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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訣好奇:「為什麼?」

  殷無穢低笑,俯身湊近他耳邊,一字一句清晰而堅定地道:「因為你不會離開孤,孤也絕不會放開你。這宮牆,你既進來了,就休想再出去。」

  說罷,他再也不給容訣說話的機會,當即吻上了他的唇。

  攫取那令他魂牽夢縈、甘美柔軟的滋味。

  第124章

  「唔——」

  容訣被他吻地喘不上來氣,伸手推他。殷無穢鬆開了他,卻順著他的面容一路親吻而下,容訣登時緊張地:「你做什麼?!胡說八道便罷,怎還愈發混帳了!」

  殷無穢被他推開臉,目光漆深而又滿含委屈地望著容訣。

  容訣登時心軟下來,重又捧住他臉,溫聲哄慰:「先去吃晚飯,聽話。」

  殷無穢道:「孤不是正在吃麼。」

  容訣臉頰飛紅:「說什麼呢,快去!!」

  他推開殷無穢,整理好自己散亂的衣襟。

  殷無穢盯著他,雖仍意猶未盡,但還是聽話地起了身,不情不願地先去吃飯。

  容訣見狀,也起身過去。

  今日殷無穢腳不沾地地忙了一天,從甫一回宮開始,又是刻不容緩地召見朝臣,又是聽匯政務,明日卯時不到還有三日一次的大朝會,他怕是忙的都失去知覺了。

  「陛下不餓嗎?」容訣在餐桌旁坐下,給殷無穢夾了一筷子梅子炒肉。

  一聽他話,殷無穢頓時心都軟了,和他委屈控訴:「傍晚那會子感覺飢餓,但是沒空吃飯,現在無甚感覺了,孤只想吃你。」

  容訣狡黠一笑:「那可不行,陛下吃了咱家,明日的大朝會咱家下不來榻,豈不是愈發被人說道了。」

  殷無穢本來想說無妨,他替容訣告假便是,不過一想到明日大朝會上封賞軍功,容訣也在其內,還是算了。

  他不想教他辛苦,晚上睡眠不足一早還要起來參會,太折騰人了。

  而且大朝會三日一次,未免太過勤勉,先帝留下的制度許多都不合理,既耗費資源又無從提升辦事效率,亟需重整。

  不過此事先不急,還得從長計議,慢慢整改。現在,眼前人才是重中之重。

  殷無穢吃了容訣為他夾的菜,又看向他,笑起來道:「好吧。不過,孤既放過了你,那你是不是也該給孤一點別的補償?」

  面對殷無穢的期待,容訣道:「你想要什麼?」

  殷無穢唰地眼前一亮,唇角綻出笑容。

  容訣登時心頭一緊,警惕地看著他道:「不許再待在裡頭一整晚,不動也不行。」

  殷無穢笑眯眯地:「放心,不是這個。」那次之後殷無穢就後悔了,即使不動也會影響容訣休息,所以他不會進去。

  不捨得侵擾他的寶貝睡覺,當然,翌日不忙的情況除外,這就不能算了。

  聞言,容訣提著的心放下來。

  殷無穢雖總對他情難自抑,但在正事上還是有分寸的,不會置他的身體於不顧。

  這一點,容訣毋庸置疑。

  他專心為殷無穢布菜,陪他用膳,偶爾有做得不錯的菜品,殷無穢也會夾來餵給他嘗。

  一頓飯在殷無穢風捲殘雲般快速但不失禮數中用完,他沐浴洗漱,拾掇好後抱著容訣上榻。

  外間的燭火自有宮娥過來熄滅,只余內室里留下兩盞照明用的燭火。

  殷無穢果真說話算話,沒有碰他,只是將人抱在懷中摟緊而已。

  容訣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好,剛準備闔眼睡覺,就聽殷無穢問他:「孤可以摸你嗎?」

  容訣納悶,但還是尊重了殷無穢每次事前詢問他的愛好,咕噥一聲應予:「嗯。」

  他實在不理解,這有什麼好問的,殷無穢又不是沒有摸過他。

  然後,就在下一瞬,容訣猝然睜開了雙眼,疾言厲色道:「你摸哪裡?!」

  殷無穢無辜地摩挲著手心裡柔軟的觸感,這物什委實玲瓏可愛,教他愛不釋手。

  起初容訣是不准他碰的,但他二人親密時不可避免的會碰到,殷無穢早就摸過了,他極喜歡。

  只是現下,缺少了親密事宜,顯得有些突兀罷了。

  不過也不妨事,他只是撫摸握著,並不做什麼,這比埋在容訣裡面影響小多了,壓根無甚關係。

  「好了,睡覺吧。」殷無穢得到補償,心滿意足地吻了吻容訣發頂。

  容訣反手就在殷無穢腰間狠擰了一把。他雖是太監,與正常男子不同,但那處,卻是極為卑怯和敏感的,殷無穢他簡直是——

  容訣臉色漲紅地一口咬在他胸口。

  殷無穢吃痛卻並不放手,反而被他咬地精神振奮,但他答應了今晚不吃容訣,便只乖乖抱著他睡覺,一動也不多動。

  少頃,容訣拿他沒辦法,忍住羞赧闔目睡覺。

  他決定不與殷無穢一般見識,等睡醒就好了。

  殷無穢笑著又吻了吻他發頂,抱著他沉沉睡去。

  翌日,寅時半,天還是黑的,兩人已經從榻上起床,準備卯時準點開始的大朝會。

  容訣穿戴好衣裳,今日他身著一襲緋紅蟒袍官服,腰系金絲佩綬,內襯玄緣赤裳,以及緞面黑履,無一處不妥帖,無一處不華美。

  緋紅顏色,張揚蟒紋,仿佛天生與他配適,是權力地位的具象化彰顯。

  最後的頭髮,是殷無穢親手為他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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