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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想好了!叫不讓!是不是很霸氣?”

  眾人一聽這話便自動散了。

  溫母扶著溫奶奶往外走,“媽,我去廚房給您打下手。”

  溫奶奶點頭,“好好好。”

  溫父扶著溫爺爺往裡走,“爸,我們好久沒下棋了,我陪您來兩盤吧。”

  溫爺爺也點頭,“好好好。”

  很快就只剩下溫少卿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的看熱鬧。

  溫讓瞪他一眼,也轉身走了。

  過了會兒溫讓主動服軟,湊到溫爺爺面前,“爸……”

  溫老爺子瞪他一眼,“不要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溫讓猶豫了下,頗為為難的再次開口,“老溫,你老婆叫你吃飯……”

  溫少卿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來之前心底的那份沉重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飯後,溫少卿陪溫父坐在院中喝茶,“爸,是你幫我善後的吧?”

  “嗯……作為父親,我不鼓勵自己的兒子打架,作為前輩,我也不支持後輩打架,可同為醫生,我不覺得你有什麼不對。

  你們遞交到醫學會的鑑定資料我都看過了,院方沒有失職行為,就算是鬧上法庭,也沒什麼理虧的地方。”溫父抿了口茶

  開口問,“醫院怎麼處置你的?”

  溫少卿老老實實的回答,“停職寫檢查。”

  “多長時間?”

  “兩天。”

  溫父聽了便笑起來,“有些話你們醫院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可這個結果就說明了一切。”

  溫少卿點頭,“我明白。”

  父子倆說了會兒話就看到溫母端了水果過來,垂眸看了眼他的左手,到底是心疼,“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溫少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始拆紗布,“沒什麼事兒,怕挨打故意包紮的嚴重點兒的,您和奶奶看了會幫忙攔著點兒。

  “調皮!”溫母嗔怒著看他一眼,而後又忍不住笑起來。

  溫父看了一眼他的右手,淡淡開口,“咱們家什麼時候動手打過孩子?不都是一向抄醫書嗎,左手斷了都不耽誤挨罰,右

  手能寫字就行,正好給你小叔做個伴。”

  今年年初溫奶奶生日,溫母去外地開會了,提前準備好了禮物,又特意提前一天提醒溫父,可溫父工作一忙便忘了,到了

  第二天睡醒了才想起來,趕緊帶了禮物回家負荊請罪,溫爺爺也沒含糊,大手一揮,一個月之內把《神農本草經》抄好了

  於是在業內頗受敬重的溫教授每天下了手術就在辦公室里抄醫書,別人都道溫教授修身養性,只有溫父苦不堪言,抖著手

  生生受下這份恭維。

  溫少卿當然沒敢大張旗鼓的嘲笑自己的親爹,現在聽到他提起抄醫書,就怕他心血來潮讓自己去抄,便隨便找了個藉口遁

  叢容和周程程吃了晚飯回到家的時候還有些恍惚,正坐在書房裡效率極低的準備訴訟材料,心裡還想著不知道溫少卿從城

  南回來沒有,普通家庭的孩子打架都要被家長教訓,更何況是那樣的家庭吧?

  她正猶豫著是去敲一下對面的門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就收到溫少卿的微信。

  在家嗎?過來吃宵夜。

  還有心情吃宵夜?

  叢容看了一眼便覺得自己真是白操心了,關掉手機屏幕,又對著電腦磨蹭了半天才去對門。

  一進門叢容就聞到滿室的香甜,溫少卿穿了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左手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只貼了個面積很大的創可貼。

  “嘗嘗。”溫少卿遞給她一個勺子,“我奶奶自己磨得芝麻糊,放了核桃紅棗。”

  青瓷小碗裡的芝麻糊熬的濃濃的,用勺子輕輕攪動便冒出香甜的熱氣,叢容垂著眼睛機械的攪動著,然後悶悶的吃著,看

  也沒看他一眼。

  溫少卿打量了她半天,“頭髮剪得不錯。”

  叢容頭都沒抬,敷衍道:“謝謝。”

  溫少卿看她情緒不高,便故意逗她說話,“芝麻糊多吃點,特意給你熬的,總覺得你的發色有點奇怪,多吃點黑芝麻。”

  叢容握著勺子的手一頓,瓷勺和瓷碗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深吸一口氣才抬頭無語的看著他,“我那是故意染得好不好

  ?很貴的!”

  溫少強一臉不贊同,“還經常掉頭髮,每次你來過之後,家裡都是你的頭髮,我還以為讓一讓黑化了呢。”

  叢容毫不猶豫的反擊,“你才是狗呢!”

  溫少卿看看腳邊的讓一讓,又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悠悠開口,“做狗有什麼不好?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兒,不會有什麼

  不開心,做人才會不開心。”

  “沒有啊。”叢容故作一臉莫名,“我沒有不開心啊。”

  溫少卿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反問,“是嗎?”

  “就是腦子有點亂。”叢容被他看得越發底氣不足,便鬆了口,頓了下又畫蛇添足的補充,“工作上的事兒。”

  溫少卿忽然伸出手來抵著她的下巴在她嘴角擦拭著,笑得寵溺,“怎麼吃得到處都是。”

  叢容下意識的伸舌頭去舔嘴角,不知是他收手太慢,還是她動作太快,總之她的舌尖就那麼舔到了他的指尖。

  她像是被燙到似的收回舌頭緊緊抿住唇,他的手指卻在她的嘴角下巴來回流連,絲毫沒有收回手去的意思。

  他的指腹溫熱乾燥,緊緊貼著她的肌膚,漸漸的叢容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熱,竟然開始貪戀他指尖的微涼。

  她垂著眼睛不敢看他,晶瑩剔透的肌膚上漸漸暈染上一抹粉紅,長睫不斷閃動泄露了心底的慌亂,溫少卿想起幾天前她面

  對交警和醫鬧時攻守自如的姿態,現在再看到她臉紅心跳的模樣,越發覺得可愛。

  叢容半天才想起來推開他,一邊在心底唾棄自己反應遲鈍,一邊滿臉正氣的怒視他,“我們現在是律師和當事人的關係,

  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談舉止,不要讓我違反職業操守。”

  溫少卿皺眉,“這麼麻煩,早知道上午就不簽了。這件事過後總沒問題了吧?”

  “過後?”叢容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過後就更不好說了。”

  溫少卿納悶,“什麼意思?”

  叢容微笑著解釋,“當事人當事人,當時是人,過時就不一定把他當人了。”

  她難得扳回一局,看到溫少卿無言以對越發得意。

  溫少卿審視的看著她,“法律真的有規定,律師和當事人不能談戀愛嗎?”

  叢容板著臉義正言辭的開口,“《中華人民共和國律師法》第六章第六十條規定,接受委託後,利用提供法律服務之便與

  當事人發生不正當關係的,由設區的市級或者直轄市的區人民政府司法行政部門給予警告,可以處一萬元以下的罰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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