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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平常只會把頭髮吹到半干,但今天則吹到了從頭頂到發梢全部干透,才放下吹風機。

  與此同時,門外適時地響起三聲敲門聲,像是方應琢已在外面恭候多時,「秦理,你讓我等了好久。」

  我趕緊用餘光掃了一眼洗手台附近的架子,看到一瓶未拆封的身體乳,於是我扯謊道:「我在塗身體乳。」

  方應琢好像笑了一下,隔著門板,聽得不算很清晰:「那我來幫你塗怎麼樣?」

  「不用麻煩!我自己來……」

  話音未落,方應琢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他輕輕向下一壓,而後推開了門。

  糟糕,我怎麼偏偏忘記了鎖門這回事?!

  畢竟我在出租房裡一直是獨居,從來不必擔心有人闖入,自然也不會有洗澡時鎖門的習慣。

  方應琢走了進來,顯而易見,他也看到了那瓶身體乳的包裝還依舊完好無損。方應琢沒有直接將我戳穿,而是神色自如地拆開包裝,對我說:「過來。」

  我站在原地,額角處慢慢地滑落一滴冷汗,我硬著頭皮說:「方應琢,要不然還是去睡覺吧?其實我本來也不愛塗這種東西……」

  然而,方應琢是一頭犟驢,這件事我早就知道。

  方應琢不發一語,沉默地注視著我,在他的視線之內,我動作遲緩地向前走了兩步。

  浴袍中間的腰帶原本就沒有系得太緊,松松垮垮,又因我走這兩步徹底鬆散開了,一件衣服頓時變得與擺設無異。

  我索性將擺設徹底脫掉,丟在一邊。

  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也不差這個了吧?

  空氣中的潮氣依然沒有消散,同時還瀰漫著一股洗護用品的淡淡清香,方應琢開始進行著手上的動作,同時對我說:「你的皮膚好容易乾燥啊,的確應該多塗一點身體乳。」

  方應琢的掌心與我的脊背貼合,我感受到膏體在我的後背上被慢慢塗開。

  方應琢是個有耐心的人,手法很細緻,先是大範圍塗開,然後用指腹一點點地揉壓、摩擦,讓那些乳液充分地被皮膚吸收。

  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服務很令人感到舒服。

  後背這種地方,神經末梢相對稀疏,就算被人觸碰也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隨著方應琢的手換了地方,在不該碰的地方停留,我才發覺自己的氣息愈發不穩,一呼一吸開始隨著身體漸漸發熱而升溫,變得好燙。

  我忍不住按住方應琢的手,聲線也有些顫抖:「餵、方應琢……」

  ……

  我閉上眼睛,尚未理清的思緒徹底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毫無章法地滾落一地,徹底無法找尋。一個想法開始在腦海中盤旋——時至今日,我和方應琢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這種事,但我們到底算得上什麼關係?

  我想不通,也說不清。

  作者有話說

  還是期待大家的評論哦3!

  第50章 渴求溫暖

  那一晚,我和方應琢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這樣的場景難免讓我感到有些陌生。

  五年前,我們不是沒有在一起睡覺的時候,那時是在C市的金魚酒店。我兜里沒什麼錢,就算跟方應琢AA,也只住得起稍顯廉價的房間。我至今還記得很清楚,酒店房間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玻璃魚缸,裡面有兩條顏色鮮紅的金魚。

  方應琢側臥著,伸長了胳膊去關掉床邊的檯燈,寬鬆的衣袖從方應琢的手腕滑落至手肘,我看清他的手臂上赫然有一道疤。

  長度在十厘米左右,儘管早已癒合,依然能看出當初留下的傷口很深。

  然而,在我的記憶里,五年前的方應琢全身上下沒有一道疤。我又忽然想起來,昨晚在酒吧的時候,方應琢也是穿著一件長袖上衣。

  隨著咔嗒一聲,檯燈被關掉,偌大的臥室被一片濃稠的黑暗包裹,我不禁問方應琢:「你胳膊傷的疤……是怎麼回事?」

  聞言,我感受到旁邊床褥的輕微塌陷,像是方應琢顫抖了一下。

  過了半晌,方應琢否認道:「沒什麼,不小心磕碰的。」

  我敏銳地注意到了方應琢的異樣,同時,方應琢迴避的態度也讓我感到更加惱火。

  自從我們重逢以後,我對方應琢堪稱一無所知,對於他對我做出的這些瘋狂舉動,也無疑令我更加恨他。可是在看到那道異常刺目的傷疤時,我還是感到一顆心臟被捏得稀巴爛,滋味很不好受。

  我起身,重新打開檯燈,加重了語氣,嚴肅地對方應琢說:「方應琢,跟我說實話。」

  房間猝不及防變得明亮起來,方應琢被驟然亮起的燈光晃了眼睛,他神色躲閃,對我的問題避而不談,「秦理,我很困了,想睡覺。」

  方應琢這些反常舉動,幾乎可以使我確定,方應琢有問題。他有事情瞞著我,不止一件。

  此情此景之下,繼續逼問方應琢也許不是一個好辦法,還有可能適得其反。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把燈關掉,不再說什麼。

  黑暗裡,我們兩個的枕頭挨得很近,方應琢也緊緊地貼著我,濃郁的佛手柑香氣中,我還嗅到了自己剛塗好的身體乳的味道,兩種氣味混合在一起,有一種貌合神離的親昵。

  「秦理,你能抱著我嗎?」方應琢忽然輕聲問。

  這時的方應琢不再像剛才浴室里那樣強勢,似乎變回了粟水小鎮的那個方應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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