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沒有人比楠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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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靜楠突然出現,一時間讓眾人有些不知所措,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

  在眾人的眼裡,寧澤濤就是一個綁匪,是用來威脅晏涵逸的。

  可是,蘇靜楠可是晏涵逸的妻子,她出現在這裡,原諒他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晏涵逸緊皺眉頭,看著突然出現的蘇靜楠,又看向寧澤濤,只是腦子一轉,便將其中的事情猜了個**不離十。

  他剛想上前,蘇靜楠卻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走到了寧澤濤的面前。

  「我贏了,你是我的了。」

  寧澤濤猛得棲身上前,直接將手鍊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可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可要好好帶著。」寧澤濤挑釁的看了晏涵逸一眼。

  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眸子,整個人黑成一片,寧澤濤的心情就更好了,就著好心情,繼續嘚瑟。

  「我都跟你說了,晏涵逸不牢靠,你還不相信,你看看,他連私生子都給你倒騰出來了。」

  「而且,很顯然,在你跟他兒子之間,不管他曾經說了過什麼漂亮話,最後,他還是捨棄了你,選擇了他兒子。」

  「所以你看看,其實你放棄他,跟我在一起,那絕對是明智的選擇。」

  蘇靜楠沒有答應嘰嘰喳喳,如同喜鵲一般的寧澤濤,而是掃了一眼晏涵逸。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明亮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卻依舊如湖水一般平靜,但是晏涵逸知道,在那平靜的背後,是怎樣的波濤洶湧。

  「你跟他聯手試探我?」

  晏涵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那來你是沒什麼解釋的了。」

  蘇靜楠勾唇一笑,淡然縹緲,好似晨間的霧靄,太陽升起便會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掩下心中的鈍痛,直接將目光從晏涵逸的身上移開,沒有半分的不舍和留念。

  「既然這是你心心念念想到的東西,我也就不奪人所愛了,這是你費勁心思才得到的戰利品,不是嗎?」

  蘇靜楠將手腕上的鑽石手鍊解了下來,交換到他的手裡,算是間接拒絕了他所謂定情信物的說法。

  「你錯了,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它。」寧澤濤的臉上終於變得認真起來。

  「如果只是為了一條鑽石手鍊,我何必大費周章,將那小子從加州綁了過來,你該不會以為,將一個人從國外弄進來有多容易吧?」

  「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被晏涵逸欺騙,被他耍的團團轉。我怎麼跟你說,你都不相信我。」

  「你說要看證據,我就費盡心機,將這證據從加州帶了過來。現在這一幕,你還能斬釘截鐵的說相信他嗎?」

  寧澤濤原本就俊美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疼惜。

  「我的戰利品從來都不是這鑽石手鍊,而是你——蘇靜楠。」

  蘇靜楠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有些出神,卻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她從來都沒有嘗過如此心疼的滋味。

  好像有人拿著一根根尖細的長針,一下一下插在她的心頭上,雖然沒有流血,卻疼的刺骨。

  自己這麼一通真情告白沒有得到半分回應,寧澤濤不禁懷疑,難道他就這麼沒有魅力?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母子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針對陽陽?就因為陽陽是晏涵逸的兒子?」

  兩個大男人在這裡憋著勁,誰也沒有開口,護犢子的秦初卻像是瘋子一樣,衝到了蘇靜楠的面前。

  「如果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你沖我發火就好了,為什麼要針對陽陽?他今天才六歲,只是個孩子,你怎麼就那麼狠心?」

  「雖然他是晏涵逸的兒子,但是,我們母子從來都沒有想過跟你爭什麼,你就這麼容不他?」

  「你現在是晏涵逸的妻子,將來你的孩子會繼承他所有的財產,你有必要這麼提心弔膽,不分青紅皂白的對陽陽下手嗎?」

  秦初的每一聲質問,都像是一把刀子,戳在她的心窩上,從未想過,言論竟然也可以強大到這般,傷人於無形。

  她將心中的痛楚盡數掩下,櫻紅的雙唇笑的越發的燦爛,那雙眸子張揚肆意,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沉靜內斂。

  「我這跟人就喜歡不分青紅皂白,你能拿我如何?」

  秦初一怔,一時間,竟然被她那傲人的氣場震懾住了。

  「晏涵逸,你看到了?這就是你選的女人,愛慕虛榮,金錢至上,為了財產,她連你的兒子都能下手!」

  「這總女人值得你護著她嗎?我看她就是為了你的錢,才嫁給你。像她這種孤兒,最是在乎利益。」

  「她這種惡毒的女人,你還是今早離開的好。」

  秦初的雙眸閃著惡毒的光芒。

  「這你就錯了,不是晏涵逸不要蘇靜楠,而是,現在楠楠是我的人,是她要甩了晏涵逸。這場賭局可是我贏了!」

  一邊的寧子濤看戲看的十分愉悅,忍不住又添了一把火。

  晏涵逸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蘇靜楠,不管秦初說什麼,不管寧子濤怎麼說,他關注的一直都是她。

  「你當真要離開我?」華麗的聲音有些低沉,壓抑著心中的痛楚。

  蘇靜楠卻是粲然一笑,看著他深邃的眸底壓著的痛楚,升起了一股報復的快感。

  「沒辦法,誰讓我輸了呢?」

  晏涵逸的目光越發深了起來,那暗黑的瞳色看著有些滲人。

  「你也不要這副模樣,幾天前,我在寧澤濤面前信誓旦旦的說,你一定不會因為一個素未蒙面的孩子,放棄我。」

  「別人可能只知道我很喜歡這條手鍊,除了喜歡,大概他們也不知道什麼了。」

  「但是你不同,你知道它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我苦苦尋覓多年,好不容易有一絲線索。」

  「我以為,你懂得這其中的意義,應該不會拿它救這孩子。畢竟,你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的人,能夠為了別人而傷害自己人。」

  蘇靜楠嗤笑一聲,自嘲的說道,「可是,當時我是多麼信心十足,今天,這臉打的就有多響。」

  「你來就這孩子了,因為他並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而是你的孩子。」

  「而這條鑽石手鍊,對你來說可能只是一個死物,跟本抵不上一個鮮活的生命。」

  「或者說,在你的心裡,我的事情不在一時,今後有的是時間調查清楚,現下最要緊的,是這孩子的命。」

  她笑的越發的燦爛了,那蒼白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這笑容而鮮活起來,反而越發的讓人痛惜。

  「我輸了,不是輸給了寧澤濤,而是輸給了我在你心中的分量。」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所以,不要擺出一副我拋棄的你的模樣。」

  「不是我負心,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必須要接受這件的結果。」

  蘇靜楠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她的心中有幾分痛,便同樣的方式,讓他的心中疼上幾分。

  她一向都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心中委屈了,當然要加倍還回去。

  晏涵逸感覺他整個人已經麻木,原本只是一場普通的救人,可是卻衍生出這麼多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晏涵逸猛地上前,將人攬入懷裡,「你是我的妻,只能待在我的身邊。」

  那暗黑的眸子好似龍捲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低沉的聲音好似宣誓一般,不容半分違背。

  蘇靜楠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跟他爭論。

  「楠楠,這次是你輸了,你可不能不遵守賭約。任何失信於我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一直安靜的寧澤濤忽然開了口,讓屋子裡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我是一個非常守信的人,既然要履行賭約,自然要把身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料理了。」

  蘇靜楠輕聲說道。

  「不錯不錯,比如這婚,還是儘快離了的好。」寧澤濤更是開懷了。

  「蘇靜楠——」晏涵逸低聲吼道,那野獸般的低吼,好似想將壓抑在心中的痛苦全部喊出來。

  「我耳朵沒聾,我要走了,如果你還有事情跟寧澤濤談,那我就先行一步。」

  蘇靜楠將他心中的怒火無視的徹底,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讓晏涵逸又疼了幾分。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了寧澤濤的別墅。蘇靜楠不想跟晏涵逸在同一個車上,直接奔著慕禹舒走去。

  可是,卻被晏涵逸攔了下來。

  「你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我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你。」

  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晏涵逸,蘇靜楠輕聲說道。

  「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回去我解釋給你聽。」

  晏涵逸退後了一步,身上的氣場不由得弱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蘇靜楠繞過晏涵逸,直接上了車。

  慕禹舒有些頭疼,這兩位鬧起來了,倒霉的絕對是他們這些身邊人。

  果然,下一刻,晏涵逸直接上了慕禹舒的車,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開車走人。

  弄得慕禹舒只能去開晏涵逸的車。

  已經在車上的蘇靜楠懶得再跟他起爭執,上車便閉幕眼神,到最後,還真的睡著了。

  晏涵逸本想著在車上跟她說清楚,看著她已經熟睡的模樣,只能將計劃咽了下去。

  車子停好之後,晏涵逸本想著抱著她上樓,可是,手一碰到她胳膊的時候,蘇靜楠一個激靈,猛地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推開他。

  這種下意識的排斥和反感,讓晏涵逸愈發的心痛。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慕禹舒直接將秦初母子帶進了晏涵逸家,這件事情必須立刻解決,不然誤會會越來越深,即便是再好的感情,也禁不起這麼折騰。

  好在客廳夠寬敞,這麼多人坐在這裡也不覺得擁擠。

  晏涵逸打開了保險柜,拿出了鑽石手鍊,沉聲解釋著。

  「我並沒有不顧忌你的想法,為了救人就將你在意的東西交出去。」

  「我知道它可能跟你的身世有關,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昨天寧澤濤威脅我的時候,我就讓他們兩個連夜,找人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來,你跟寧澤濤的賭約並沒有輸。」

  晏涵逸凝視著她的眸子,注意著她的神情,生怕錯過她臉上的半分情緒。

  「說完了?」

  蘇靜楠平靜的問道,即便是晏涵逸也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既然你說完了,那我先回房休息了,這裡的事情我就不干涉了。」

  說著,她直接轉身回房。

  晏涵逸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靜楠凝視著他的雙眸,很是平靜,「我會準備好離婚協議書。」

  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字讓晏涵逸心火噌的一下竄了上來,她壓著心中的怒火,生怕他因為這股怒意,傷了她。

  「原因?」

  「我昨天晚上問你的話,你還記得嗎?」蘇靜楠輕聲問道。

  晏涵逸緊皺的眉頭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我問你跟秦初是什麼關係,你跟我說,你們只是同學。如果真的只是同學,那這孩子是從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嗎?」

  蘇靜楠看了一眼站在秦初身邊,那酷似晏涵逸的臉龐,心中又傳來陣陣的絞痛。

  「我是媽媽和爸爸的寶貝,才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秦陽突然開口說道。

  蘇靜楠輕輕一笑,十分一份冷漠,多了一份溫暖,「你說的對,你是爸爸媽媽和寶貝,是我說錯了。」

  看著蘇靜楠那苦澀的淺笑,晏涵逸更加的心疼。

  「我沒有騙你!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爸爸媽媽的寶貝,都跟我沒有關係。」

  「爸爸,為什麼你不認陽陽?是不是陽陽不乖?」

  秦陽走到晏涵逸的身邊,哭死晏涵逸的小臉,很是委屈。

  「誰告訴你,我是你爸爸的?」晏涵逸的臉色沉了下來,連聲音都越發的冷酷。

  「我在媽媽的本子裡看過你的照片,而且我長得跟你這麼像,你肯定是我爸爸。」

  秦陽的思維十分清晰,這樣的推理卻讓人找不到半點反駁的地方。

  「秦初——」

  晏涵逸眸底蘊藏著暴風雨前的寧靜,那陰森的口吻連封硯銘和慕禹舒都汗毛直立。

  「即便你再不想人陽陽,他也是你的兒子,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秦初掩下心中的恐懼,強裝鎮定。

  「是不是我的兒子,不是你說的算的。」晏涵逸說完,慕禹舒上前,拿出了針管。

  dna血液對比,結果很快就能出來。

  秦初一把從慕禹舒的手裡搶走了針管,握住秦陽的胳膊,想都沒有想,直接抽出了半管的血。

  「我知道,看不到dna對比,你是絕對不會承認陽陽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按住了秦陽胳膊上的針孔。

  「憑你晏總的身份,最快二十四小時,就會得到結果,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慕禹舒拿著血液樣本,立刻離開。

  「蘇靜楠究竟哪裡好?她這麼惡毒的女人,連六歲的陽陽都不放過,你竟然還想挽留她?」

  「秦陽的事情跟楠楠無關,是寧子濤那個瘋子將他綁走的。」

  晏涵逸沉聲說道,他不願意她被任何人冤枉。

  秦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剛剛在寧子濤那裡,蘇靜楠自己都親口承認了,就是她唆使寧子濤綁架陽陽的,你非但不相信,還替她辯解?」

  「楠楠不是這樣的人,我了解她。」晏涵逸說道。

  「封硯銘會送你們會酒店,這回你可要看你的孩子,我忙的很,沒有時間去救他。」

  晏涵逸下了逐客令,冰冷的聲音嚇得秦初和秦陽一聲都不敢吭。

  封硯銘看著情況不好,立刻將人送了回去。

  事情急轉而下,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牽扯出來私生子的事情,這樣人究竟會怎麼樣,還真的是難說。

  客廳里只剩下蘇靜楠和晏涵逸兩個人,兩人一聲不吭,只是大眼瞪小眼,尷尬的很。

  「你就那麼確定,秦陽的事情跟我無關?」蘇靜楠打破了這已經快讓人發瘋的沉默。

  晏涵逸嘆了口氣,「你可以對福利院的那些孩子那麼好,又怎麼可能去傷害他呢?」

  「不過是寧澤濤的挑撥離間罷了。」

  蘇靜楠疼的麻木的心多了幾分安慰,「你還真是相信我。」

  晏涵逸深情的凝望著她,「不論什麼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相信你。」

  「這樣的相信,你對我有幾分?」

  他的語中竟有些委屈和心酸。

  「寧澤濤找上你的時候,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我說過,我跟秦初只是同學,半分曖昧的關係也沒有,你相信我了嗎?」

  「秦陽那個孩子,跟我更是沒有牽涉,你相信嗎?」

  「方才在寧澤濤那裡,你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判了我死刑,認為我拿了你的鑽石手鍊去換人。」

  「對我的信任,你有多少?」

  晏涵逸每說一句話,便靠近她一分,眸中的已經被悲傷填滿。

  「我知道你拿的是假的。」蘇靜楠迎上的目光,輕聲說道。

  「在碰到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它是假的。雖然外表一模一樣,但是質感是完全不同的。」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說出離婚的話?」

  晏涵逸幾乎是嘶吼著,他特麼快被她折磨瘋了。

  「明明晏氏集團可以脫離集團總部,為什麼你卻答應晏安加併入集團總部?」

  蘇靜楠那清冽的目光透著凌厲的氣場。連晏涵逸都有些畏懼。

  「怎麼不說話了?」她勾起一抹嘲諷的淺笑。

  「不是你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將晏氏集團手收歸囊中,而是,晏安加那秦初母子的事情威脅你,是不是?」

  晏涵逸焦急的解釋道,「當時情況不明,我只是想等一切都查清楚之後,再告訴你。」

  「如果不是心虛,又為什麼要在將事情查清楚之後,再告訴我呢?」

  蘇靜楠的語氣變得尖銳起來,「我最討要欺騙,你應該知道,我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只是因為這個,那就要跟我離婚?」

  晏涵逸壓著的火也冒了出來,握著她手腕的大手失去了理智。

  這段時間,為了她的安全,為了保護她,他可以用殫精竭慮來形容,可是到頭來,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手腕上傳來尖銳的疼痛,可是蘇靜楠卻硬扛著。

  「我是孤兒,我不希望有人會因為我而不圓滿。秦陽是你的兒子,這是你不能否認的。」

  蘇靜楠悲哀的神情,好似一輛卡車從她的心上碾過,疼的竟然手不出話來。

  「秦陽究竟跟我有沒有關係,明天這個時候就知道了。不要胡思亂想,我去做飯。」

  晏涵逸轉身進了廚房,認真的洗著食材,煮了她最喜歡的黃豆豬腳湯。

  她全身上下,除了臉上有些肉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個幾兩肉,需要多補補才行。

  蘇靜楠坐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流著,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那淚珠兒不斷的滾落。

  明明是她想要離婚,可是心上就像是壓了塊石頭一樣,沉的難以呼吸。

  這段日子以來,他們之間是那麼好,那麼幸福。幸福到她以為,老天帶她還是不錯的。

  雖然讓她沒有了父母,但是卻給了她一個晏涵逸。

  他是那樣毫無原則的寵著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絕對第一時間站在她這邊。

  可是,這樣美好的感情,卻硬生生插入一對母子。

  直到秦陽的出現,她才意識都她跟晏涵逸之間的問題。

  他們相差那麼多,尋常人在晏涵逸這個年紀,孩子可能比秦陽還要大了。

  她沒有辦法回到過去,讓他們不相遇。

  也沒有辦法提前出生幾年,這他最好的時光同他相遇。

  她更加沒有辦法接受一對母子橫在他們的中間,除了離婚,對她而言,沒有任何路可以走。

  將頭埋入膝蓋間,無聲的哭泣著,發泄著心中的悲傷。

  一串急促的手機鈴聲,將她暫時從悲傷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你跟晏涵逸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慕禹舒告訴我,你們在鬧離婚!」

  藍雨潼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差點就直接飛到京城了,如果不是因為嘉禾還需要她打理,她現在絕對已經在機場了。

  蘇靜楠抽著鼻子,「學姐,敢情慕哥就是你放在京城的一個眼線。」

  「別跟我在這裡轉移話題,難道說這幾天微博上傳的消息是真的?晏涵逸真的婚內出軌?」

  藍雨潼猜測道。

  「不是婚內出軌,但是那個女孩兒還是跟晏涵逸有關係的,他們兩個有一個兒子,今年已經六歲了。」

  蘇靜楠的聲音很是沙啞,連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子悲涼。

  藍雨潼沉默了。事情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棘手。

  「我是不是很不講道理,因為他的那些舊帳,就要結束這段婚姻。」

  蘇靜楠輕笑著,笑容中帶著哭腔。

  「靜楠,你不是不講道理,你只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擁擠的婚姻而已。」

  藍雨潼嘆了一口氣,「總之,你先不要輕易做決定,我明白會過趕過去。」

  「不要把自己關進死胡同里,這件事情也許還有其他的解決方法。你等我。」

  「好。」蘇靜楠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她擔心她會忍不住哭出來。

  人總是在悲傷的時候,最容易軟弱。

  這麼多年以來,藍雨潼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樣,她們相互依靠,相互取暖。

  在她最傷心的時候,聽到藍雨潼的聲音,她怎麼可能忍得住眼中的淚水。

  *

  等待結果時間是漫長的,晏涵逸篤定秦陽絕對不是他的孩子,但是這般篤定,需要科學的檢驗結果來支撐。

  秦初將秦陽也帶了過來。

  「楠楠,把粥喝了。」

  晏涵逸身上的圍裙還沒有紮下來,手裡端著一碗雞絲粥,來到了蘇靜楠的跟前。

  秦初已經驚呆了,在她的印象中,晏涵逸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屬於那種讓人仰望的人。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跟其他普通的男人一樣,會為自己的妻子的下廚。

  圍裙無論是跟他的身價還是身份都不搭,可是,看到他竟然用如此寵溺的目光,看一個女人,她竟有些嫉妒。

  「早上那就沒吃多少,如果午飯再不吃,胃會受不了的。」

  晏涵逸柔聲說道,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父親,在哄著任性的女兒。

  蘇靜楠接過飯碗,小口小口的吃著,她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房門處。

  晏涵逸知道,他在等慕禹舒,還有他手裡的比對結果。

  秦初死命的握著拳頭,都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找一個可以將自己當成孩子一樣寵著的男人。

  蘇靜楠還真的是好命,竟然可以讓晏涵逸為她做到這一步。

  慕禹舒一臉肅穆的走了進來。

  他原本以為,晏涵逸這麼信誓旦旦的說秦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之間就一定沒有關係。

  可是,拿到結果的時候,他徹底傻眼了。

  眾人都盯著他手裡的那份文件,上面的內容,將會是所有事情的在轉折點。

  「你們兩個dna對比結果,相似度為百分之九十九,是親子關係。」

  「這不可能!」晏涵逸立刻站了起來,他有沒有做過,他記得的很清楚。

  即便他真的是喝醉了,也絕對不會像是秦初說的那樣,將她當成那個人。

  「晏涵逸,結果已經清清楚楚了,你這樣反駁,還有意思嗎?」

  秦初挑釁的看著他。

  「昨天你也在這裡,你的人提供的針管,我當著你的面,親自抽的血。」

  「同樣還是你的人將樣本送入醫院,最後是你的人將對比結果拿了過來。」

  「沒有人有動手腳的可能,對比結果就是事實,陽陽就是你的兒子。這是事實!」

  秦初說的斬釘截鐵。

  晏涵逸黑著一張臉,渾身好似被一團黑氣籠罩著,陰森的可怕,「檢測機構會不會有問題?」

  「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我在五家結構做了對比分析,結果是一樣的。」

  慕禹舒皺著眉頭說道。

  雖然他也很想相信晏涵逸說的話,但是,事實就在眼前,根本容不得他不相信。

  「爸爸,為什麼你不要我和媽媽?」

  秦陽走到晏涵逸的跟前,很是委屈的問道。

  晏涵逸一臉陰沉,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蘇靜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而蘇靜楠從聽到慕禹舒的結果之後,小臉煞白,看上去很是滲人。

  「楠楠……」晏涵逸眉頭緊皺,看著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疼不已。

  「既然結果已經出來了,我會擬好離婚協議書。」

  蘇靜楠咬著牙,任何鑽心的疼,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就算我多出了一個孩子,在我的心裡,你才是好最重要的。」

  晏涵逸的眸中蘊藏著濃濃的危險。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就算是你跟我離婚,我也不會跟秦初在一起。秦陽仍舊只有一個母親。」

  「我晏涵逸的夫人,只能是你,不會有別人。」

  他低沉的聲音透著堅定,好似宣誓一般,認真而莊重。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跟我和媽媽在一起?別人的小孩兒都有爸爸媽媽,為什麼我只有媽媽?」

  秦陽直接大聲嚷了起來,「都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爸爸,是你讓我沒有了家!你是壞女人!」

  他蹭蹭蹭的跑到蘇靜楠的跟前,一把抓著她的胳膊,在她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時期就發生在眨眼之間,晏涵逸眸光一冷,一把將他提到半空中。

  看著蘇靜楠那皓白如瓷的手腕上,兩道鮮紅的血跡,猛地就想將手裡的小鬼扔到地上。

  「晏涵逸,陽陽可是你兒子,你這樣把他甩出去,他會受傷的!他還是一個孩子。」

  秦初連忙上前阻止。

  晏涵逸一到寒光閃過,「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在我這裡,沒有人比楠楠更加重要。」

  「蘇小姐,我跟你道歉,是我沒有教好陽陽,請你看在他還是一個小孩子的份上,原諒他一次。」

  秦初非常才聰明,立刻求到了蘇靜楠的跟前。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蘇靜楠終於回過神來,這才察覺到了手腕上的疼痛。

  「將人放下來吧,你這麼大人了,跟一個孩子生什麼氣。」

  輕柔的聲音弱不可聞,如果不是客廳里夠安靜,就她那說話的音量,根本幾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道歉!」晏涵逸瞪著被自己拎在空中的小鬼,冷聲說道。

  「我不!我沒有錯!就是因為這個壞女人,你才拋棄我和媽媽。她是壞人。」

  秦陽非常倔強,就算是心中極其恐懼,但是就是不道歉。

  「是這個壞女人害我沒有家,還讓媽媽這麼辛苦的養我,都是她的錯!如果沒有她,我就有爸爸了,媽媽也不會那麼辛苦!」

  說著秦陽竟然哭了起來。

  蘇靜楠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秦陽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她心中最為恐懼的地方。

  她沒有父母,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暖,她知道那種滋味兒。而現在,她卻要變成劊子手,讓一個小孩,承受跟她一樣的命運。

  這是她最無法原諒自己的。

  蘇靜楠站了起來,猛地像房間跑去。

  晏涵逸直接撒手,只聽哐當一聲,秦陽就這麼直接摔到了地上。

  即便地毯很軟,但是,對於一個六歲的小孩兒來說的,突然從空中墜落,心中還是充滿了恐懼。

  「你手上有傷,必須要先處理傷口。」晏涵逸將人拉了回來,急切的說道。

  可是蘇靜楠還是掙脫了他的束縛,一個人回到了臥室。

  「老四,把他們送回加州!」

  晏涵逸看都沒有看兩人一眼,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情感。

  慕禹舒一愣,「你確定?」

  「現在!」

  「立刻!」

  「馬上!」

  晏涵逸幾乎是咬牙切齒,他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但是只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秦陽不是他的孩子。

  「晏涵逸,你不能這樣!我還有工作!」秦初立刻反駁道。

  「我會給你們生活費,但是,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晏涵逸冷聲說道,在他查清楚這件事情之前,他不介意養兩個閒人。

  「不行!」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

  ------題外話------

  看到一群聰明的妹紙,我也是無奈了~

  頓時有一種飯碗不保的感覺~

  本書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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