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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小區的動靜不小,但好歹沒有傷人。別的還在建的樓盤在薛銳那個小區剛傳出鬧鬼傳聞的時候,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像是深夜施工時,突然多出了幾個工人,等再仔細核實時,人數又是剛剛好。挖掘機挖到土裡像是碰到了鐵板上,死活挖不下去,結果人手動挖的時候,又是一般的土,什麼阻礙都沒有。

  還有工棚里的工人,晚上沖澡的時候,流出來的是血水,還有一個晚上照鏡子,結果在鏡子裡看到的不是自己,生生給嚇暈了過去,第二天連工錢都不要了,屁滾尿流的跑了。

  事情傳的越來越嚴重,很多工人知道有些工地如果前後事沒有處理好,施工過程中肯定會鬧出些事的,命硬的能自己扛過去,命不硬的小則見血大則喪命,於是不少工人都走了,再多錢都攔不住。想要賺錢,首先得有命。

  那個在建樓盤的開發商不信這些,也沒有找師傅來看,於是重新找了個願意接活的工頭繼續開工。但是就在一個星期之前,好生生的一個挖掘機停在了平地上,挖掘機上並沒有人,機器也是關著的,工人都在休息,結果挖掘機突然動了,平地直接側翻,壓死了五個坐在挖掘機下面躲陰涼的工人,這一下事情就徹底鬧大了。

  薛銳信了幾年的那個大師在鬧出了人命的時候,直接跑路消失不見了,薛銳這些年因為迷信玄學,也認識了不少這方面的人,於是一一請來查看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有些是騙子,忽悠了一番做了個假道場,拿著錢就跑了。有些可能有些真本事,就連小區都沒進,就直接搖頭說煞氣太大,他們處理不了,要另請高人。

  除了薛銳之外,還有兩個開發商也是頭疼不已,薛銳這邊是房子建好了,賣的差不多了,因此比另外兩個還在建設中更加頭疼,另外兩個大不了就是停工止損,可如果他的小區出大事,那要賠償起來,破產都打不住。

  更重要的是,他的良心過不去,他不是從小就生長在優渥的環境下,他知道,為了一套房子,一家子是如何拉扯著生活的。有些人積攢了一輩子的錢都投入到這套房子裡了,如果這個小區不能住人,他傾家蕩產的賠又不夠,那些沒了錢又住不得的房子,毀的可不是一個兩個家庭。所以這才到處尋找真正有本事的大師來看,哪怕他覺得是騙子,卻還是抱著希望去相信,即便被騙了一次又一次。

  這件事雖然王正誠借著他是投資人的名頭找上門來請司陽,但司陽一開始對這件事沒興趣,整個小區會鬧鬼,無非就是有人冤死,或者下面埋著什麼東西。但是那五個工人的死亡鬧上了新聞,通過那些新聞他看到了出事現場後,這才點頭答應去看看。

  因為他看到,那五個意外而死的工人,正被碗口粗的大鐵鏈子給捆綁在了地上,他倒是有點好奇,這地方到底是有什麼問題。

  第152章

  雖然司陽這次沒有把從夢帶出來,只帶了李則知,但王正誠還是忙前忙後的跟著。如果是一開始簡單的遇鬼,王正誠或許還沒這麼認真,一心只想跟從夢親近。但現在鬧出了人命,加上那幾個開發商也請了不少的大師來看,卻沒有一個能解決的,儘管他投資的不多,事情鬧得再大也跟他沒多少關係,但如果有辦法解決,他也不忍心看到有人再被這裡的髒東西害死。

  司陽來了,蘭謹修自然也跟著,王正誠這才知道這位蘭總跟司天師的關係有多好,看他們之間的相處,完全不像是普通的鄰居。只是帶徒弟來多學些東西他倒是理解,這鄰居跟著來幹嘛?

  大概是王正誠的目光盯得有點久,蘭謹修回頭朝他看去:“有事?”

  王正誠輕咳了一聲:“你對這些事也有興趣?”

  蘭謹修道:“我是司天師的保鏢。”

  王正誠嘴角微抽,當他不知道那個李則知的劍術有多厲害是吧,能教出這麼厲害的徒弟,會需要保鏢?就算編理由,能不能也走點心。

  出事的工地已經被圍起來了,死去的幾個工人家屬正在跟開發商鬧著賠償問題,那個開發商劉老闆已經被鬧得一片焦頭爛額,各方面的壓力不說,這工地停工一天就是巨大的損失,還有那沒有解決的靈異事件,就像懸在頭頂的劍,隨時都能掉下來打死人。而且他們也擔心,如果工地的事情越來越嚴重,會不會牽扯到自身。

  司陽過來的時候,那位劉老闆也帶著人過來了,還是司陽認識的人,那個泰國的降頭師,阿贊蓬。不過他身邊這次沒有跟著那個莊臣,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並沒有天師或者降頭師的氣息,但卻有蠱蟲的味道,不知道是被阿贊蓬控制的什麼人,還是新收的徒弟。

  李則知見到那個老頭子看過來的目光令人十分的不舒服,於是往前走了走,擋住了他看自己師父的眼神。

  阿贊蓬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司陽,很是有些意外,甚至險些控制不住乍一看到司陽時的表情,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情緒,不等身旁的人說話就上前了一步:“沒想到如此湊巧,我們又遇到了,不知道友近來可好?”

  司陽微微朝他瞥了一眼,就神色冷漠的走開了。他很少直接對人態度冷漠的,哪怕是那群曾經在他面前蹦躂過的臭蟲,他都能擺出一副笑臉來。只是一段時日沒見,這個泰國降頭師身上的氣息越發混雜,不知道為了煉蠱,害死了多少人,生吞了多少魂魄。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手裡殺過的人也不少,自然不會以這種事去衡量人,他只是純粹的討厭那個人身上的味道,一種再多香味都掩蓋不住的腐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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