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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陳遇白親了她一口,聲音低沉喜悅。

  “還有兩個字——”安小離拖長了聲調,“是、豬!”

  陳遇白一愣,大怒,翻身,再次把她套上了那根柱子,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

  陳老師和秦宋拎著大包小包回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咦?你們兩個這麼早下班了?”陳老師使喚秦宋把菜送去廚房,她自己在客廳的沙發坐下,小離識相的泡了杯奶茶給她送來。

  “你們兩個怎麼都穿這麼多?”陳老師疑惑的看了眼侄子女兒的高領毛衣,“把暖氣開開,你們兩個都換件衣服去,待會我下廚給你們做紅燒大排吃。”

  小離沒出息的往後退了一步,陳遇白清咳了一聲。正好秦宋從廚房跑出來,抱怨屋子裡冷,他習慣只在大衣裡面穿一件襯衫,外面套一件黑色無袖羊毛背心,進屋脫了大衣,這會兒受不了了。

  陳遇白正尷尬,聽他還在那裡呱噪,一個眼神過去,小禽獸幾乎立地凍冰,默默的貼著牆角小碎步移去房間,自己找衣服穿。

  陳老師點到即止,也沒再說其他,挽了袖子下廚,做了一桌的菜。秦宋連呼好吃,捧場捧的陳老師飄飄欲仙,開了陳遇白好幾瓶珍藏的紅酒,四個人一頓飯吃的杯盤狼藉。安小離又累酒量又小,很快就小醉,趴在桌上昏睡。秦宋看陳老師和陳遇白眼神交匯之間大有刀光劍影,吃飽喝足也就識相的早早告辭了。

  陳老師拎著酒瓶,扯著侄子的耳朵,一腳踢開陽台門,把驚慌不已的雪碧趕走,大刀闊斧的在躺椅上坐了下來。

  “陳世嫻,你還是那麼粗暴。”陳遇白揉著紅起來的耳朵,冷冷的說。

  陳老師愜意的笑,“遇白,我們多少年沒在一起喝酒了!”

  “要跟我回憶往事嗎?”

  “不然呢?難道你要和我暢談未來?”陳老師意有所指。

  陳遇白偏偏頭,看看飯桌上還趴著的小笨蛋,他笑了笑,走過去和姑媽並肩坐,“我認輸了。不要繞圈子,你想怎麼樣?”

  陳老師大笑,眼角細碎的皺紋在沉沉的夜色里看起來格外溫暖,“我不想她吃苦。”

  “很好,這一點上我們是一致的。”陳遇白冷靜的說,拿過酒瓶灌了一口。

  “遇白,我這一生,除了安不知和小離之外,最驕傲的就是一手打大了你。”陳老師看著遠方的天空,悠悠的說,“你從小就不像個正常孩子,我那個時候多怕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幸福。你認識秦桑吧?和小離要好的那個丫頭。”

  陳遇白點頭,秦桑,哼,何止認識。

  “我曾經很想把秦桑介紹給你認識,在我看來,你這麼霸道又這麼敏感細膩的性格,和她這樣的女孩子最合適。”

  “小離是多麼好的孩子,遇白,她跟著你會很累的,你也會累。到了那時,她該多可憐。趁著你現在還心疼她,為那時候的她想想,不如,算了吧?”陳老師收了玩笑的語氣,很認真的說。

  陳遇白不語,一口一口的喝酒。

  “陳家那樣的環境,小離要多難才能嫁進去?嫁進去之後呢?陳世剛那個死禿頭,一定不喜歡她。”陳老師打了個酒嗝,對於那個守舊死板的家庭,她是深惡痛絕的,“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永遠都像現在這樣美好的,你是個男人,不能只為自己想,還要考慮別人,何況,那個別人是你親愛的姑媽最心愛的女兒。”

  陳遇白忽然“噗”的笑出來。酒已經見底,他的呼吸之間有了淡淡酒味,襲上心頭,熱熱的。

  他轉頭看著姑媽的眼睛,眼裡細碎的閃著光,“你老了,姑媽。”他張揚的笑,“你現在細想,當年你要和安不知私奔,奶奶是什麼嘴臉?——我給你找面鏡子來你就知道了。”

  陳老師愣了,已經全黑的天色里,看不清她的表情。良久,她都一直沉默著。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明白麼?陳世嫻,我和你一樣,不可能受陳家任何人的擺布。”陳遇白說,“我要娶她。”

  陳老師呵呵的笑,站了起來,“管不了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看著辦,我友情贊助——擺平安不知。陳世剛那邊我不管,要是小離受了委屈跑回來,我拿刀架著她也要逼她去相親嫁給別人。”

  ……

  春暖花開。

  秦桑走了近一個月。城西和梁氏的矛盾由秦宋李微然的外公出面做和事佬,總算擺平。李微然每天上班、下班、想秦桑,日子過的單調的連小離都看不過去。打電話問秦桑,她卻只是笑笑。

  歸期未有期。秦桑總是這樣回答。

  紀南被逼婚的事情暫告一個段落,她元氣大傷,脾氣暴躁的誰都躲著她走,當然,陳遇白除外。

  秦宋總是神神秘秘的不見人。

  陳遇白依舊冰山且彆扭,兩個人最近為了到底該不該退了小離租的那處房子搬到一起住而不斷吵架,安小離迅速將睡衣都換成了上下兩截式的,然後,陳遇白的領帶數量不斷減少。

  日子像船划過水面,都是一些單調重複的花紋,卻始終不停止腳步。

  而終於,秦桑即將歸來。

  ……

  “小六?”李微然開了門,一臉的詫異,“什麼事?怎麼電話都沒打一個就跑來了?”

  秦宋提了提手上的袋子,“找你喝酒來了啊,怎麼?午餐有約了?”

  “沒有——”李微然笑,桑桑的飛機是下午三點,他怕路上堵車,本來打算提前“點”出門。

  秦宋把吃的東西攤在沙發前的矮機上,開了一瓶酒,給兩個人都滿上。

  李微然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個小時,從他家到機場也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應該來得及。他在沙發上坐下,拍拍表弟的肩膀,“怎麼了?大中午的來找我喝酒。”

  “有些話,我喝了酒才敢說。”秦宋面無表情,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他的語氣不同尋常,李微然和他自小在一起,當然聽得出來。而且,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秦宋對他笑了笑,“五哥,”他揉了揉鼻子,這是他做錯事挨罵時常有的動作,“程浩那槍,是我派人開的。”

  倒塌

  出閘口人群稀疏,秦桑穿著一套水紅色的運動裝,散著長發,帶著黑框眼鏡,素顏出現。秦宋假裝沒看到她,伸長了脖子四處的找人。

  “秦宋!”秦桑拖著箱子經過他身邊,認出了他,驚訝的和他打招呼,“你怎麼在這裡?”

  秦宋撓撓頭,也是很驚訝的樣子,對她笑著說:“秦桑?我來這裡接人的——哦,你大概也還記得,上回在流逝遇到過的,周燕回。那小子說今天回來的,可是怎麼時間都過了還不見人。”

  秦桑想到了什麼,很溫暖的一笑,對他說:“別等了,他今天不回C市了,我在上一站的機場遇到他的,他去江南了。”

  秦宋“啊?”了一聲,低聲的嘟囔了幾句什麼。

  “秦宋,手機借我一下,我剛剛出來時被人撞了一下,手機就不見了。”秦桑聳聳肩,伸手問他要手機。

  秦宋呵呵的笑,把手機給她,一邊說:“放心,我明天就給你找回來!”

  秦桑笑,撥了李微然的電話,然後皺眉了,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秦宋。

  “怎麼了?”

  “一個女人接的電話,”秦桑面無表情的說,秦宋表情細微的變化了一下。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秦宋愣了一下,搓著雙臂怪叫:“秦桑!你好歹是個文化人,竟然也會講這麼冷的笑話!”

  秦桑把箱子交給他,輕鬆的拍拍他的肩膀,“走吧!你五哥那個笨蛋,大概昨天沒聽懂我的話,不知道我今天回來呢。你乖,給我當一回苦力吧!”

  秦宋單手行了個優雅的禮,“樂意之至。”

  進了市區,秦宋問秦桑去哪裡,秦桑猶豫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今天微然去上班了沒有?”

  “沒有,上午開會他都沒來。前天好像聽說他感冒了。”

  秦桑一聽心疼了,“那我去他家吧,他肯定又在家睡覺。”

  秦宋點頭,“我也正好要去他家拿一份文件。”

  ……

  秦桑拿著鑰匙開了門,秦宋跟在她身後,兩個人正準備換鞋,就都愣住了。

  鞋櫃旁邊的地上倒著一隻艷紅色的高跟鞋,不遠處,是一條金粉色的短裙,拉鏈大開。短裙往前不遠處,又是一隻姿勢曖昧倒著的紅色高跟鞋。順著一地蜿蜒糾結的衣物看過去,臥室的門半開著,裡面隱隱約約的傳來男女曖昧的喘氣之聲,“啪啪”的肉聲夾雜著女人嬌媚的呻吟。

  秦桑臉色變了,往裡面就沖,被秦宋一把拉住。

  “桑桑!”秦宋拽住她,艱難的說:“你……我們不如迴避一下?待會兒再說吧!”

  秦桑白著臉大力的推開他,跑了進去,秦宋連忙追了上去。

  臥室那張秦桑熟悉的大床上,一個長發的女孩子赤身裸體,兩條雪白的刺眼的腿夾在上方壓著她的男人腰上,那個窄腰健臀肌肉僨起的背影,秦桑再熟悉不過。

  “啊!——”正一臉陶醉的女孩子聽到門撞上牆壁的聲音,轉頭一看,隨即尖聲叫了起來。而她身上的男人,一把按住往身下縮的女人,啞著嗓子哄:“乖……別動!好舒服……呃……用力夾我!”

  男人繼續挺著腰大力的抽送,那個女孩子慌亂中卻也被他頂弄的極為舒服,又敵不過他的大力,漸漸的也就不掙扎,大開著雙腿,yín盪的往上伸著,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十指在男人背上遊走,往下,撫上兩人結合的部位,邊昂著下巴媚眼如絲的浪叫,邊誇張的撫摸著,刺激的男人速度更為快速。

  秦宋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覺得不妥,捂著眼睛快步走進來,一把摟住秦桑的腰把她拖了出去。

  秦桑不吭聲,死命的掙扎,秦宋一個大意,被她掙脫。秦桑又跑了進去,不由分說把手裡的包用力的甩在還在上下聳動的男人背上,李微然吃痛,愕然的坐了起來,雙目詭異的猩紅著,迷惑訝異的看著秦桑,又不可置信的回頭看看床上還在高cháo餘韻中回味的赤裸女人,最後茫然的看著秦桑身後的秦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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