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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因為兒子的事,薑母可以說是心力交瘁,只要有一線希望她就不能放棄。姜家原本因薑母信佛,在家中還專門設置了佛堂,所以整體的裝修風格也統一偏向中式。如今家中到處都貼了符籙,門窗緊閉,整個看起來莫名有些滲人。

  一進屋,司陽便道:“將這些符都清了,門窗打開透透氣。”如果這些符有用的話,那個紅衣女人又怎麼可能日夜纏在姜孟的身邊。

  薑母下意識看向呂景明,見他點頭之後,連忙讓家中的傭人照辦。

  呂景明讓薑母呆在外面,免得等下發生什麼事,多一個普通人就多個牽制。進到房間後,所見到的依舊是貼滿了符籙的門窗,躺在床上的姜孟大概因為那張收驚符,氣色明顯比之前好多了,但依然昏沉未醒。

  蘭玉琢幾乎是下意識就取了一張符籙來開天眼,可是她能見的只有姜孟身上虛弱的氣,看那氣簡直就像個將死之人,已經陰到隱隱發黑了。除了氣之外,她並沒有在房間裡看到任何靈異鬼物。

  蘭玉琢朝司陽靠近了幾分,離那床遠了些。不管是普通人還是他們這種有道行的術士天師,對於未知的東西多少還是有些懼怕的,連看他們都看不到,這要如何去收。

  “司陽哥,那個,在嗎?”

  司陽點點頭,可不是還在嗎,正坐在床邊看著他們這群人。不過司陽本身就收斂的跟普通人一樣,那紅衣女鬼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呂景明和蘭玉琢這種有道行的人身上,尤其是蘭玉琢,看都沒看他一眼。

  司陽隨意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呂景明取出剛才在車上司陽給他的符,直接貼在了姜孟的床頭。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整個姜孟給籠罩住,那個坐在他床邊的女鬼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生生被彈開。

  女鬼豈是那般好相與的,一次兩次險些壞了自己的事,現在竟然真的帶了厲害傢伙來,那她怎麼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被那道符籙彈開之後,整個氣勢一變,伸出尖銳的指甲就想要朝呂景明撲去。

  不過呂景明雖然看不到紅衣女鬼,但身為玄門中人,身上怎麼可能沒一兩樣真正的好東西,那女鬼連身都還沒近就再次被彈開。

  呂景明本人沒什麼感覺,就是胸口的玉佛微熱了一下,他知道肯定是自己剛才的舉動招惹了那女鬼,那女鬼對他做了什麼,不過玉佛僅僅只是微熱,那證明女鬼對他做的事根本無法形成傷害,因此也不做多管,而是將昏睡的姜孟給叫醒。

  司陽看女鬼不依不饒的撲向呂景明,也不知身上是有什麼寶物,竟然護住她不受呂景明身上的靈物傷害。其他人看不到那紅衣女鬼不受影響,但自己看得到,見一個女人就那麼撲一次被彈開一次,撲一次被彈開一次,實在是鬧得人眼睛疼。乾脆一揮手,一道金光圈直接將女鬼給套住,困的她動彈不得。

  那女鬼這才知道,真正的高人竟然是這個身上一點道行都感覺不出來的普通人。

  蘭玉琢注意到了司陽的動作,但奈何什麼都看不見,只好問道:“司陽哥,那女鬼?”

  司陽指了指角落:“被圈住了。”

  呂景明剛把姜孟叫醒,聽到這話連忙道:“前輩,是不是只要把女鬼給超渡了姜孟就沒事了?”

  司陽看了床上正虛弱睜開眼睛的人一眼:“萬事有因,若這事的起因是你這個朋友,你平白無故的去超渡人家的冤親債主,那就不是積陰德,而是造孽債了。”

  呂景明聞言連忙道歉:“抱歉,是我急躁了,多謝前輩指點。”

  說話間,姜孟也徹底清醒了過來,有了那一張符籙的保護,又遠離了紅衣女鬼,姜孟的起色肉眼可見的紅潤了起來,甚至不一會兒就能坐起來說話了。

  “景明,多虧了你這張符籙,這兩天我感覺自己實沉了些,不再像以前飄飄浮浮,像是隨時都能被一陣風給吹走了一樣。”說完,注意到房中兩位陌生人,於是道:“這兩位是?”

  呂景明道:“是玄門前輩,好不容易才請來給你看看,不過現在我還有事問你,你最好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否則你這條小命,我們真的救不了。”

  姜孟忙道:“我沒有隱瞞任何事,那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我都跟你說了。”說著因為體虛,又太急,忍不住咳了起來。

  呂景明給他順了順氣:“我轉述的可能有點偏差,你將之前的事情再次跟前輩說一遍,只有詳細了解了情況我們才知道如何替你解決這事。”

  姜孟點點頭,將事情從頭到尾的又說了一遍。

  他雖然對這種迷信的事情是相信的,但也不會刻意去追尋,不過他的女朋友卻特別喜歡。那次他只是因為擔心女友在外夜宿不安全,所以才決定跟著一起去。

  那個野營的地方據說以前是個墳場,還不是一般的墳場,距離野營的地方有一片廢棄的防空洞,以前那個防空洞裡有個軍事基地,是日本人的地盤。而不少的日本人曾經在那裡做人體實驗,然後將死掉的人全部堆棄在這裡再集中焚燒。

  不過這種事也只是傳說,有人去過那片防空洞調查,怎麼深入調查都沒找到所謂的基地,而且這裡以前也並沒有被日本人占領過,所以對於這塊地方的傳說跟事實似乎有些偏差。但不管怎麼說,這一帶的確很陰,也鬧過一些人命以及靈異事件,對於那些膽大作死的,的確是個野營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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