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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忍住嘴角的抽搐,秦懷章問道:「子舒,這晉王到底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故劍是什麼意思,他不會不懂。」

  周子舒眉頭一跳,無奈道:「師父,晉王確實有心儀之人,不過不是我。」

  「那他心上人呢?」

  周子舒沉聲道:「被他賜了鴆酒。」

  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晉王可是比溫客行還要瘋啊!

  沈慎咋舌道:「衍兒生氣了頂多殺兩個鬼消消氣,這晉王發瘋竟然要殺心上人!當他心上人怎麼這麼倒霉啊!」

  秦懷章深以為然。「子舒,往後你離晉州離晉王遠點,論心狠手辣你可遠不是他的對手啊!他捉你回去到底要幹什麼?」

  「他以劍喻我,以我的主人自居,是要我回到他身邊為他賣命。」

  「做他娘的春秋大夢!」秦懷章拍案而起,終於狂飆髒話。

  【晉王提起往年之事,周子舒卻不願搭理。

  「原班人馬?哪還有什麼原班人馬。允行遠赴邊疆,青鸞自縊而亡,七爺遭你鴆殺,九霄戰死潞城,這間院裡,就只剩下你我了。」】

  「七爺被鴆殺?這晉王怎麼這麼喜歡給人賜鴆酒?」沈慎啐道。

  溫客行心念一動。「阿絮,這晉王的心上人莫不是……」

  「正是七爺。」

  自從看見晉王,秦懷章的眉頭就一直跳,跳到現在終於消停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還是七爺有眼光,早跟大巫跑了。對了子舒,七爺說欠你一條命,是你助他逃生的?」

  周子舒點頭。「七爺算是我的知己,我自然助了他一臂之力。」

  「知己啊,」秦懷章壞笑道:「衍兒,七爺是子舒的知己哦……」心中默念一二三,就等著溫客行變臉。

  不曾想溫客行卻打開扇子遮住半邊臉笑彎了眼,「知己而已嘛,我可是阿絮的內人。」

  這回秦懷章被噎了一下,張了張嘴道:「葉前輩說的沒錯,你們就是拿肉麻當有趣!」

  「不對呀,子舒,七爺是跟大巫先好上的還是先被賜了鴆酒?」

  周子舒不解道:「有區別嗎?」

  「當然有!要是七爺跟大巫相愛被晉王發現,他求愛不成便本著得不到就要毀掉的心態鴆殺七爺,說明他就是個變態!」秦懷章氣哼哼道。

  「那如果七爺先被賜了鴆酒然後才跟大巫好上呢?」沈慎好奇地問。

  「說明七爺終於看透了晉王的真面目,與大巫遠走他鄉乃是上上之策。不過這晉王連真愛之人都能下手,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都是變態,有什麼不一樣嗎?沈慎一頭霧水。

  周子舒:……師父,您好八卦。

  【「孤王午夜夢回,也是無數次地回到那個落滿繁花的小院。北淵撫琴,九霄吹簫,允行舞劍,青鸞作歌。一回頭,你就站在孤王的身邊。」】

  「所以,你就干站著?」秦懷章瞪大了眼睛。「連九霄都會吹簫,子舒,身為四季山莊莊主,你就一點才藝都沒有?!」

  周子舒:……收集情報、易容、殺人製作醉生夢死算嗎?

  看著周子舒靜默以對,秦懷章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衍兒在那種鬼地方長大都能把菩提清心曲吹奏得宛若天籟,為師教了你那麼多年,你就只會幹站著?煞風景啊煞風景!」

  溫客行趕緊上來打哈哈。「師父,阿絮會畫畫的,畫得還不錯,您忘了?」

  「那你怎麼不畫?」

  周子舒自嘲道:「學來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我已經夠為晉王賣命了,為他作畫就免了吧。」

  「也是……」秦懷章長嘆一聲,不再多言。

  周子舒鬆了一口氣,心裡清楚師父是因為自己淪落虎口而擔憂,不過找個由頭髮火罷了。只是……

  「師父,您不問問九霄嗎?」

  秦懷章一怔。「我已經知道九霄戰死潞城,死者已矣,不必多問。為師只想你能好好活著。」

  「可是……是我沒能保護好他,您為何……不怪我?」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這當爹的都沒做到憑什麼來苛求你。我已決意好好活著,親眼看著九霄長大成人、娶妻生子,不讓他重蹈覆轍,這就夠了。子舒,九霄就算死,也不願你心懷愧疚,記著他就好,莫讓他成了你的心魔。」

  鼻頭一酸,周子舒險些落下淚來。師父,您才是菩薩……

  【晉王讓周子舒回去幫他,過去的事情便一筆勾銷。周子舒不肯,質問四季山莊七十九個兄弟和韓英之死。

  可惜晉王終究不懂他,視這些人為草芥,更是蔑稱韓英為奴隸,終於惹怒周子舒,與晉王徹底撕破臉皮。

  晉王似乎也是破罐子破摔,句句直戳周子舒的痛處。

  二人動起手來,周子舒憑藉自己失去嗅覺免於被軟筋散控制,趁晉王不備取回白衣劍挾持了他。天窗入內救駕,晉王有恃無恐叫囂只要自己死了就讓天窗所有人陪葬,周子舒棄劍換掌,打得晉王吐血昏迷。

  侍衛齊上,制住周子舒。周子舒雖被迫跪地,卻無半點恐懼之色。】

  「阿絮……你與他虛與委蛇、假裝順從也好啊!」溫客行急了,晉王連心上人都下得了手,怎麼會放過周子舒呢!

  「不,我已經出賣過靈魂,不想再賣一次。」周子舒平靜道。

  秦懷章卻平靜下來,「凌寒暗香勁,原來如此,子舒,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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