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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快呼吸不上來了,腳也有些軟,不得不緊靠在哈迪斯身上,仰著頭跟他親吻。

  意亂晴迷中,唐亦禾感覺自己的太空衣被進一步剝開,整個人被抱起身,然後又被壓在駕駛台上,雙腳離地,而哈迪斯跟塊燒紅的鐵一樣,火熱地壓上來。

  機艙內溫度升高,迴蕩著曖昧的水聲和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哈迪斯才稍稍離開一些,看到身下的農場主臉頰微紅,半闔的眸子濕漉漉的,沒什麼焦距,竟然被自己親得失神了。

  “這樣就夠了,這樣就好了,我答應過結婚之前要乖乖的。”哈迪斯默默對自己說,積極給自己心理建設。

  偏偏這時候唐亦禾輕喘著氣息,見他遲遲沒動作,有些疑惑地抬了抬眼。這簡簡單單的眼神就像一張許可證書,瞬間就把哈迪斯那薄弱得不行的心理建設給擊得粉碎。

  哈迪斯再也忍不住,一邊傾身上前,一邊大著膽子把手探進衣服。他的手很熱,身體的反應很明顯,粗糙的指腹和昭然若揭的渴望瞬間激醒了唐亦禾。

  他身體一僵,眼裡的水霧跟蒸發了似的,一下子分明起來。他只是剛想明白一些事,剛決定要接受另一個人的陪伴,不代表他可以馬上適應太親密的關係啊!

  “……住手。”唐亦禾有些羞憤。

  哈迪斯還是抱著他,啞聲道:“我好開心,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剛才主動親我了……”

  唐亦禾雖然為自己剛才的放縱感到一絲困窘和羞恥,但做了就是做了,他總不能不承認。半晌,他別過臉:“嗯。”

  “那你還當我是小哈嗎?”

  “你就是小哈。”

  “那怎麼行!小哈會對你做這種事嗎?”哈迪斯不滿地手上一個用力,不知道掐到哪裡,唐亦禾頓時低叫一聲,臉立即轉回來惱道:“你——”

  “快說,小哈會對你做這種事嗎?”

  “……”唐亦禾被掐得倒抽一口氣,脖子向後仰,他顫抖地抓住哈迪斯的手,斷斷續續道,“不、不會,我的小哈乖多了……唔!”

  他的力氣哪裡能及哈迪斯,反而被折磨得眼睛都濕潤起來。

  “胡說,小哈哪有我能幹?它能做的事我全都能做,它不能做的我也全都能做!”

  “住手……你這混蛋……啊!”

  還嘴硬?哈迪斯冷酷地折磨著他:“我是哈迪斯還是小哈?”

  半晌後,唐亦禾咬牙道:“……哈迪斯。”

  “哈迪斯是誰?”

  “魔狼的中將……唔!”

  “不對,是你男人。”哈迪斯實在等不及那清冷的人說出正確答案,乾脆一口咬在他因為後仰而凸出的喉結上。唐亦禾渾身戰慄,被他的手法弄得臉頰緋紅,雙眼含羞帶怒,不復往日的冷靜。

  哈迪斯強勢地壓住他讓他無法動彈,可撫摸在身體上的手卻微微有些抖,哪怕是耍流氓,他也耍得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一點點地探索,笨拙而溫柔。

  趁著唐亦禾最迷亂時,他輕聲問:“你是不是決定好要跟我一起了?”

  唐亦禾已經極度失神,跟溺斃一樣幾乎無法做出回應,但聽到他的問話,他無意識地輕輕嗯了一聲,語氣中透著一絲篤定。哈迪斯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被某種情緒充得滿滿,啞聲呢喃他的名字。

  凌亂的呼吸聲在很久後才平息下來,唐亦禾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疲憊地倚在駕駛台上,面紅耳赤地看著哈迪斯擦乾淨手。明明沒有獲得撫慰,男人卻仿佛已經得到極大的滿足,一張臉都是傻乎乎的笑。

  “喜歡嗎?”哈迪斯湊過來,親親他的眼皮、鼻尖、唇角。

  唐亦禾垂下頭,壓根沒法直視他的眼睛。

  “嗯,喜歡。”哈迪斯索性自問自答。

  “……”

  “好像做夢一樣。”哈迪斯又抱住他,還硬是把自己高大的身軀埋進他懷中,撒嬌道,“真怕你過兩天會反悔,你會嗎?”

  可憐巴巴的語氣,像最乖的大狗狗求抱抱。

  “……不會。”唐亦禾勉力讓自己的聲音恢復冷靜,“我好像也沒承諾什麼。”

  哈迪斯蹭著他心口:“我聽到了。”

  契約簡直是對傲嬌嘴硬患者最大的克星,唐亦禾就是典型的嘴上說不要,心裡誠實得不得了。

  唐亦禾臉一黑,感覺自己被扒光看光,忙不迭地收攏心緒不讓他窺伺。

  突然,他又想起什麼,眯著眼問:“你總是偷看我,為什麼我一次都沒有偷看過你在想什麼?”

  若說以前他沒有敞開心扉所以接收不到哈迪斯想心音,可現在他已經接受這個人了,卻依然觸及不到哈迪斯的內心,不免讓人覺得不公平。

  “呃,這個……”哈迪斯猶豫幾秒,老實承認,“因為我也藏起來了,我控制契約反應比你熟練。”

  唐亦禾眸中迸射出危險的光芒:“不許藏,我也要看。”

  哈迪斯顧左右而言他:“我的不好看,你會生氣的。”

  “狗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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