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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陽抬頭看向蒼永豐,蒼永豐連忙道:“怎麼樣陽陽?算到什麼了?!”

  李浩和周放也是第一次看到司陽這樣測算,以前都是那種朝他們身上掃一眼,連指頭都不掐的就算出來了,這樣鄭重其事的模樣也讓他們跟著不自覺的將心給提了起來。

  司陽看著蒼永豐沒做聲,蒼永豐心猛地一沉,臉色瞬間就白了起來:“陽陽,你,你說吧,我有心理準備。”

  司陽沉默片刻才開口道:“你姐姐已經遇害了。”

  第40章

  司陽的話對蒼永豐來說無疑是一種晴天霹靂,就連跟著一起來的周放和李浩都懵了,他們提議過來找司陽占卜一下真的只是想要看看這次找蒼永豐的姐姐是否順利,沒想到這一占卜,竟然直接告知了死亡。別說蒼永豐無法接受了,就連他們都覺得不可置信。

  周放看了眼毫無血色的蒼永豐,小心道:“陽陽……”他想問司陽這是不是真的,準不準,要不再重新測算一次確認一下?可是這話他沒能說出口,三年的相處,司陽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很清楚,沒有絕對結果的事情他是不會隨口說的。

  李浩將手放在蒼永豐的肩膀上安撫道:“你先別急,永豐你先冷靜點,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找到你姐姐,首先我們得找到人。”

  蒼永豐哪怕早有預感失蹤的姐姐情況可能不怎麼好,甚至內心已經隱隱有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但當有人將這個最壞的可能告訴他的時候,讓他一下子有怎麼能接受的了。

  就在半個月之前他還回家過一趟,被餵養的白胖了一些的小侄子,還有氣色慢慢調養回來了的姐姐,那時候他們一家人都好好地。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蒼永豐無法抑制的顫抖著手,渾身發冷:“陽陽……我姐姐,她,她真的……”

  司陽點點頭:“如果你姐姐還在世,這白煙不會變色。”

  李浩插話道:“這顏色怎麼看起來這麼瘮得慌?”

  司陽看了他一眼:“這魂符牽引著的已經不是活人了,燃燒後體現出來的顏色當然瘮得慌。”

  蒼永豐猛地站了起來:“不可能,我不信!我姐姐只是失蹤了,我馬上回家,我回家說不定就能找到了!”

  周放一把拉住不願意接受現實的蒼永豐:“永豐!”如果是別人他們可能不信,但這話是司陽說的,不說這些年司陽給他們卜卦就沒有一次不准過,就上次司陽替蒼永豐的姐姐處理陰胎的事情就足以證明司陽是真的有本事的。所以與其讓蒼永豐逃避現實,不如問問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人,無論生死。

  周放的意思蒼永豐哪裡會不明白,但就是因為清楚司陽的本事,所以他才更加不願意接受現實。

  蒼永豐突然抓著司陽的手臂:“陽陽,你能不能把我姐姐的魂魄找來,我要知道她在哪兒,是誰害死的她!”

  司陽搖頭道:“找不來了,因為魂符的能力便是引魂,如果尋找的人還在世,那麼魂符就能有所感應,我會知道她大概在哪個方位,如果找的人不在世了,會將魂魄牽引過來,可是現在魂符已經燒完了,你姐姐的魂魄卻沒有被牽引過來,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被什麼力量給控制住,或者是被人用陰毒的方法殺死,已經魂飛魄散了。”

  蒼永豐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我姐姐從來都不會得罪人的,跟人說話永遠都是細聲細氣的,是不是林建,除了林建,誰會這麼狠毒!”

  司陽輕嘆了一聲:“閉上眼睛。”

  蒼永豐連忙照做,司陽在他眉心一點,將剛剛燃燒魂符時自己所看到的畫面傳入了他的腦內。因為蒼永豐只是普通人,承受能力有限,司陽控制著力道,所以傳入他腦中的畫面也有些零碎。

  畫面中,蒼文麗走在一條蒼永豐非常熟悉的小路上,那是回家的路,蒼永豐從小走到大的路,肯定不會認錯。突然從一旁的灌木叢中跳出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一把捂住蒼文麗的嘴,在蒼文麗來不及掙扎的時候將她給拖進了灌木叢。

  當時天色有些暗了,原本他家那一帶人就不多,白天路上都很少見到什麼人,更不用說太陽下山之後了。所以即便蒼文麗很用力的在掙扎,但一個女人的力氣本身就敵不過男人,更何況蒼文麗才出月子。

  畫面一轉,一個很破舊的,像是廢棄倉庫的房間,但是房間裡有一張很大的鐵皮桌子,以及一個浴缸。蒼永豐看到自己的姐姐蒼文麗被那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口罩和黑色帽子的男人放在了裝滿了水的浴缸里。

  蒼文麗很虛弱的躺在浴缸里,臉色蒼白,神情似乎有些痛苦,幾次想要從浴缸中掙扎出來,可是好像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那個黑衣男人正在往大鐵桌上刷著什麼東西,神情相當的認真,連一絲餘光都沒有給浴缸里的蒼文麗。老舊的白熾燈在頭頂發出昏暗的光芒,一群蚊蟲不斷圍繞著燈泡飛舞,而男人的神態就好像在進行某個古老的儀式,無比的虔誠。

  當整個桌子被刷上了一層像是油脂一類的東西之後,男人走到浴缸前,看著浴缸里嘴巴開合無聲的求饒著的蒼文麗,連一點眼神波動都沒有。

  即便戴著口罩,但是蒼永豐依然能感覺出男人的木然和冷漠,他看著黑衣男人將蒼文麗從浴缸里抱了出來,蒼文麗不知道是被男人餵了藥還是做了什麼手腳,連一點力氣都沒有,那驚恐著求饒的聲音都像是從喉嚨里生刮出來的,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著,但卻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只能看到嘴型,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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