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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圍觀的一員,鈴音發誓,她在凪老師轉身離開時,聽到了視頻中的哥哥搶在凪老師之前開口委屈巴巴在撒嬌,而凪老師路上還在耐心地哄著。

  那難得一見的情形,讓鈴音當時就沒忍住,對旁邊通風報信的人說了句:「仁王前輩,幹得漂亮。」

  於是,開學第一天,所有剛入學的新生就都知道了,他們這位看似高不可攀的會長大人,極寵男朋友。

  這也恰好說明兩人感情極好,容不得外人插足了不是?

  一時間,寂靜的禮堂,隨著一聲「puri~」,有什麼碎掉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迴響。

  —

  6月14日,羅蘭·加洛斯球場座無虛席。

  法國網球公開賽決賽將在這裡舉行。

  幸村精市vs阿爾伯特。

  兩年時間,幸村精市的世界排名已經升至第二,與排名第一的阿爾伯特相差不到500分,如果這次能夠拿下大滿貫冠軍的2000積分,即便亞軍有1400分的加持,幸村精市的排名也能夠超越阿爾伯特,成為新的世界第一。

  可以說幸村精市距離世界第一,僅有一步之遙。

  但這是法網,是紅土場,而阿爾伯特被稱為紅土之王,法網是他捍衛世界第一最堅固的堡壘,這2000積分是他最不可能失手的,像過去的五年一樣。

  幾乎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但也沒有太多人為幸村精市惋惜。

  要知道,幸村精市只有18歲,如果只是500分的差距,那麼他今年還有許多次機會,比如下個月的溫網——英國是他的訓練基地,溫網必是他的主場,優勢不言而喻。

  因此所有人都認為他不必著急,這次只是他第一次參加法網就進了決賽,照目前他可怕的成長速度來看,世界冠軍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基於這樣的狀況,即使這是一場決定世界第一的比賽,前來觀看比賽的觀眾都沒有帶太多的緊張感。

  歐格斯特坐在教練席上,望著觀眾席頗有興致地對徒弟道:「你說你從一進入職網開始就致力於打臉前輩,就這樣還能相安無事打到現在,真是個奇蹟。」

  坐在他旁邊一身冷冽的幸村,沒有理教練不怎么正經的調侃。他喝了口水後,將兩隻手腕上的重力扣取下,精準地扔在自己的網球包中,「咚」地發出沉重的聲響。

  『打臉前輩』他不否認,但『相安無事』有待商榷,去年同俱樂部的科爾文為什麼會被歐格斯特除名,他可還記得。

  作為全滿貫得主,歐格斯特深知紅土對頭部球員的重要性,實力差距越小,紅土場的冠軍越是顯得不可或缺。從一開始,他就要求幸村對紅土場進行針對性訓練,為此俱樂部甚至重金砸了一個室內紅土場出來。

  能被歐格斯特批准加入俱樂部的人,無一不是天賦絕佳,可這樣的人更容易自視過高,科爾文因為那塊兒紅土場心態失衡,給他添了不小的麻煩,甚至毀掉他的護照,讓他錯過了馬德里大師賽,損失了1000積分。

  直到今年,能夠穩住排名的幸村才放手報名法網。

  因為紅土失去的積分,通過紅土再加倍拿回來,理所應當。

  幸村放下重力扣後,他又往前排觀眾席上看了一眼。

  那裡是他預留的座位,眼睛掃過幾張熟悉的面孔,落在其中一張空座上。

  歐格斯特順著他的視線看到過去後,攤手道:「不是說東京那邊晚點了麼,她現在還在飛機上,快的話應該能趕上你捧起第一座『火槍手杯』。」

  畢竟,紅土場上的決賽,4個小時起步。

  幸村靜下心握了握球拍,在裁判的提示下準備上場。

  忽然,他頓下腳步,若有所覺地掃向賽場入口處。

  只一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個人趴在欄杆上朝他用力揮手,朝他喊了什麼。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將從小接受的禮儀拋在腦後。

  幸村終於笑了,他點點頭應著她的隔空加油,轉身步入自己的半場。

  觀眾席上,因著他回頭的舉動,不少人都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入口處。很明顯,他看的是那個和他同樣擁有東方面孔的女孩。

  在觀眾的視線下,由利奈神色淡定地收回手,朝著前排觀眾席走去。

  跡部跟在她身後,只想翻白眼,但是因為太不華麗忍了下來,他可不想像這個笨蛋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分寸。

  前排座位上,手冢見到兩個人,頷首打招呼:「來了?好久不見。」

  這兩年他和幸村的關係一直很不錯,自然也知道自己旁邊的這兩個空位是留給誰的。

  由利奈坐下回禮:「手冢君,好久不見。」

  算算,上次見面已經是去年5月他和精市一起受邀回國參加東京公開賽的時候了。

  跡部在兩人中間坐下後,支著下巴來了一句:「啊嗯,手冢,可惜了。」

  這是說可惜手冢止步四強,輸給了阿爾伯特。

  一上來就戳他傷疤這事兒,在一眾好友里,大概也就跡部景吾能幹得出來。

  手冢了解他的脾氣,倒也不介意,而且也說不上可惜,確實是他的針對性訓練不足。

  寒暄間,場上比賽已經開始了。

  幸村開球,一個力量和速度驚人的強上旋球。

  當對面的阿爾伯特滑步接到這一球時,他的表情就已經凝重了起來。

  跡部點著淚痣問:「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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