活著哪有不苦的,可這世間也有諸多清甜,只是需要努力找找,總歸都這樣了,不若試試。」

  畫舫上的人看到那原本還在面前的小船忽然消失,那兩名絕美的女子也似乘風而去一般,眾人都愣愣的。

  但還未回過神便已經想不起方才看到過什麼了,只是腦海之中還留著那一句話。

  牧遙和溫酒走了沒多久,便有一名一襲道袍的女子腰間掛著一把劍和一個酒葫蘆,她匆匆趕來,看著那靈氣震盪的湖面懊惱著自己終究來晚了。

  在改了在改了(面容扭曲、咬牙切齒)

  第121章

  周星漣站在岸邊嘆了口氣:「來晚了,終究無緣見仙人。」

  之後的時間溫酒和牧遙都在到處和血河的分|身鬥爭。

  血河似乎也沒有想到牧遙的實力竟如此之強。

  甚至他對溫酒都有了全新的認識,這些年互相爭鬥下來,血河才意識到,溫酒的實力根本就不只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

  只是在魔界她能用的只有太虛玄天訣的力量。

  實力自然是大打折扣的,後來溫酒一路逃回人界的時候血河又正好被魔尊派去做其他事,沒有機會去追捕溫酒,不然溫酒能不能那麼輕鬆的逃出來都還不好說。

  畢竟血河這傢伙是陰險之中的陰險。

  溫酒對他下手也格外的狠,一開始牧遙還只是疑惑為何每次溫酒一對血河動手,就幾乎壓抑不住渾身的戾氣。

  後來從血河口中才得知,當年溫酒剛剛被魔尊帶回去,是血河負責審問的溫酒,而他時常會割溫酒身上的血肉當著她的面吞食。

  甚至就算是如今血河也依舊會囂張的當著溫酒的面挑釁,說什麼溫酒的血肉真的很不錯,還問牧遙有沒有嘗過。

  一句話便讓溫酒周身的怨氣幾乎覆蓋了那整個小國。

  牧遙都攔不住她的憤怒。

  「我家師姐嘗沒嘗過你也沒機會知道了。」溫酒勾了下唇,而後星河展開,牧遙都被她禁錮在原地。

  這個島上的小國幾乎人人都供奉血河所化身的邪神,溫酒催動星河,一道道符印將整個小國籠罩。

  太虛玄天訣的力量席捲整個國度。

  牧遙被溫酒禁錮在原地又不敢太暴力的掙脫,畢竟她強行掙脫溫酒也會受到反噬。

  可她在不遠處感受到溫酒滿身的陰戾之氣,還是忍不住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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