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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凜有些慌亂了。

  什麼意思?

  她壓抑著顫抖的聲音,「這院子後面就全是人,你對五條家的野心不怕被人發現?」

  「我?我對五條家自然有野心,但你應該擔心的是禪院甚爾吧。還有,你作為世界上唯一能解除天逆鉾封印的人,你覺得五條家會讓你好過?」

  「那自然…」

  「不不不,不要說你沒有異心。」他又變得得意,「人心,隔肚皮,禪院甚爾有沒有異心你知道嗎?我告訴他,天逆鉾可以強制解除一切術式,只有它可以撕開五條家代代相傳的無下限術式。五條家未來的地表最強,只會是手下敗將。這句話我當然沒說,不過禪院的眼神當中的狂熱我已經看出來了。」

  他緊緊盯著凜的眼睛,那雙完全露出凶光的眼珠子,變得非常大,而他嘴裡說的言論更是讓凜渾身顫抖。

  他突然抓住了凜的左手,男人的力量瞬間讓她的腕骨發出了脆響,她不得不痛苦地和他抗衡,袖子中的匕首更是無法出鞘。

  「你的祖父,我母親牧野在他那裡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技藝,相當於是他的徒弟,這也是為什麼你母親會和她如此熟悉,兩人可以說相伴長大。但女人學這個有什麼用,她對這個男人生了愛的心思,自然嫉妒他的那一房房小妾,但她能做什麼呢?父親,那個畜生,對她大罵不斷,凌辱更是常事,她是凌辱致死的!根本不是因病!」

  他一邊說,手上的力一點沒減,凜的胳膊都要被他擰斷了,而且他不斷地朝前靠近,整個人幾乎要貼在凜身上。

  她不懂他突然展現的瘋狂是為了什麼?

  他看著眼前奮起反抗的女孩,冷笑道:「我的母親也是這麼反抗的。」

  「你作為男人,你為什麼不保護自己母親!」

  「你以為我不想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在這個咒力和術式說了算的世界,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我自然打不過,我父親我早就想殺了。現在全部都要仰仗你,你明白嗎?」

  「你這是仰仗我的態度嗎?把手放開!」

  「所以你不要想著那個禪院甚爾了,男人在權利和等級的爭奪面前,他們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他不是善類,只是時候不到而已。你不如嫁給我,我會保護你的。」

  「你連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好,你還能保護我?」

  這一句話讓他炸了雷,他怒吼一聲,把凜撲倒,雙手把她禁錮。

  他在凜的上方咬牙啟齒。

  凜生了後悔之意。

  「別想著有人來,我跟你哥說了,我自有辦法讓你同意,他雖然遲疑了,但我父親新娶的那個夫人是一個很有幫助的合作夥伴,他還是同意了。」

  凜張大了嘴,滿臉的難以置信。

  「所以你看,男人,為了自己想要的都可以不擇手段,無論是犧牲自己還是犧牲他人,你如果還是不鬆口,我很難保證今天會發生什麼讓你不舒服的事。」

  他得意地笑了。

  「你如何能確信天逆鉾可以解除一切術式,挑戰五條家的統治地位。」

  女孩的聲音早就不如一開始那麼穩,現在就像破碎的陶瓷,清脆同時脆弱。

  「禪院甚爾一開始也不信,但沒關係,有了一個念頭大家就會自己去確認的,就像你今天和我見面一樣。弱小如你都會為了一個念頭單刀赴會。」說到這裡他把凜左手袖子裡的匕首抽了出來,他壓住凜的腿,仔細看著這個匕首。

  「這把也不錯,你果然沒讓人失望。哦,對了,我自然可以確定,我母親在你祖父那裡學藝,她告訴我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天逆鉾嚴重挑戰了五條家的地位,你祖父為了自保,給這個咒具增添了一層非常精密的封印,發了毒誓並把自己的女兒嫁了過去做人質。不過老家主那一代還沒有產生六眼,五條家的地位沒有斷崖領先,老家主又是個主和平的人,他秘密保存了起來,饒過了一家三口人,和你母親生下了你。」

  這段過往完整地呈現在凜的面前,她眼睛睜大,反抗他的力道都變小了。

  「可見他的重視程度一般,如果是我我直接暴力銷毀,或者把你們一家人殺乾淨,絕不給自己留一點後患。」

  他伸出手把她頭上看著很尖銳的髮釵取了下來,扔進了池塘里。

  在她愣神的時候,輕輕取下來她的耳墜。

  「你哥哥都默許了,外面天冷,委屈你了 。」

  凜只覺得周身僵硬,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會發生什麼。

  「你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只要敢動我,我永遠不會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

  凜開始劇烈地掙扎,極少發出這麼尖銳的叫喊。哥哥的態度讓他內心感到無比的淒涼,她寄希望於甚爾能來救她。

  長谷川想把她的裙子往上推,但是厚重的布料讓他不能在壓制凜的時候如願以償。

  這個男人剝掉她外面的外套,趁著這時,凜的指甲扣在了他的臉上。

  啪!

  他給了凜一耳光。

  「安靜點。」

  臉頰的劇痛,讓她頭歪到一邊,絕望只是一部分情緒,甚爾的不確定性,哥哥的冷漠,祖父和老家主的糾葛,天逆鉾的危險性,凌亂的信息和懷疑讓她心裡一片狼藉。

  眼角不受控制地落下眼淚,順著鼻樑滑向耳朵。

  八角亭旁還有夏季遺留下來沒有完全枯敗的荷葉,焦黃的葉邊已經朝葉片中心蔓延,枯黃的莖幹快要支撐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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