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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晚之撲在陳江行後背,咬著他後頸的肉搶回了繡帕,「什麼眼神,這是荷葉!」

  「荷葉啊,是挺像的,要是再繡一朵荷花就更像了。」陳江行尷尬地笑著。

  「沒有這個可能了,這是我第一次刺繡,也是最後一次。」

  陳江行從賈晚之身後抱著她,「阿晚能不能把它送給我,我很喜歡。」

  「太醜了,不給你。」她推開陳江行跑走,轉身揮了揮她的繡帕,「下次,下次我給你做一個更好看的。」

  賈晚之說的下次讓陳江行等了半年,她學了半年,終於做了個看得過去的綠色荷包,荷包外面繡著一朵粉白色的荷花,由於荷包是綠色,繡在荷花底下的荷葉看著不是那麼明顯。

  那天賈晚之帶著陳江行去了一個寺廟,他們給彼此求了平安符,賈晚之把兩張平安符折成三角形的樣子,將陳江行的那張平安符放進了荷包。

  「吶,送給你的,二哥要保存一輩子哦。」

  陳江行開心收下荷包,他送給賈晚之一個承諾,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娶她為妻,他們一起生兒育女。

  賈晚之笑著說:「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也要給孩子求平安符,到時候我給他也做一個一模一樣的荷包,把平安符放進荷包,保佑我們的孩子一輩子平平安安。」

  --

  陳江行流著淚看著從溫以棉身上掉落下來的荷包,這隻荷包的繡樣與他的一模一樣,上面的荷葉和荷花更加精美。

  他打開荷包,裡面放了幾樣東西,他只看到了那隻被折成三角形的平安符。

  他打開自己的荷包,把那張陳舊的平安符與這隻新的疊放在一起,他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哭了起來。

  溫以棉是他和阿晚的孩子,他差一點就殺了他們的孩子。

  溫以棉抱著骨灰盒轉身踹了陳江行兩腳,看到自己的荷包在他手上準備搶回來,發現陳江行手中有一隻與他相似的荷包,他的掌心有兩隻折成三角形的平安符。

  「你都知道了,那就還給我。」他伸出手要回荷包和平安符,陳江行對他置之不理,他的怒火騰地升起來,「懦夫!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去找她!你早一點把她帶離苦海,她就不用承受那麼多!」

  陳江行也有荷包和平安符,他能猜到這是媽媽送給陳江行的,可見他的媽媽愛著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不僅沒有救出他的媽媽,在這二十多年裡,他更沒有認出身處賈家的愛人。

  趴在地上的陳江行只是哭,一句話也不說。

  溫以棉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離開的腳被人抓住,他回頭看了眼陳江行,「我不會認你的。」

  「別走……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回來、回來我身邊!」

  匆匆趕來的李昀商把溫以棉護在身後,舉起槍指著陳江行的腦袋,「你敢傷他,我要你的命。」

  「算了,李昀商我想離開這裡。」溫以棉按下李昀商的手,踹開陳江行,大步流星離開陳江行的地盤。

  前一天溫以棉得知賈晚之的墳墓被挖,他不顧任何人勸阻,一個人偷跑出去尋找陳江行的藏身之處。

  李昀商發現溫以棉失蹤,發動全部火力圍剿陳江行,找到陳江行之前,他找到了被陳江行關起來的徐拐和溫安緒。

  等他找到陳江行最後一個可能藏身的地方,門口的兩個保鏢已經倒下了,其中一個人的槍枝不翼而飛,衝進封閉房間,看到地上的兩把手.槍他便明白了一切。

  溫以棉從來不是一個可以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他平時愛哭愛鬧愛撒嬌,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他甚至可以為了愛的人拼命。

  他跟在溫以棉身後,在他的背後看到了無形的光輝,他既心疼又欣慰,他更愛這個人了。

  上了回淳京的車,溫以棉握著荷包抱著骨灰盒,他渾身無力,難以接受他的媽媽已經躺在盒子裡的事實。

  額頭的傷口沾了生理鹽水,他咬著右邊的牙齒皺了皺眉。

  「疼了?喊你半天都不理我,只能用這種辦法讓你看看我。」李昀商拿著消毒工具給溫以棉處理傷口,最後在他的額頭貼上紗布。

  「疼,好疼。」話是這麼說,溫以棉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十分平靜,「為什麼這麼疼啊?」

  李昀商摟著他,把他抱進懷裡,左手有一搭沒一搭輕拍著他的手臂,「感受到了疼,說明你的身體還算正常。」

  「李昀商,告訴你一個秘密。」

  「嗯?」

  「陳江行是我的親生父親。」

  李昀商沉默了好一會兒,「我知道。」

  他猜到了,只是他不願意往這方面想,他的四姑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人到中年卻要遭受這一劫。

  「你的姑姑會不喜歡我。」

  「不需要她的喜歡,我和我媽媽喜歡你就好了。」

  「李昀商,我好累。」

  李昀商輕撫他的臉頰,「在我懷裡好好睡一覺。」

  溫以棉閉著眼卻怎麼也睡不著,再睜眼時他已經到了淳京李昀商的別墅群,有兩個人跪在他的車門旁。

  徐拐渾身髒亂,看著還是個人的樣子,跪在他旁邊的溫安緒情況就不是那麼好。

  溫安緒的眼珠凹陷,眼窩像被人打了兩拳,臉頰消瘦得不成人形,身體簡直就是皮包骨,時不時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似笑似哭。

  「在陳江行那裡找到的,棉棉想怎麼處置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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