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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陽朝蘭謹修介紹道:“他們是我的同學,蒼永豐,周放。”

  蘭謹修朝他們點點頭:“你們好,我叫蘭謹修,不是喝醉鬧事,是有人突然吐血了。”

  這話聽得蒼永豐和周放默契的同時嘶了一聲,所以這該說不愧是當老闆的人嗎?為了生意都喝到吐血了,也是狠啊。

  很快救護車就來了,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就跑進去將那個吐了血的男人給抬上了車。司陽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商場上為了利益有什麼不敢做的,下黑手弄死一個人再常見不過了。

  雖然跟司陽其實相處的並不算多,他們甚至都可以說才認識不久的,但蘭謹修見司陽剛才一掃而過的目光直覺裡面似乎有什麼問題。

  等到司陽的兩個同學都各自走了,蘭謹修打發了保鏢,自己開車,在車上還是忍不住問道:“剛剛那個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司陽偏頭看向蘭謹修:“為什麼這麼問?”

  蘭謹修道:“那天在火鍋店門口,你也是那樣的眼神去看那隻妖的。”

  司陽笑了笑:“什麼樣的眼神?”

  蘭謹修想了想:“有種洞悉了一切的瞭然,還有一種,對萬事萬物的冷漠。”

  第24章

  或許是沒想到蘭謹修會這麼敏銳,司陽笑笑並未反駁。人對於未知的探索是本能,這個可以稱之為一種好奇心。可是當所有的事情都能被一眼看穿,那自然就沒什麼值得好奇的了,久而久之,對待這些事難免會變得冷漠了一些。更何況,他原本就不是個性情多麼火熱的人。經歷的殺戮太多了,想火熱也未必能火熱的起來。

  見司陽不說話,蘭謹修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真的有問題?”

  司陽道:“嗯,應該是被人下了降頭,所以醫院是救不了命的,想要活命,得去找降頭師。”

  蘭謹修偏頭看了他一眼:“你對降頭也有涉獵嗎?我聽玉琢說過,我們國內懂降頭的人並不多,降頭師大多數都是東南亞那一帶。”

  “所謂的降頭無非就是一種蠱蟲,在人的身體裡種上各種蟲蠱,只要將蟲子給滅了,降頭自然就被破了,只是下蠱的手法以及養的蟲子不一樣,有些蟲子更是書上都沒記載,是從廝殺中變異出來的,所以會給人一種難解的感覺,但萬變不離其宗,搞清楚其中的原理便不難了。”

  這話司陽說的簡單,但即便是不太懂的蘭謹修也知道,那蠱蟲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滅掉的,一個不慎就是蟲死人亡。他以前只是聽玉琢提過,也就是給他科普一下,免得以後在外面著了道,但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剛才那個人的降頭術,你能處理嗎?”

  司陽扭頭朝他一笑:“可以啊,那只是一般的飛蟲降而已,這種飛蟲降通過氣味或者微弱的粉末隨著目標人物的呼吸而進入身體裡,然後小飛蟲會瞬間以人的身軀為寄體,不知不覺的蠶食內臟,所以中了這種飛蟲降的人其實也挺幸運的,因為他們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因為體內器官的壞死而不斷吐血,然後藥石無醫的死掉。”

  蘭謹修很想說這哪裡幸運了。

  “你……”蘭謹修想問問司陽要不要救一救,畢竟天師也是要吃飯的。但他不確定司陽之前兩次出手是因為想要以此為生,還是純粹的心血來潮閒著無聊而已,雖然他感覺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不等蘭謹修將話說出口,司陽就道:“不救,那人也不值得救,他身上可是背負了不少的小生命,就我看到的就有四個之多,不過是蒙受家蔭的庇護才不受那業障的影響,但這種玩弄生命的人救了髒手。”

  司陽並不是個多麼仁慈善良的人,曾經在一處秘境中,有一個宗派埋伏了他們恆天宗的一個弟子,搜颳走了所有的寶物不說,更是將那弟子用作誘餌,最後慘死在護寶靈獸的爪下。這種秘境中技不如人的事真要說起來其實也無可厚非,護不住自己的東西,保不住自己的命只能說自己沒本事。

  但有時候有些事卻又不是那麼算的,那時是司陽第一次帶隊,他們恆天宗並不是烏山一帶最厲害的,弄死恆天宗弟子的是當時烏山第一大宗玄陰宗,因為他們的強大,作風上自然更加霸道。而司陽咽不下這口氣,直接帶著人一步一步伏擊截殺。整整三個月的秘境歷練,他帶著人殺了玄陰宗七百八十一個弟子。

  那次秘境的歷練玄陰宗沒有一個弟子活著出來,而司陽也一殺成名。

  儘管司陽可以說是從殺戮中走出來的,但不表示他漠視生命,因為見過太多的死亡,所以對於新生反而更加心軟。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在蒼家,明知蒼永豐的姐姐最後的結果其實是咎由自取,他還是出手保下了那個孩子。

  有時候殺人如麻的兇徒未必是真正的壞人,而那些看似事業有成的商人也未必是好人。

  司陽不救,但有錢能使鬼推磨,願意救的也大有人在。那天吃飯吐血的男人叫馬康,雖然年近四十,但事業有成,平日裡也十分注意保養,看起來就像三十來歲的,可以說正處在一個成功男人最黃金的時段。

  平時十分健康的人,突然吐血住院,還查不出原因,馬康也沒有往迷信方面去想,只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絕症尚未查出來而已。但他有一個情人是台灣人,從小便信奉媽祖,甚至還說認了媽祖當乾媽。他那個情人有天去醫院看他的時候告訴馬康,說她的乾媽,媽祖娘娘託夢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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