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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結束已經晚上七點。

  謝昀霆的職務被撤銷,公司將起訴其違法行為。

  至於性別,並不會影響他手裡的股份,加上從桑哲那收購的,謝淮舟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今早的熱搜只是謝昀霆臨死前的反撲,他還以為謝淮舟會懼人言,主動認慫,像之前一樣輕描淡寫扔出一兩個替死鬼就能揭過去。

  可這一次,謝淮舟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強勢,堅定、果決地將他摁死在董事會上。

  被帶走的那一刻,他看向主席位上的謝淮舟。

  那副溫潤和煦的面孔之下藏著勃勃野心和對失敗者的嘲弄。

  .......

  會議結束後,謝淮舟拒絕了陳如蘭的慶功會。

  從上午到現在,他沒收到任何回復。

  這極其不正常,就算演員本人無法碰手機,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呢?

  演員形象直接關係到作品能不能上映,導演再嚴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限制通訊。

  「查一下李淳風的新劇在哪拍。」

  「好的。」

  汽車向前飛馳,烏沉沉的雲堆在半空,隱隱可以見到銀色的閃電流動。

  謝淮舟怔怔地看著窗外在狂風中搖晃的樹影,直到傳來一聲簡訊提示音。

  與此同時,積蓄了一整日的暴雨終於落下,唰啦一聲打在車窗上,形成一道厚重的雨幕。

  在轟鳴的雷聲中,謝淮舟看清了那條信息。

  「謝總,李淳風新劇沒有簽約郁先生。」

  ……

  江家。

  郁長澤從噩夢中驚醒,心臟快速撞擊著胸膛,牽扯著耳朵都在發疼。

  一旁的監護儀滴滴報警,牆角的攝像頭紅燈閃爍,轉動著對準郁長澤,隨後房間裡想起一道機械音。

  「N0317,是否需要醫療援助?」

  郁長澤扯過枕頭砸向攝像頭,拉過被子蓋過頭頂。

  攝像頭另一邊的研究員早已熟悉他的抵抗情緒,冷靜紀錄:XX年12月7日,03:26:53,N0317第七次夢魘。

  黑暗封閉的空間並沒有給郁長澤帶來安全感,呼吸變得潮熱,他掀開被子下床,四面牆角的攝像頭隨著他的動作轉動,「咔咔」的機械音在黑暗中格外突兀。

  郁長澤赤著腳走到客廳,那裡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封死的,最堅固的防彈玻璃。

  郁長澤坐在窗前看著一顆顆水珠砸在窗戶上又慢慢滑落,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跡。

  他在窗前坐了許久,直到天邊出現一道淺白色的亮光,他衝著頭頂的攝像頭喊:「手機。」

  今日靜默的時間格外久,就在郁長澤懷疑看守他的人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得到了回復。

  「抱歉,今天不屬於通訊日。」

  郁長澤煩躁地「嘖」了一聲,在牆角用指甲劃了一道橫,在此之前,他已經刻了七個半「正」字了,還有五十二天就能見到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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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站快樂呀~ 進入尾聲了哈,還有最後一個情節~

  第71章

  深秋最後一場暴雨帶走了枝頭枯黃殘破的樹葉,光禿禿的樹梢上掛著雨滴,天邊的餘暉在幾個呼吸間被黑夜代替。

  A城的冬季悄無聲息降臨。

  謝淮舟盯著電腦,屏幕的白光照亮他眼底的血絲,手邊的菸灰缸里堆了滿滿的灰燼和未燃盡的菸頭。

  知道郁長澤沒去拍攝後,他立刻派人追查下落,可惜時間過去太久,只搶到一段沒處理乾淨的視頻。

  視頻里郁長澤並沒上飛機,反而繞到接機口上了一輛普通的計程車。

  視頻明顯剪輯過,車牌號、司機樣貌之類的明顯標識全部被處理,之後的道路監控更是連車都沒出現,仿佛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能做到這一步的人不多,謝淮舟已經有了猜想。

  一遍遍看視頻,只是還懷揣著希望,也許是他想錯了,也許帶走Leo的人不是江宴......

  謝淮舟總是這樣,過分軟弱,無謂掙扎,非要撞了南牆,被釘死在牆上才肯放下那點期望。

  視頻播放到第十七遍,謝淮舟發現一個微小的細節,司機握方向盤的動作有點奇怪,手腕與胳膊是筆直的一條線,拇指與食指之間的距離很小形成一個U型的間隔,類似握住推車、輪椅之類的把手,而正常握方向盤時手腕與胳膊有一定夾角,拇指與食指的距離會更大些,形成「C」型。

  這處細節連線索都算不上,也許是巧合,或者是司機隨意擺出的一個動作,並不能說明什麼。

  但謝淮舟立刻就想到了高升,他是江宴的助理,經常會推著江宴出席活動或去醫院檢查。

  他調查了高升的行蹤,十月二十八號郁長澤去機場那天,高升曾在機場附近出現。

  ……

  江家的小花園入秋後建了玻璃暖房,即使經歷一夜暴雨,花木依舊繁茂,日光下搖曳生姿。

  江宴拿著一把小花鋤給架子上的鳶尾鬆土,露出的半截手腕蒼白細瘦,兩邊的腕骨高高凸起,像是只剩一層皮包著。

  「先生,謝總來了。」高升過來叫他,臉色不太好。

  江宴點點頭,把小花鋤放到一旁,擦了擦手讓高升推他出去。

  謝淮舟獨自待在待客的小花廳,他站在窗邊,穿著一席深色的大衣,冷冷抿著唇,面目表情看著滿園蔥蘢,煙霧飄浮在他指間,一點橙紅的煙火在蒼白的日光下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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