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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奴隸社會,出逃的奴隸只有被打殘了或者死了扔出去的結局。

  她抿唇沉默了兩秒,繼續問道:「我出十個貝幣買他。」

  攤主的表情里充滿不解,眼神猶豫。

  江淮瑾搶在他開口前,拿起攤位上的一把短刀,說道:「我買這個,你把這個奴隸一起送給我,怎麼樣?」

  聽到這種要求,攤主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下來。

  江淮瑾二話不說把奴隸背到肩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貝幣扔給他。

  「謝謝你,阿肆。」月鳶感謝道。

  部落里的女人不能私自買賣奴隸,只有像江淮瑾這樣有實力和資本的人才有資格交易。

  背上的人感受到動靜,身體微微動了動。

  月鳶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勢,說道:「回去給他治療一下,一定能活下去的。」

  回到部落,女主拿了些大罐小罐的藥瓶子,在江淮瑾這照顧了奴隸兩天,他身上那些猙獰的傷痕就開始結疤,逐漸好轉。

  月鳶給他起名阿笙,留在了江淮瑾的屋子裡,對外只說是他買來的。

  半個月後,阿笙已經可以拄著拐杖下地走路了。

  他和向燭的身世相似,都是部落戰敗後被人買作奴隸,只是他的前主人行徑暴虐,對他動輒毆打,才淪落到這種地步。

  聽完他的描述,月鳶異常沉默,轉身就離開了院子。

  這個變故讓她心中的理想烙得更深了些。

  原本空落落的小院子裡多了一個人,江淮瑾的新屋子總算是沒有白建

  下午,日頭正盛。

  阿笙被月鳶悄悄接過去療傷,就連大白也越發愛粘著女主,大概是被江淮瑾薅出PTSD了。

  江淮瑾在鞦韆上躺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詭異的夢。

  「阿肆哥」。夢裡,向燭站在他身後,突然出聲喚他。

  江淮瑾愣愣地轉頭看他。

  「那個阿笙是你新的奴隸嗎?」他的語氣怪怪的,一副被拋棄的幽怨模樣。

  「你……」江淮瑾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才轉移話題道:「你在那邊過的好嗎?」

  向燭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最後像往常一樣撲在他懷裡。

  少年鬆軟的頭髮撓在他的臉上,痒痒的。

  他輕飄飄的說道:「阿肆哥,你想我嗎?」

  江淮瑾下意識點頭。

  「騙子。」向燭依舊笑著,但抱住他的手臂卻在微微用力,江淮瑾甚至懷疑他想把自己勒斷。

  他剛想說話,就感覺到自己的臉被舔了兩下。

  他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大白不知什麼時候趴在了自己身上,正伸著舌頭舔他。

  江淮瑾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夢太過真實了,就好像一把懸在他頸間的利刃。

  他戳了戳系統道:「向燭現在怎麼樣了?」

  系統淡淡道:「挺好的。」

  江淮瑾:「真的嗎?」

  系統:「嗯。」

  江淮瑾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臨近傍晚,阿笙也從月鳶那裡回來,正在一旁拘謹的看著他。

  「阿肆哥,謝謝你。」阿笙一臉感激的道。

  少年和向燭年紀一般大,就連性格也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把江淮瑾視為恩人。

  江淮瑾看著他滿心滿眼的崇拜,總有一種大哥罩著小弟的自豪感。

  他伸手摸了摸阿笙的腦袋。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彆扭,回想起夢裡的場景,好像向燭就站在遠處看著他一樣。

  於是他又收回了手。

  傷勢漸好的阿笙越來越喜歡往月鳶那裡跑,回來後看見江淮瑾打獵歸來,總會迎上去懇求。

  「阿肆哥,可以帶我一起去打獵嗎?」

  考慮到他的身體還在恢復,江淮瑾一直沒同意,但這次,他認真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身體狀況,最後還是同意下來。

  阿笙的天賦異稟,短短几天就學會了簡單的獵食技巧,一個月後,甚至可以和江淮瑾合作捕獲一些大型獵物。

  現在的江淮瑾已經不需要站在少年的身前了,之後的幾次出獵,他乾脆和大白在院子裡躺著曬太陽。

  這天,結束打獵的阿笙帶來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

  月鳶似乎又和族長起了矛盾,兩人在屋子裡吵了半天也不見好。

  阿笙早就養成了習慣,遇見這種情況直接來找江淮瑾。

  這次似乎是因為她的婚嫁問題,江淮瑾越聽越覺得腦袋又大了一圈。

  「他們畢竟是父女,不會有事的。」他安撫著焦急的阿笙,心思卻飄的更遠。

  這句話其實也在安慰他自己,但最終他還是不放心,於是飯後便趕去族長住的地方。

  剛到門口,他就看見月鳶一個人蹲坐在門口,仰頭望著天。

  族長的屋子門窗緊閉。

  「阿肆!」她朝江淮瑾揮揮手,這幾個月里的外出和採集,讓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但眼神卻越發明亮。

  江淮瑾走去過,問道:「族長說了什麼?」

  月鳶知道他的意思,卻張口笑道:「你真的變聰明了,阿肆。」

  他不答,只是在她身邊坐下。

  「爹爹說,讓我和山那邊的渾混族族長成婚。」月鳶的語氣低落。

  江淮瑾一怔,原劇情裡面和那個渾混族族長成婚的並不是女主,而是她五個姐姐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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