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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聞深跌跌撞撞沖向門口,他要回家去見沈確!

  齊越跟上去,「翟總,需要我開車嗎?」

  齊越的一句話,翟聞深回過神,他現在不能回去,他要知道所有的真相,他不想再給沈確任何傷害的自已的機會。

  「不回,去查,去查通話記錄,去查在都城他去了哪,見了誰。」

  「去查,五年前,我走了之後,他做了什麼。」

  「去查,他還有沒有別的急診記錄。」

  「去查蔣秋芳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

  ......

  江尋澈看見了沈確就拉住他,見了他手上的紗布,心疼不已,「你這怎麼了?你惹你先生不高興了?他打你了?」

  沈確搖搖頭,「我自已弄的。一起彈會琴吧。」

  「你這手能彈琴嗎?」江尋澈蹙著眉頭,「再說了這個時候還彈什麼琴啊?這門口全是人,雖然不是地下室,那也關著的啊,我知道這是什麼感受。你...到底怎麼惹你先生了?你給你先生道個歉認個錯不行嗎?我再讓我先生幫幫忙。」

  沈確沒說話,他坐到鋼琴前,「你不彈琴的話,給我畫幅畫吧,就畫我彈琴,畫紙和筆我備在那裡了。」

  沈確彈琴,《collapsing world》

  崩潰的世界。

  江尋澈用畫筆記錄下了畫面。

  沈確彈完琴拉著江尋澈坐到落地窗前,望著漸漸暗下去的陽光對江尋澈說:「能幫我個忙嗎?」

  第164章 「沒了愛可以活,但沒了你,我活不下去。」

  「什麼忙?」江尋澈問。

  沈確給了他一個信封,「五天後,把這個給時逾白。」

  江尋澈疑惑地望著他。

  沈確笑了笑,「放心,不是和你搶你的先生。」

  「我當然知道。」江尋澈擰著眉,「我只是不太明白,就這個嗎?這裡是什麼?」

  「就這個,這裡的東西只能給時逾白看,不能給翟聞深知道。」

  「這個...能緩和你和你先生的關係嗎?」

  「你就當...是吧。」他都要死了,當然是讓翟聞深永遠不要知道真相的好,「走,去樓頂陪我看個日落吧。」

  江尋澈拉住他,「你不會是...想不開吧?」

  「想什麼呢?走了。」

  沈確和江尋澈坐在泳池邊看了一場日落,意外的,沈確竟然睡了一會。

  晚飯,沈確和江尋澈一起吃的,江尋澈走了以後,他就繼續忙著自已的決賽PPt。

  第二天他從樓上下來吃早飯的時候,望著客廳里多出來的攝像頭,也好,可以提前讓翟聞深回來了。

  沈確吃完早飯,醫生來給他換藥。

  翟聞深在監控視頻里看見了沈確胸口的傷,和他一樣的位置,甚至比他傷得更重,像是玻璃碎片碾進去的。

  胸口好疼,比昨天被扎的時候還要疼。

  齊越進來匯報新進展,「翟總,查到沈先生在你出國後請了一段時間假,但那段時間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

  「他親自請的假?回家了嗎?蔣秋芳知道嗎?找到當時批假的人去問。」

  「好的翟總。」

  醫生換完藥,沈確坐到鋼琴前,抬頭看了眼監控攝像頭,他知道翟聞深看得見他。

  手落在鋼琴上,悠揚的琴聲傳出,是《river flows in you》。

  翟聞深知道沈確在談給他聽。

  齊越再次進來,「翟總,查到一份被銷毀的報警記錄,沈先生在五年前報警,翟正豪違法使用毒品,沈先生本人當時做了尿檢,是陰性的。」

  話落,伴隨著曲終。

  最後一個音階像是重重敲在翟聞深的心尖。

  沈確五年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手上纏的紗布實在太礙事,沈確將紗布拆了,繼續彈,始終是那一首曲子,一遍又一遍。

  在音樂聲中,齊越一遍一遍的進來。

  「翟總,沈先生五年前和你的最後一通電話前有和一個陌生號碼通過電話,但是查不到號碼所有人。」

  「翟總,沈先生在都城時還去了一次律所,律所的所有人是王文華。」

  「翟總,沈先生在都城見過李昂。」

  「翟總,據查,沈先生的母親應該是已經完成了換心手術。」

  ......

  鋼琴聲一直不停,真相一個又一個砸向翟聞深,砸得他顫抖的心千瘡百孔。

  沈確指尖下的每一個音符都像是鋒利的兵刃,將他從內里到皮肉都颳了個透徹。

  沈確的愛真的一點不比他少,因為他,沈確受了那麼多苦那麼多痛,卻沒有絲毫的怪他。

  明明那麼愛,卻句句只能說恨,推開愛入骨的人,沈確得有多痛?

  下午的時候,坐在鋼琴前的沈確聽見了開門聲。

  看見了翟聞深,沈確也還是堅持把一首完整的曲子彈完才停下。

  他彈了幾個小時的琴,手指都是酸木的。

  翟聞深站在窗前的光影里聽著沈確把曲子彈完,「這麼想見我,想說什麼?」

  沈確看見翟聞深臉上短青的鬍渣,他一臉的疲憊,聲音卻帶著淡漠。

  沈確站起身,手落下,玻璃碎片被他卷進掌心,「翟聞深,我們都是社會摸爬滾打了好多年的成年人了,為了愛要死要活那是小孩子的把戲,沒了愛誰都能活,你囚.禁一個不愛你的人有什麼意義呢?」

  翟聞深緩步踱過去,目光落在沈確垂在身側的手,他的手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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