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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能看見的朱瞻基和朱高熾然也能看見。

  朱瞻基還算冷靜,朱高熾聽說朱瞻基殺了朱高煦以後,神色就一直不太好。

  他向來是不贊同手足相殘的。

  不然也不會朱高煦挑釁他那麼多次,他都放過了朱高煦。

  而且。

  朱棣對手足相殘的人也深痛惡絕。

  「父親別急著罵我,爺爺的傳喚估計馬上就要來了,還是想想怎麼應付過這一關吧。」戰機面對父親的冷臉,神色很淡然。

  他本來就和他的父親不一樣。

  他一直都覺得他的父親很是軟弱無能,面對手足兄弟的挑釁,處處忍讓。

  全然沒有一點東宮太子的風範。

  皇爺爺既然點了父親做太子,那父親就是大明的太子。

  父親卻日日謹小慎微。

  手握監國大權,卻還要看他人臉色。

  如朱瞻基所料,朱棣的傳喚很快就來了。

  在面見朱棣的時候,朱瞻基和朱高熾還撞上了朱高煦和朱高燧。

  四人面面相覷,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還沒等朱瞻基對自己兩個叔叔見禮。

  裡面的朱棣已經出聲,讓他們滾進去了。

  四人烏泱烏泱的進去。

  行禮以後都跪在地上,不吭聲。

  沒人願意做那個領頭羊。

  朱棣的眼神划過殿下四人。

  每個人都低著頭,很好的偽裝著自己。

  臉上的表情沒有泄露一絲一毫內心所想。

  要不是天幕揭露。

  朱棣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好兒子、好孫子私下裡竟然手足相殘,到了這份地步。

  朱棣第一次正視起了自己的大兒子。

  他原先一直覺得朱高熾不像自己,不太喜歡他。立他為太子也不過是因為他既是嫡子,又是長子。

  但顯然,他這個長子其實很有能力。

  反觀他一直溺愛的朱高煦。

  想到他做的那些蠢事,就感覺一股火直衝心頭。

  他是說過世子身體不好,你要多加努力,這樣的話。

  但這並不代表朱高煦可以陽奉陰違,一次又一次的僭越。

  朱棣的眼神再度划過朱瞻基。

  他一直覺得朱瞻基是最像自己的人,比朱高煦還像。

  但可惜了。

  朱瞻基的兒子是個不成器的廢物。

  「老二,你可知朕今天叫你來是因為何事?」朱棣打量著四人的神色,最終選擇先問責朱高煦。

  「兒臣不知,父皇今日傳喚兒臣,可是有何要事?」

  朱高煦能不知道嗎?

  他又不是沒看天幕。

  他不但知道,他可太知道了。

  畢竟他做的事,天幕不清楚,他自己都清楚的很。

  但這話卻不能在朱棣面前說。

  謀逆和僭越都是砍頭的死罪。

  一旦他承認了,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他。

  「哦?你不知道嗎?」朱棣冷冷的反問:「朕怎麼看你知道的很?」

  「噌」的一下,朱高煦的冷汗就浸濕了他後背的衣裳。

  「父……父皇何出此言……」朱高煦回話都有點結結巴巴的:「兒臣實在不知何時觸怒了父皇,還望父皇明示。」

  「老二,朕這個位置,你肖想很久了吧?」

  朱棣懶得和他的兒孫們繞彎子,乾脆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兒臣不敢!!!」朱高煦開始拼命磕頭。

  「父皇何出此言?父皇正直壯年,兒臣萬萬不敢有半點僭越之心,」

  話說的漂亮,但僭越的事朱高煦是一件也沒少干。

  朱棣懶得和他兜圈子,直接輕描淡寫的宣布了他對朱高煦的處理結果。

  「漢王意圖不軌,犯上作亂。圈禁安州,無召不得出。如有違反,格殺勿論。」

  朱高煦震驚的抬頭。

  他沒想到,朱棣就這樣雷厲風行的處理了自己。

  這也意味著,他和皇位再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相干。

  朱高煦的臉上滿是不甘。

  他試圖開口為自己辯解,但朱棣一個字都不想聽。

  朱棣揮揮手,朱高煦被店內隨時待命的錦衣衛給拖了下去。

  少了一個人的大殿,顯得空蕩了許多。

  其實天幕並沒有說朱高遂做了些什麼。

  但按照朱棣對自己兒子的了解。

  老三絕無可能是個安分的。

  「老三,你覺得朕對老二是否太過苛刻?」朱棣發問道。

  來了。

  朱高燧全神貫注,到他了。

  「兒臣以為父皇做的對。」不管怎麼樣,首先拍個馬屁總是對的。

  「不要溜須拍馬。」朱棣壓根就不吃這一套:「朕在問你是否覺得朕不近人情?」

  朱高燧見朱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明白,今天自己多半也躲不過去了。

  「兒臣並不覺得父皇所作所為有何不對。」但他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

  「那你說說,你二哥犯了何事?朕為什麼要這麼罰他?」

  朱高燧:?

  爹,你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你剛剛啥都沒說就給二哥定罪了,我上哪知道去!

  見朱高燧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

  朱棣施施然開口:「你和你二哥打的那點鬼主意,全都寫在臉上了。既然你二哥已經被圈禁了,那你也去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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