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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承認,他第二次見面時也不應該那麼殘暴地得到岑令秋。但這不是岑令秋美人魅力太大了嗎?他活了二十幾年了,還頭一次見到這麼個人間尤物,天仙下凡,還不允許他心動了不成?他就不信能有人對他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就拿他莫少來講,雖然沉迷美色,但是之前不好斷背這口,從沒碰過男的。能讓他一下子打破這直男的界限,那都怪岑令秋太他娘的有魅力了。

  再說了,都說男人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動物,男人精蟲上腦起來可是非常可怕的,色令智昏這個成語不是白來的,所以說他莫少精蟲上腦起來把人劈暈了綁回家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但莫少走了腎的同時也是走了心的,所以他自認為他比那些只走腎的混蛋強多了。

  岑令秋說他不好的地方他都承認,他都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赤膽忠心地表示懺悔,往後一定嚴加改正,但是岑令秋那話的意思是,莫讀酌到現在還愛著洛心宴,他放不下洛心宴,他這麼對他是因為洛心宴喜歡他,所以他要藉此羞辱報復他。

  這……他對岑令秋的愛真的是天地可鑑啊,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腦門兒也劈開,給他小寶貝兒看看他到底愛誰,愛到何種程度。他都那樣愛他了,他還偏偏要說他愛的是洛心宴,偏偏是那個導致小寶貝耿耿於懷的那一拳的洛心宴。

  莫讀酌當即氣的理智都沒了。不提洛心宴還好,一提洛心宴他就氣的想殺人。反反覆覆解釋了卻還是要一遍又一遍提起。他也不想啊,他也不願意啊,如果可以回到大學那時候,他絕不會再去招惹洛心宴,絕不看洛心宴一眼,不跟她說一句話。可這能怪他嗎?誰又能知道未來的事呢?誰在遇到真愛之前還沒有幾個前任了?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別他娘的給本大爺再提”是莫讀酌的原則。洛心宴已經是過去的過去式了,莫讀酌在遇到岑令秋之後是真的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關係。

  岑令秋老提又是何苦呢?為什麼非提不可呢?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不是偏要戳莫讀酌的死穴嗎?

  “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有本事你讓她愛你啊你又來招惹我做什麼?哦,你是想得到我的感情然後好向洛心宴炫耀嗎?也讓她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嗎?那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莫讀酌。我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你這樣一個人!”

  “你再提洛心宴一次試試!本大爺今晚乾死你!”

  “我偏要提洛心宴,我偏提!你以為你囚禁了我/的自/由,你還能管住我的嘴嗎?你莫讀酌何德何能唔……嗯放開……嗯……”

  “我看你他娘的是欠操了!”

  莫讀酌攥住岑令秋後腦勺的長髮,強迫他抬起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粗暴地堵上他的嘴。這個吻似乎不帶任何感情,唯一的目的就是侵略和蹂/躪。他如一頭破籠而出的野獸,無比兇猛地撕咬著岑令秋的薄唇,奪取他口中的氧氣,對他開始進行一場冷血而暴戾的侵犯。

  緊接著莫讀酌從床頭櫃裡翻出潤滑油,他的手指就像火楔子一樣,絲毫不管他給岑令秋帶來的僅僅只是痛苦的折磨和窒息,沒有半點愛的溫存和溫柔的繾綣,甚至冷硬得沒有沾染上情/欲一般。

  或許是因為身體太過疼痛,或許是因為心太疼痛,岑令秋不禁低聲的哽咽,不斷地抽泣,很明顯他有儘量在克制,然而感情來勢太過洶湧,隨著莫讀酌動作的加深,他開始嚎啕大哭。

  莫讀酌進入之前,岑令秋哭得完全不能自已,好像所有的感情,所有對莫讀酌的恨,所有的委屈,都爭相從眼眶裡流出來,恨不得一下子就發泄乾淨。

  莫讀酌看著他聲淚俱下,傷心得跟死了爹娘的摸樣,不免還是頓了頓,停下了動作,然後盯著他孩子般無措的臉若有所思。他想的不是自己有多想干他,也不是該不該停下,而是這個人為什麼要哭得這麼傷心呢,自己給他帶來的傷害真的已經這麼大了嗎?

  想到後來他越發沉默,看著不斷淌淚的人,他默默幫他穿好浴衣,希望他的停止能彌補剛才瘋狂的行為給他帶來的傷害。

  但簡單的停止並不奏效,莫讀酌只好躺回岑令秋身側然後十分小心翼翼地抱住他,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懷裡。

  莫讀酌一向不太懂愛,更不懂如何安慰一個人,他僅僅只是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長髮,眼睛緊緊盯著懷裡的人的臉,那目光里充滿了愛和渴望,同時也摻雜著濃郁的傷感和些許的絕望。

  他總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怕不說還好,一說岑令秋反而哭得更凶,起了反作用。

  想來,短短相處的一天,可能連24小時都沒有,他帶給岑令秋的,沒有真正意義上好的東西,雖然他自認為那是愛,但岑令秋感受到的或許只有痛苦和淚水。或許讓他的生活保持原來的軌道,現在就退出他的生活,就像從來沒有來過那樣是最好的辦法。

  “……我其實早就不喜歡洛心宴了。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吃回頭糙。所以我跟她真的什麼也沒有。……至於我為什麼還一直在追她,無非就是面子上掛不住罷了。那天那一拳呢……是我太衝動太窩火了……那一拳真的能夠我後悔一輩子呢……”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方式不是我給了你一拳,而是我英雄救美幫你擋了一拳,或者是你揍我一拳,你會不會就有可能喜歡上我……

  “自從認識你,洛心宴就變成了過去式。我一向不喜歡揪著往事不放,我覺得,只要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所以你提到洛心宴的時候……我真的很生氣……況且洛心宴對你……連我都看得出來她喜歡你……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唉,對不起,令秋,就像你說的那樣,自從你認識我以後,你的生活就陷入了水生火熱。我能給你的東西,你不想要。你想要的,我卻只給了你相反的。你想要溫柔,我只給了你暴力。你想要順從,我只給了你強制。你想要自由,我卻囚禁你。你想要愉悅的生活,我卻總是讓你難過。”

  “……我是不是挺混蛋的?……可是我不想放你走啊……本大爺實在太他娘的喜歡你了……”

  他低下頭頗有些溫情地親了親岑令秋的額頭和濕潤的眼睛,然後幫他蓋好被子,伸手關了檯燈。

  黑暗中,他從背部摟著岑令秋纖細的腰,除此以外再無其他動作。岑令秋的哭聲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漸漸退了下去,他現在只還有些未淡去的哭腔在哽咽。

  “晚安吧,寶貝兒,今晚你舒舒服服睡一覺,我不會打擾你了。我就只是這樣抱著你。”

  岑令秋沒有回應他,莫讀酌一直睜眼盯著他的後腦勺,過去了很久以後,久到懷裡的人完全安靜了下來,他也都快要睡著時,他聽到一聲很輕微卻又很清晰的晚安,但他極度懷疑自己可能是瀕臨入夢而產生的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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