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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還是冬天,窗外大雪飛揚。辦公室里空調開到很暖,兩人對著筆記本電腦上的東西紛紛陷入思考。

  「哥,你覺得是誰發來的?」左子皓問。

  左瀾摸著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我感覺像是一個了解我們過去的人。他知道左修遠小時候一直虐待並控制我們,甚至說他親眼看見過。」

  「唔,會不會是哥你的朋友?我小時候一直被關著,一個朋友都沒有,後來也只有溫蔚。」左子皓揉了揉眼睛,「而且我小時候的事情溫蔚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以前一直瞞著他。這個發文件的人像是調查了好幾年。」

  左瀾腦海里確實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溫之瑜。

  他的保鏢,也是兒時玩伴。可是他已經死了很久了啊。

  一些記憶在大腦里若隱若現,左瀾想到最近生活的不正常,他總是出現幻覺,看見疑似溫之瑜的人。

  溫之瑜死了很久了,模樣有些變了,但再怎麼變化,他也能一眼認出對方,畢竟他們曾經是那樣親密無間的關係。

  「啊,對了,我還有件事想告訴你。」左子皓差點忘了這茬,「其實除了今天這個匿名文件,之前還有個匿名人給我發過別的。我現在懷疑他們可能是一個人。」

  「你沒和我說過這件事。」左瀾微微蹙眉。

  「我……我忘了。」左子皓有些刻意地躲避左瀾投來的視線。

  第一個匿名消息,是關於溫之瑜的,匿名人說別告訴左瀾。

  左子皓在猶豫。

  「你怎麼了?」左瀾見弟弟這樣,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直覺告訴他另一個匿名消息和他有關。於是他加重了語氣,有些逼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沒和我說,快告訴我。」

  「是關於溫之瑜的。他……」左子皓欲言又止,隨後摸出手機,把先前匿名人發給他的消息轉發給左瀾,「你自己看吧。」

  手機叮咚一聲,左瀾低頭查看最新消息。

  十分鐘後。

  左瀾沉默了。

  原來溫之瑜是父親派來監視他的人啊。

  原來溫之瑜後來也喜歡上了他啊。

  原來溫之瑜是為了自己主動赴死的啊。

  在此之前,左瀾一直以為自己是單戀溫之瑜,結果沒想到溫之瑜也是喜歡他的,只是沒法表現出來。對於溫之瑜後來的意外死亡,他很愧疚,認為是自己的錯。

  現在他終於知道,這一切竟然都是他的父親,左修遠的手筆!

  「哥,你說你的白月光會不會還活著呢?」左子皓和溫之瑜不熟,僅僅只見過一面,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溫之瑜的眼睛和溫蔚的好像。

  咦,等等。

  他哥的白月光似乎也姓溫。

  溫……

  左子皓開始在心中揣測,之前溫蔚說自己沒有家人,他也確實沒見過溫蔚的家人,於是根本沒往那方面想。現在他突然有了新的猜想,溫蔚和他哥的白月光不會是……

  woc,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左子皓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兩兄弟愛上同一個omega的劇情未免也太狗血了點。

  不對不對,年齡對不上。

  難道是……親戚?

  左子皓大腦有些混亂了。

  與此同時,左瀾已經下定了決心,「我想好了。」

  「什麼?」

  左瀾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對付左修遠。」

  左子皓當然不會反駁,他早就想這麼幹了,小時候他從小黑屋裡出來時,第一件事就是拿刀去捅左修遠,可惜被左瀾攔住了。

  左瀾這人表面上斯文敗類,實際上比誰都重情誼,大概就是白月光死後,就把自己的真情實感收起來了,戴上了一個浮誇世俗的面具。

  「哥,你能怎麼想真是太好了。」左子皓咧著嘴笑,直接開門見山,「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左瀾恢復成工作時的嚴肅認真:「我會先核實一下這些文件的內容,你先去醫院看看媽媽。」

  左子皓瞭然,下一秒,又試探性地開口:「哥,你還能查到溫蔚在哪兒嗎?」

  左瀾:「……?」

  左子皓柔弱道:「我和他吵架了,他說他移情別戀了。」

  「哦,他應該還是喜歡你的。」

  左子皓眼睛亮了亮,他哥是最不同意這門婚事的,現在卻又倒向自己的苗頭,於是激動道:「怎麼說怎麼說?」

  反正準備和左修遠攤牌,左瀾也不想再幫這個所謂的父親做事,於是他選擇了說出兩人誤會的真相,緩緩道:「那天你在左修遠面前,為了騙他說你不愛溫蔚了。」

  左子皓眨了眨眼,微微疑惑道:「啊?難道左修遠錄了音,轉發給我家蔚蔚了?」頓了頓,小聲蛐蛐了句,「那這男人可真賤。」

  「……」左瀾怔愣一秒,繼續說,「那天溫蔚也在場。」

  「……啊?」左子皓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他也在?」

  難怪那天他在房間裡還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他還以為是左修遠的保鏢,竟然是溫蔚。左修遠竟然還擅作主張把溫蔚帶過來了。

  我就說嘛,左修遠這種人精,豈是自己隨口一說就相信了的人,沒想到還留了後招。

  「你怎麼不早點說!」左子皓委屈巴巴,難怪呢,後面溫蔚對他的態度可謂是急轉直下。

  「我沒想過我們有一天會走到這種地步,也沒想過左修遠比我想像中還惡劣。」左瀾也是受害人,只是他不如弟弟選擇挑破,還是忍讓了下來,他微微吐出一口氣,有些無奈道,「我當時還是念著他是我們的父親,好說歹說把我們養大了,所以一開始我還是選擇了他給的路,他說什麼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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