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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禎奇怪,“是啊,怎麼了?”

  叢容微笑,“那你不知道奇才和傻逼是同一種打法嗎?”

  鍾禎拿出手機來試了一下,然後恭恭敬敬的把石膏遞過去,“……阿姐,對不起,我錯了,這個是你的,我還給你。我想起來還有病歷沒寫完,我先走了。”

  叢容接過來,“乖。”

  叢容從骨科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蕭子淵隨憶夫婦在挨個科室發喜糖。

  那麼一對璧人,光是站在那裡就夠讓人羨慕的了,更何況兩人在舉手投足間又透著股說不出的親昵。

  隨憶看到叢容便笑著過來打招呼,叢容和她寒暄了幾句後,看向蕭子淵,“上次的事情麻煩你了。”

  蕭子淵微微點頭,“弟妹客氣了。”

  叢容渾身一滯,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隨憶抿唇笑了下,拿出一份喜帖和喜糖遞給她。

  叢容愕然,“我也有?”

  隨憶溫婉的笑著點頭,“你是溫師兄的女朋友,於情於理都該請你的。本來打算讓溫師兄帶給你的,剛才聽說你也在醫院,就親自送過來了。”

  叢容很快接過來,笑著道喜,“恭喜恭喜。”

  她邊說邊低頭打開來看,見得喜帖多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會手寫喜帖,只是這喜帖上的字怎麼有些眼熟?

  隨憶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笑得狡黠,“喜帖是溫師兄寫的,喜糖是林師兄包的。”

  “林師兄?”叢容重複了一下,忽然覺得手裡的糖盒燙手,“林辰?!”

  隨憶點頭,“是啊,他是伴郎。”

  叢容臉上沒表現出半分異樣,低頭看著受邀人那裡並排列著的兩個人名,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為什麼我和溫少卿要寫在一張上?”

  隨憶也探頭看過去,“我也這麼問啊,溫師兄說,省紙。其實一點兒也不省紙,因為被林師兄看到了,氣得他捏爛了好幾個糖盒。”

  叢容忽然合上請帖,很認真的看著隨憶,“溫醫生大概在醫院待得久了,不太了解人情世故,不知道寫在一張喜帖上代表什麼意思,我會好好教育他的。”

  隨憶一臉敬佩,“家教森嚴。”

  叢容無奈的撫額,這事兒是說不清楚了。

  後來道別的時候,叢容又掃了眼隨憶的腰。

  蕭子淵的手臂正輕輕搭在她的腰間,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做得恰到好處,既親密又不輕浮。她們說話的時候,他一直耐心極好的聽著,偶爾隨憶轉頭看他,他便對她笑。

  叢容心裡羨慕,又真誠的道了句恭喜。

  叢容被這個看上去溫婉卻屢屢語出驚人的女子刺激的不清,直到回到律所才想起來隨份子的問題。

  她給溫少卿發微信。

  你表哥結婚,我包多大的紅包合適?

  過了半天溫少卿才回。

  剛下手術,收到喜帖了?你不用再包了,我給過了,一張喜帖給一份禮就行了。

  那你出了多少,我們AA。

  哦,這樣啊,我出了一個花童,那我們AA制一個孩子,什麼時候開始?

  叢容把手機扔到一邊,她為什麼就不能吃一塹長一智呢?!

  溫少卿笑著收起手機,看著鳩占鵲巢坐在他座位上的蕭子淵,“我說,蕭部,你最近怎麼這麼閒,竟然陪著隨師妹挨個科室發喜糖?”

  蕭子淵正皺眉看著手機,也不知聽沒聽到溫少卿的話,自言自語道,“敬酒服的這個紅色是不是不太正啊……”

  說完把手機遞到溫少卿眼前,“你看看這個紅色是不是有些奇怪?”

  溫少卿把頭一歪,“別……我剛做完手術,看了好幾個小時的血,現在看什麼都是綠的。”

  蕭子淵忽然站起來,“可能是手機解析度有問題,我還是去店裡看吧。”

  “你先等會兒”,溫少卿攔住他,“怎麼這種事情還需要你來操心?”

  “我要娶老婆當然是我來操心。”蕭子淵整了整衣領,別有深意的掃了溫少卿一眼,“沒娶過老婆的人自然不懂。”

  溫少卿一臉嘲諷,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呵,呵呵,呵呵呵……”

  “對了。”蕭子淵走到門口又轉身,“喜宴又添了些人,今晚繼續來我家寫喜帖。”

  溫少卿點頭,“嗯,晚點吧,我下了班要先去接我鄰居下班,然後回家做飯。”

  蕭子淵笑了下,“果然是家教森嚴。”

  溫少卿懶得理他,低頭去看病歷。

  叢容幾周沒用右手了,拆了石膏後覺得彆扭。去溫少卿家蹭晚飯的時候一直盯著握著筷子的手看,溫少卿覺得好笑,“怎麼了?”

  她轉了轉手腕,“感覺不是自己的手。”

  溫少卿放下筷子去握她的手腕,“拆了石膏也不要大意,儘量多休息,最近不要提重物,過段時間再去醫院複查一下。”

  叢容點點頭,視線卻一直沒從自己的右手上移開。

  溫少卿無聲的笑起來,繼續吃飯。

  洗碗的時候溫少卿試探著問,“一會兒我要去蕭子淵家幫忙寫喜帖,要不要一起去?”

  叢容現在對讓一讓也不怎麼怕了,正在一邊給它拆酸奶的包裝,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想起那盒喜糖,猶豫著拒絕,“不了,我還要加班。”

  溫少卿關上水龍頭,轉過身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怎麼,怕見到林辰啊?”

  自打上次兩人因為林辰鬧了彆扭之後,她真的就只當林辰是師兄,她之所以不去是怕溫少卿尷尬,既然他都沒什麼感覺,那她就更沒什麼了。

  叢容抬眸坦坦蕩蕩的看著他,“沒有啊,去就去吧。”

  蕭子淵和隨憶的新房離溫少卿家並不遠,兩人便帶著讓一讓散步過去。

  誰知叢容走了一會兒便走不動了,氣喘吁吁的站在路邊幽怨的看著溫少卿。

  她到底大意了,溫少卿的“不遠”和她的“不遠”完全是兩個概念。

  溫少卿連哄帶騙的又拖著叢容走了兩條街,叢容站在路邊怎麼都不肯走了,抱著他的手臂,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喘氣。

  溫少卿抬手抹掉她額頭的細汗,“你的體力也太差了。”

  叢容冷哼,“你就是你所謂的‘不遠’?”

  溫少卿理虧,笑著安撫,“真的只剩一條街了,過了前面的紅綠燈,再走500米就到了。”

  叢容把頭歪到一邊,“再相信你我就是豬。”

  溫少卿笑,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一會兒回家給你做炒酸奶。”

  最近天氣冷得厲害,溫少卿以少貪涼為由,已經很久沒給她做過炒酸奶了,這個時候肯鬆口,倒是讓她眼前一亮。

  她把頭轉過來,不敢相信的問,“真的?”

  溫少卿微笑,點頭。

  叢容這才笑出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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