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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陽笑了笑:“讓你跟我一起進來只是為了避嫌,你什麼都不用做,站在旁邊,不管待會兒有多大的動靜,安靜就好。”

  蒼永豐連忙退到一邊,保持安靜的看著司陽。

  司陽掩飾性的從背來的包里取出一支翠綠色的毛筆,筆桿色澤極翠,綠油通透,筆頭也不知是什麼毛,鮮紅血艷,看一眼仿佛能灼傷人眼球一般。

  即使蒼永豐這樣的門外漢也能看得出來,司陽拿出來的這個東西絕對不是凡品。

  蒼永豐原以為司陽應該會舉行一個什麼儀式,亦或是念一些咒語跳跳大神之類的,結果只見他拿著那支筆,直接在姐姐的上方懸空而畫。

  但是詭異的是,當司陽不知憑空畫著什麼的時候,一聲悽厲的慘叫在蒼永豐的耳邊炸響。那叫聲也不知從何而來,仿佛是籠罩在他的四面八方一般,完全無法分辨出聲音的來源。而原本關緊了門窗的房間,也開始陰風陣陣,房間裡的一些物品更是被吹得散落滿地,一片狼藉。

  窗外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也瞬間凝結起一片片的陰雲,天空肉眼可見的黑沉下來,外面的大樹被吹得颯颯巨響。

  在廳堂坐等結果的眾人見到天氣陡然異變,一個個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周放摸了摸寒毛直豎的的手臂,將司陽給他的護身符捏在手中才有安全感。

  呂中庭看著外面的天空,眉頭緊蹙:“如此凶物,好在發現的早,否則麻煩那就大了。”

  蘭玉琢也是神情凝重,這東西比她預想的還要凶,如果換做是她,稍有不慎恐怕真的會一屍兩命。只是不知那人到底是出自哪一家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姓司,這在玄門中是個陌生的姓氏。

  被封了嘴的荊譽站在一旁,臉色蒼白。

  房間裡,蒼永豐聽著嬰兒尖銳而悽厲的哭叫聲,後背貼著門才能站穩避免被這陰風給吹倒。而他的室友司陽卻依舊不動如山的拿著那隻筆懸空畫著。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剛開始的時候還不覺得,隨著四周陰風越來越強盛,那每畫出的一筆,尾端似乎帶著鎏金一般。

  眼前的狀況簡直推翻了蒼永豐二十年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要不是床上躺著他姐,他的同學還在做法,他差點就要控制不住雙腿落荒而逃了。

  從每一筆的尾端帶出金色的鎏金,直到那鎏金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漸漸的蒼永豐看到一個很複雜的有點像符咒的文字被室友畫了出來。而他姐姐肚子的上方,那符咒壓制的地方,一團黑氣凝結的越來越多,四周的陰風也越來越強。

  司陽身為一個修士,殺人奪寶比較在行,對於降妖捉鬼這種事其實並沒有多少經驗,畢竟在修真界只有魂飛魄散,即便萬里挑一機緣巧合之下成了鬼,那也是鬼修,不存在危害普通人的可能性。不過就算技術層面不過關,憑藉修為暴力解決也是可以的。

  所以此刻司陽一面保胎,一面生生將那胎上沾附的已經有了一定氣候的陰靈給一點點拉扯起來。這可比蘭玉琢說的打散超度還要折磨一百倍。

  可惜這個陰靈除了尖銳的慘叫無法表達其他,所以此刻叫的特別兇殘,聽的堂屋裡的眾人寒毛一陣一陣的顫慄,好兇!

  直到吸附在胎兒身上的陰氣被司陽全部硬生生抽出,司陽玉筆一收,那已經成型的金色符文轟地一下將那股陰氣打在了地上。司陽手決一掐,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木牌,雙指併攏一划,那股黑沉的陰氣順著司陽的牽引被封進了木牌里。

  就在黑沉的陰氣被封住的瞬間,天空黑色的雲層散開,狂風停歇,灼熱的太陽再次傾照了下來。

  蒼永豐捂著胸口,臉色發白的看向依舊氣定神閒的司陽:“陽陽,解決了嗎?”

  司陽點點頭:“搞定了,不過這個東西還要處理一下。”

  蒼永豐看向安詳睡著的姐姐,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了不少,之前那種略顯不協調的怪異此時也恢復了正常,頓時鬆了口氣。這麼折騰了半天,他整個人都仿佛要虛脫了。

  門一打開,見父母焦急的等在門口,蒼永豐安撫道:“沒事了,解決了,姐姐睡著了,你們進去看看她吧。”

  兩老連連朝司陽說著感謝的話,然後急忙奔入房中查看女兒情況。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真的保住了胎兒還驅除了陰靈,呂中庭和蘭玉琢眼露佩服,有意交談兩句,最好能夠留個聯繫方式。這年頭能修煉出如此本事的人已經很少了,留個聯絡方式以後有個什麼事也算是一條路子。

  正當蘭玉琢準備開口時,司陽將那小木牌遞給她:“那陰靈已經被封了進去,後續問題你們看著處理吧。”

  蘭玉琢有些意外的接過木牌,不過想著可能這人是覺得度化這種事情很瑣碎嫌麻煩所以才丟給他們,不由得覺得有點好笑,不過他們來這裡主要就是處理這件事,麻煩的源頭被解決了,他們收尾也是應該的。

  蘭玉琢將木牌給收了起來,笑道:“交換個聯繫方式吧,前輩修為高深,以後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說不定還要靠著前輩救命呢。”

  蘭玉琢臉蛋微圓,眼睛很大,五官也十分的精緻,身材高挑,不笑的時候看著可愛卻也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這般一笑起來,整個人甜的猶如鄰家少女,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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