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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難道是…自己乾的嗎?

  昨晚的事就像一場夢,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余望根本記不太清自己到底都幹了什麼…

  只記得,那種感覺如夢似幻。

  讓人深陷其中,流連忘返。

  此刻他終於徹底明白。

  愛與被愛,該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

  墜星崖,幽隱書院。

  隱者怒容滿面,猛地一甩衣袖,桌上的茶具瞬間被掃落在地,碎裂聲震耳欲聾:「他當真把土靈珀放回那了?」

  雲輕舞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顫聲回應道:「是…我們的人根據厭朱鏡的指引,追蹤到土靈珀就在紅鶴閣附近…」

  當年,楚君懷把隱者騙到幽篁里的後山密室,讓隱者親眼看到了土靈珀和厭朱鏡。

  白玉石台上,兩樣東西就靜靜躺在一層若有若無的五彩光暈中。

  是留是毀,只在楚君懷的一念之間。

  楚君懷捂著胸口的劍傷,嘴唇發白地威脅他:「這結界我曾設置了自動焚毀,撤掉還在幽篁里的所有人,不然我會親手毀掉這兩樣東西。」

  隱者必須要得到土靈珀,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撤了還埋伏在幽篁里的人。

  等所有人都整齊地站在楚君懷面前,隱者問道:「現在可以打開結界了嗎?」

  楚君懷沉沉點頭,緩緩抬起手,手中凝起一團白光。

  接著,只聽一聲低喝,白光如離弦之箭般射向結界。

  楚君懷的身體也跟著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

  隱者瞬間察覺到不對,臉色大變。

  可他那時也已經受了重傷,根本無力阻攔。

  周圍那些弟子又如同廢物一般,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千鈞一髮之際,他只能拼盡全力調起內力護住自己。

  然後撲到白玉石台正前方,用身體勉強擋住那道白光,右眼差點就瞎了。

  「你瘋了!」 隱者半跪在地上,連噴幾口鮮血。

  原本也沒想著這樣楚君懷會痛快地打開結界。

  不過卻也萬萬沒想到,楚君懷會想要和這兩樣東西同歸於盡…

  他只能把這半死不活的人先帶回了無相山莊,費了好大勁才救回來。

  可人雖然救回來了,卻如同啞了般,怎樣都不肯開口吐半個字。

  那一戰後,隱者的身體便開始每況愈下。

  為了能一舉擊潰幽篁里,他借著顧家金護腕的力量,同朱厭借了些功力。

  雖知有副作用,但沒想到因為他的傷勢,這副作用來得十分迅猛。

  每日不停喝藥,才勉強保住了性命,但壽元已經所剩無幾了。

  如今唯有打開厭朱鏡,才能延長他的壽元。

  對他來說,現在唯一缺的東西就只有秦崢手中那塊土靈珀。

  他本以為秦崢會把它藏在凌風谷,可掘地三尺也沒發現任何。

  無奈之下,只能再次耗損壽元,用厭朱鏡去感應土靈珀的位置。

  雲輕舞根據他的指示帶人去追蹤,終於在紅鶴閣附近找到了。

  紅鶴閣是在幽篁里的廢墟上重建而成,密室就在後山地下。

  入口並不難找,難的是怎麼打開密道,進去後又該怎麼打開結界,他只記得楚君懷當時對著石頭一通敲打,密道就開了。

  下去就能看到結界,只不過稍有差池,那結界便會自動焚毀。

  他實在是沒想到,秦崢竟然會把東西放回原處…

  雲輕舞繼續小聲問道:「尊主…現在該怎麼辦…」

  「以我的名義,去紅鶴閣抓幾個人,引他們發現藏土靈珀的地方。」

  江月明一直沒拿到土靈珀,說明他根本不知道土靈珀就藏在自己家。

  藉此機會引他知道,他肯定會想辦法拿到。

  等他拿到後,再以紅鶴閣弟子的性命去威脅,假意想要土靈珀,讓他更加憎惡自己。

  這樣便會推著江月明,走上與「秦崢」合作的路。

  無論江月明真心與否,只要能把他和余望,還有五塊靈珀都弄到同一個地方。

  隱者的計劃就可以順利進行了。

  -

  近幾日,江月明他們一直逗留在洮州。

  關於秦崢的種種異樣,還需要進一步證實。

  他們又去了一次凌風谷,上次能順利下去,是因為有人在下面故意打開機關。

  這次去花費了許久,才終於在外面找到機關。

  谷中依舊蕭條,只是偶爾能看到幾個道士模樣的人走動。

  余望不禁詫異:「莫非這秦崢手下本就沒什麼人?」

  江月明心中也是十分疑惑,之前秦崢來搶靈珀時,明明都是帶了百餘號人的…

  人都去哪了呢?

  遵守了差不多兩日,也沒見到秦崢人影。

  江月明便想了個其他法子。

  他假意寫了封信給秦崢,說這次合作自己還需要考慮一二,請秦崢稍安勿躁,過幾天定會答覆。

  然後他親眼看著送信的靈鴿飛到一個道士手中。

  本想跟著那道士去看看秦崢到底藏在凌風谷何處。

  卻未成想那道士直接拿著信離開了凌風谷…

  二人迅速跟上那道士,一直跟到了洮州郊外。

  郊外實在空曠,並無任何藏身之處,江月明不想打草驚蛇,便沒再繼續跟了。

  但是他能確定,那道士是往墜星崖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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