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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失去顧棠的蹤跡,她等同於失去了一個穩定的年老的保險。

  江何看了她一眼:「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溫心怡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他那張卡直接就停用了,我能在哪找到他?家裡那邊的房子我也是才知道,他竟然都給賣了!」

  只能說,這10多年來的,相處也不是白相處的,他那個兒子還是了解她的。

  她以為很了解自己的兒子,但實際上她對顧棠投入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因為不關注對方,所以沒有發現顧棠身上的一些變化。

  現在回頭想一想,其實上大學的時候,顧棠就已經有所端倪了,反倒是她這個做媽的,還是用慣性思維,總感覺顧棠好像還是那個小孩子。

  實際上,顧棠並不缺錢,他比賽拿了很多獎學金,也存了很多錢,如果算上賣了那棟老房子的錢,他應該不缺錢用。

  溫心怡要是一下子失去眼前的富貴生活,突然進入到那種沒錢的環境,她會過得很痛苦,但是顧棠是真的不挑,老家那個又老又破的房子,顧棠一樣能住。

  「你讓人去守著那個舊房子,他不是還有個房子呢?」

  「你以為我沒去,我第一時間就安排人問過了,那房子已經被人賣了,房產系統上賣給了鄰居,問他的去向,一問三不知。」

  「那你……要不然發條消息,他爸的墳,不是還在老家嗎?」

  溫心怡吃驚的看著現任丈夫:「你瘋了吧這是,開棟房子也就算了,你還想刨了墳,那可是江家的大恩人,為江家送了命的。」

  她的前夫對他還是挺好的,偶爾的時候她也會懷念一下那個男人,如果對方沒有死的話,憑藉著那人的能力,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屍體都變成了一捧骨灰,無法復生。

  江何說:「你說什麼呢,我的意思是,要是他不回來就把墳遷了?重新換個地方,說是挑一塊風水寶地。」

  明面上肯定不能那麼干,他也不會真的這麼幹,這不過是在博弈,博顧棠對親爹的在乎。

  「反正你要發的話就你發,我是不會發這種東西。」溫心怡又不是傻瓜,她也沒有把別人當傻瓜,真要發亡夫的這種信息,她的名聲怎麼辦?她的臉往哪裡擱。

  現在的溫心怡也不是當初的溫心怡,兩個人唯一的兒子都這麼個年紀了,她不可能說完全無腦聽從丈夫愚蠢且自私的安排。

  再說了:「而且他今年才22歲,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能有多大本事值得?你這麼看重還要用這種手段逼他回來?」

  溫心怡沒說的是,真要是把人逼出來,如果沒有其他拿捏的法子,人也不會聽話,她不覺得陽奉陰違有什麼用。

  這都什麼年代了,只要顧棠已經冷心冷意,她拿捏顧棠的手段也不多。又不像古時候,一個孝字壓下來能把人壓死,城市裡也不比農村,鄰居們才懶得管別人家的破事。

  話說到這個時候,江何才說:「之前是沒那麼重要,但是現在不一樣,你這個大兒子是出息了,竟然背地裡偷偷的和江淮生做了配型,還讓他把手術給做成功了!」

  想到這一點他就發怒,之前他就盼著江淮生早點死,反正是個病秧子,他年輕力壯的肯定能順利熬死對方,現在好了,對方做了手術,據說還特別成功,如果不出意外,活個六七十歲沒問題。

  江淮生現在才22,而他46,再熬個30年,對方也才52,而自己76可能都快入土了。形式逆轉,他怎麼能受得了這種轉變。

  「你不知道吧,你那個兒子,竟然還和江淮生搞上了,他倒是個有手段的。」

  這就是他為什麼想要想辦法讓顧棠回來,就是想讓對方做一個迷惑江淮生的男狐狸精,只要這兩個人感情糾葛不停,那他這個正常結婚生子的就有優勢。

  可是現在人竟然跑了,這要是跑個幾年回來感情淡了,江淮生正常生子了,那明遠集團還有他什麼份?!

  「你說什麼?」溫心怡震驚出聲,她知道顧棠和江淮生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起,但是她真的沒想到這個。

  「江淮生難道是個女的?」說起來大少爺確實長得特別漂亮,小時候也很秀氣,跟個小姑娘似的。

  江何翻了個白眼:「什么女的,搞基你不知道,說的好像兩個男的在一起你沒聽過似的。」

  溫心怡當然知道,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亂的很,有好些富商還是雙插頭,某些玩得花更是不用說?

  她也見過那種男的,很難把這些跟自己的大兒子聯繫上。

  「他爸明明很正常啊,這孩子像他爸,不應該啊。」

  江何就不樂意見她這種樣子,也不願意聽到妻子的口裡提到前夫,於是毫不留情的攻擊溫心怡說:「有什麼不應該的,這玩意有先天的,也有後天的,他要不是先天的,那估計就是後天對你太失望,所以變了性向唄。」

  生意場上的人什麼場面沒見過?他來往的人裡面也不是沒有喜歡男人的,為了了解客戶,他還攻讀過這方面的文獻,說是很多人其實是雙性戀,還有顏性戀、錢性臉。

  江淮生除了性別是男的之外,其他方面確實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

  溫心怡罵他:「你有病吧,那也是因為我嫁給了你,要是換個其他好人,他也不會失望。」

  夫妻兩個後面抓住彼此的錯處,開始翻起舊帳,說話也越來越難聽,攻擊性強得像是在互相插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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