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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連良看了眼眾人,開口道:“天師的確不是修士,天師之稱源自道教始祖,主尊天地自然,能御鬼神,而修士則是修煉自身,逆天爭命,雖然追溯到其根源有異曲同工之處,但本質上卻是大有不同,而如今天師與修士之分混亂不清是因為,道法的殘缺,不管是門派還是家族,我們所修煉的道法都是不完整的,是後人根據前人的記載,以及自行摸索的填補鑽研出來的,雖然相比較普通人我們有著異於常人的能力,但真正說來,我們依然是普通人,只能稱之為天師,而非修士。而其中最明顯的就是,修士能渡劫,渡劫後能突破普通人的壽命界限,而天師不能。”

  老一輩的人對於這二者之間的區分並不模糊,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信息的進步,各種小說電視劇等胡亂的編造,哪怕是玄門中的人,有些都分不清天師修士的區別,以為能飛天遁地的都是修士。

  錢連良一說,在場更是有人忍不住道:“那豈不是不管我們如何修煉,都無法築基?”要知道他們不少人將現在的兩位築基真人當做奮鬥的目標,結果現在他們才知道,他們不管再如何刻苦修煉,都永遠達不到那個層面。

  司陽掃了眼眾人:“所以這才是你們努力鑽研天魔人的原因吧,修士一道走不了,那就另闢蹊徑。”

  馮家有人當即就不客氣道:“現在是追查殺我馮家子弟的兇手,不是在這裡跟你討論天師修士的!”

  司陽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現在能夠坐在桌上的都是身份顯赫的,靈谷寺拿出來招待的茶水自然不差。就在司陽喝茶的時候,剛剛出聲的那人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突然一下子倒地掙扎,拼命的想要呼救,卻死活發不出半點聲音,整張臉因為無法呼吸一下子脹的血紅,青筋暴起。

  眾人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讓開,有人想要施救,可是那人脖子上什麼都沒有,檢查身體,除了無法呼吸,身體裡也沒有任何異物,四周沒有能量的波動,布下防禦陣法卻依然毫無作用,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司陽是如何出手的。

  被掐住脖子的那人痛苦的扭曲掙扎,也不知是咬破了口舌還是內臟有損,一口口的鮮血從那人的嘴裡涌了出來。司陽一邊悠哉的喝著茶,還一邊教導徒弟:“則知。”

  李則知上前了半步:“師父。”

  司陽道:“記住了,說話要看場合,那就是說話不看場合的下場,大概認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又有人來撐腰了,說話便如此不客氣了,以後不管對什麼人,要懂得什麼是謙遜,若是別人對你不遜,那就無須客氣,打死了人,有師父給你兜著。”

  李則知一臉受教:“知道了師父,我記住了。”

  蘭謹修在一旁低頭抿嘴而笑,但有的人就笑不出來了,眼看那人都要窒息而亡了,錢連良連忙出聲道:“司道友手下留情,今日是來解除誤會的,不是加深仇恨的。”

  司陽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解除誤會?抱歉,我沒看到你們解除誤會的誠意,我只看到了你們不客氣人多勢眾的叫囂,我就問你們,今天你們是打算以哪種身份來解決事情,玄門天師殺人以實力說話,不需要證據,而法治社會以證據說話,現在你們既沒有實力,又沒有證據,空口無憑的就叫嚷著我是兇手,對我一再騷擾,現在更是挑釁到跟前來了,我為何還要手下留情?”

  有些人習慣了看人處事,像是錢連良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即便是被不客氣的對待,那也會舔著臉上去巴結著,但是像司陽這樣年輕無權無勢的,馮家的家主就覺得被人當眾打臉。加上他們馮家的勢力大多都在海外,玄門圈子裡只認識排的上號的,雖然在國內也聽了不少關於司陽的事情,但年長的人對於過於年輕的人總會有種倚老賣老。

  不過他還算比年輕人知道場合,見錢連良都對那個司陽好生說話,他也不會傻得去當場懟上。但人的本能是無法控制的,見到自家人快要窒息而死,他下意識朝著司陽怒視而去。

  這些人顯然是低估了司陽的脾氣,大概也是在法治社會的約束下,哪怕玄門以實力為尊,明面上還是會顧忌一些,不至於當眾殺人。

  所以當司陽見到馮家人的那番態度,輕哼了一聲,地上那人也隨之停止了掙扎,徹底絕了聲息。

  眾人都沒想到,司陽竟然敢當眾殺人,這一下事情徹底無法善了了。

  第107章

  大概誰都沒想到,司陽竟然會當眾殺人,在場的除了各大家主事的,還有閭山派的副門主,而提供場地的還是靈谷寺,在這樣一個環境之下,這一殺,無疑是一種挑釁,亦或是警告。

  隨著那人徹底斷了聲息,連一絲魂魄之力都感受不到,顯然已經魂飛魄散了,屋內的氣氛整個凝重到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司陽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那不輕不重咚地一聲響仿佛撞擊在眾人的心口上,整個心都被提起來了一樣。

  錢連良臉色微沉:“司道友這麼做怕是有些過了吧?”

  司陽朝他輕笑了一聲:“我做什麼了?要把他的死怪我頭上了?你們誰看到我動手了?說話做事可是要講證據的,也對,你們空口無憑也習慣了,要什麼證據啊,你們認定的事情就是證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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