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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神醫點了點頭:「遲舟,老朽想要往遼東,甚至漠北走一走,之後也會前往西南之地,也許能找到除掉蠱蟲的方法。」

  顧遲舟:「可是陛下現在情況不明……」

  王神醫:「老朽會為陛下留下藥來,雖不能根治,卻能壓制住蠱蟲。」

  顧遲舟思考許久,還是答應了:「那便勞煩王神醫了。」

  「使不得。」王神醫擺手,「老朽這便去準備了。」

  顧遲舟緩了好久,才回到寢宮,輕輕躺回景修暝身邊。

  他想,景修暝不說,他就當作不知道。

  第二日,兩人剛用完飯,便收到了廢太子府上派人送上來的東西,正是這些日子查到的舊黨的線索。

  顧遲舟和景修暝一起看的,顧遲舟看著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被抽絲剝繭,裡邊有著許多人難以發現的細節,雖說是些細枝末節,但這些細枝末節串聯起來就離真相很近了。

  顧遲舟略微驚訝,他以前只知道廢太子好斷案查證,但是這是第一次共事,沒想到他在這些事情上有著如此天賦。

  但顧遲舟可不敢表現出來,要不然某人肯定受不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但顯然被景修暝看到了,景修暝抿了下嘴,不情不願道:「倒是有點東西,也算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站哪邊。」

  顧遲舟適時道:「他本就無心朝政,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的。」

  景修暝放下信紙,沒有說話。

  顧遲舟又道:「上次被人利用,廢太子出宮,最後無事,還不是陛下高抬貴手。」

  景修暝有些得意:「朕不和他計較罷了,再說,就他那個廢物樣子,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沒那個能力。」

  說完又嫌棄的搖了搖頭:「五歲被立為太子,這麼多年卻沒幾個心腹,隨便就被拉下馬,如今又被人隨意擺弄,也就只有他了。」

  顧遲舟無奈的看了一眼:「陛下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景修暝:「讓他接著查吧,查朝堂上到底有多少相關的人,如果查的好……」

  景修暝「嘖」了一聲:「到時候再說吧。」

  五日後,廢太子府呈上新的摺子和涉事官員的名單。

  景修暝看完名單後生氣的摔下:「朝堂上竟有這麼多他們的人,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顧遲舟眉頭也皺的很深,不過也在意料之中,景修暝在位這些年,雖然發展經濟,注重民生,但對於官員們過於苛刻了,甚至說得上眼中容不得沙子,他在位幾年,不知道斬了多少人。

  大臣們自然心慌,便動起了歪心思,廢太子自然是首選,可惜廢太子身份顯赫,卻無甚才能,沒有主見,優柔寡斷,性情軟弱甚至稱得上懦弱,甚至連野心都沒有,自然也不合適。

  眼下沒有合適的,便只能往前找,沒想到還真找到人了,兩方勢力一拍即合,而這一切確實和他那野心勃勃的三叔惠王有關。

  新的摺子上說,當年惠王府被抄,府中沒有一個子嗣,倒是惠王的一外室留個一個孩子,惠王的餘黨便重新擁護了這個孩子。

  顧遲舟:「我看卷宗時有些印象,那孩子是天閹之人,才僥倖饒了一命。」

  景修暝忍不住嘲笑:「朕這位皇叔是真不行啊,成婚十年才一個外室子,子嗣倒真的不豐。」

  說完又忍不住得意:「不像朕,朕可真厲害,和遲舟都有兒子……」

  顧遲舟捂住景修暝的嘴:「陛下別說了,繼續看吧。」

  景修暝點了點頭。

  顧遲舟放開手,繼續看摺子:「上面說,這仿佛是受惠王母妃家族影響,前宋太妃家族裡男子似乎都子嗣艱難,且早早病逝,有半數以上活不過三十歲,現在宋家幾乎已經沒人了。」

  顧遲舟合上摺子:「可以確定的是,背後必少不了惠王那位外室子,但似乎還有人相助。」

  兩人對視一眼:「惠王那位同胞弟弟。」

  景修暝幸災樂禍:「如果朕猜的沒錯,朕那位沒見過面就『早逝』的四叔,也是個天閹吧,所以才會健健康康,卻又毫無徵兆的沒了。」

  顧遲舟也是這麼想的:「宋太妃也許不忍心,便留了下來。」

  顧遲舟目光停留在「半數以上活不過三十歲」那行字上,突然抬頭:「不知道陛下還記不記得,當時王神醫被帶到京城,是被人要求換血之術,如果惠王胞弟還活著,今年便……」

  「三十有二了,可見是沒什麼活路了,就開始病急亂投醫了。」景修暝道。

  「速速傳信給王神醫。」顧遲舟吩咐道。

  現在王神醫已經在踏往漠北的路上,身邊有人護送,消息傳遞也快。

  半天,就收到回信,經王神醫道,當日他被強帶來京城,把脈之人確實是家族病,且無根治之法。

  現在可以確定了,背後之人就是惠王的雙生胞弟和外室子。

  景修暝眸色深沉:「兩個天閹之人湊在一起,臭水溝里的老鼠罷了,給朕查!」

  查清背後之人,兩人總算鬆了口氣,景修暝躺在顧遲舟腿上,悠閒地享受著遲舟的撫順。

  突然,他捂住額頭,顧遲舟心一慌,景修暝已經快速反應過來,第一瞬間將顧遲舟推到門口,迅速關上門。

  顧遲舟拍著門:「陛下,開門,讓我進去。」

  「遲舟,等朕好了,朕不難受了,你就來陪朕,好不好?」景修暝背對著門,忍著難受,盡力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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