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能不能換一種懲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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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佑恆伸出了右手,率先做了自我介紹。

  原本大家都十分好奇晏涵逸的長相,擁有這番氣質的男人,究竟長得如何。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蘇靜楠心中一緊,如果晏涵逸揭下了面具,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可就惹人懷疑了。

  「男伴你們也看到了,舞也跳過了,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繼續。」蘇靜楠拉著晏涵逸就想離開。

  可是,她越是這樣,就越是有人不想她如意。

  「幹嘛這麼著急啊,既然把男伴帶了過來,那就給我們大家介紹一下。」

  蘇以情攔住了她的去路,「佑恆說的對,大家認識一下,以後也可以多走動走動,交流感情,你說是不是?」

  蘇靜楠細眉緊皺,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他過來救場。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讓晏涵逸曝光。

  「這位先生,不過就是摘個面具而已,難道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蘇以情說不動蘇靜楠,便將矛頭指向了沉默的晏涵逸。

  原本蘇靜楠還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不暴露晏涵逸,她怎麼樣都無所謂,充其量就是被這對母女說上幾句。

  反正也是不痛不癢的,也不會少塊肉。

  可是,蘇以情的話徹底惹火了她。

  只見她走到晏涵逸身前,迎上蘇以情那挑釁的目光,原本平靜的眸子忽得銳利起來。

  「我男朋友不摘面具,不是因為他見不得人,而是,我不想讓人見到他,尤其是你——蘇以情!」

  「見不得人就見不得人,你覺得這樣的藉口有說服力嗎?他一個大男人,我又不能把他怎麼樣,有什麼不能讓我見的?」

  蘇以情那鄙視的眼光,毫不遮掩。尖細的聲音更是一如既往的驕縱。

  「你是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你能把我怎麼樣。」蘇靜楠那淡然的笑容多了幾分狡黠。

  「他太帥了,只要是女人,沒有一個不被他的樣貌驚嘆。根據你以往的慣例,我覺得他還是帶著面具比較保險。」

  蘇靜楠認真謹慎的態度,讓眾人下意識的相信了她的說辭。

  「萬一你見到了他,過來跟我搶人,那我到哪裡哭去?這樣的事情你又不是沒有做過?」

  蘇靜楠這麼一說,眾人立刻回想起來那場盛大的婚禮。

  如果不是蘇以情突然出現在婚禮的現場,那現在站在蘇靜楠身邊的男人可就是秦佑恆了。

  即便是大家不說,但是只要是女人,對那種搶別人老公的女人就寬容不起來。

  感受著眾人那鄙夷的目光,蘇以情心中的怒火噌得竄了出來。

  「蘇靜楠,你胡說什麼,我跟佑恆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會對你的男朋友感興趣?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

  蘇靜楠十分警惕的看著她,「你也是說你們馬上要結婚,那不是還沒有結婚嗎?」

  「就算你們婚禮已經進行了一半,但只要是沒有完成,那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萬一你看到了我男朋友那英俊的容貌,想要追求他,當場悔婚也不是不可能的。」

  「為保萬全,我還是防著點比較好。」

  蘇靜楠認真嚴肅的神情,如臨大敵的模樣,讓眾人覺得,即便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但是,發生的可能性也是極大的。

  原本眾人眼裡的蘇家小姐,豪門千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專門搶別人老公的壞女人。

  蘇以情哪裡忍受的了這樣的目光,如果被說成這樣她還一句也不反駁,那她豈不是默認了蘇靜楠對她的指控?

  「我跟佑恆的婚期就定在情人節,請你跟你的男朋友務必親自到場,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會不會搶你男朋友了。」

  蘇靜楠笑了笑,先過了這一關再說,情人節還有一個多月呢,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到時候我們一定會親自送上祝福,我們先走了,不用送我們了。」

  一場危機,就這麼結束了。

  蘇靜楠拉著晏涵逸的胳膊,火速離開了年會大廳。

  秦佑恆一直沒有出聲,從頭到尾,不論是蘇以情的咄咄相逼,還是蘇靜楠的沉著應對,他都沒有插口。

  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仔細觀察著站在蘇靜楠背後的那個男人。

  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即便是他有意收斂,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華貴的氣質,還是無法完全掩藏。

  他絕對不會是普通人,這個人,很危險。這是秦佑恆最簡單,最直接的感覺。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中默然升起一股酸楚,連他都沒有辦法解釋。

  按照常理說,蘇靜楠如果能夠找到一個愛她的人,可以找到屬於她的幸福,他應該很高興才對。

  畢竟青梅竹馬,十幾年相處下來,感情不是假的。

  可是,為什麼他不高興,反而覺得有些心酸呢?

  「佑恆?佑恆?」蘇以情拉著他的衣襟,詫異的看著他。

  「什麼事情?」秦佑恆這才回過神來,才注意到站在他身邊的蘇以情。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的吧?你在想什麼啊,叫你你都沒有聽到。」

  蘇以情有些疑惑,他剛剛一直注視著大廳的入口,那是蘇靜楠剛剛離開的方向。

  難道說,佑恆愛上了蘇靜楠?

  不行,絕對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蘇以情做了一個深呼吸,穩住心中的慌亂,重新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試探道,「你看什麼呢,看的那麼出神?」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婚禮的事情,」秦佑恆面色如常,很是自然,半分被抓包的慌亂都沒有。

  「總感覺時間有些緊,不知道是不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萬一出現什麼紕漏就不好了。」

  蘇以情很是敏感,擔心秦佑恆下一句就要推遲婚期,便搶先說道,「時間不緊,來得及的。」

  收到秦佑恆詫異的眼神,蘇以情也意識到她剛剛太緊張,太急切了。

  她微微一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就忙你的工作,剩下的事情,我和媽媽還有伯母會完成的。」

  秦佑恆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蘇以情這才放心。

  看著她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秦佑恆心中的那種預感越發的強烈。

  之前他怎麼從來都沒有發現,蘇以情如此咄咄逼人?

  他怎麼從來都沒有覺得她是如此的驕縱蠻橫?

  還有她在他面前極盡全力的偽裝,盡力的掩飾她心中的想法,他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過?

  秦佑恆只感覺他走進了一個虛幻的世界,好像他身邊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他現在已經搞不清楚了。

  秦佑恆沒等舞會結束,就離開了。他需要一個安靜的時間,好好想想,他不想被任何人欺騙。

  不管當年的真相如何,他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即便殘忍,他也一定要知道。

  *

  蘇靜楠和晏涵逸剛走出大廳,晏涵逸就將人攔腰抱起,向著停車場走去。

  「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來。」

  蘇靜楠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要搞突然襲擊。

  「我知道你自己可以走,但是這樣會快一些。」晏涵逸溫和一笑,說是可以快一點,但是他的速度沒有增加,反而慢了下來。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時間越長越好,長時間親密的接觸可以讓兩人的感情升溫。

  他一定要將親人變成愛人,否則他擔心他會變成忍者神龜。

  「我們又不趕時間,就算是慢上一點,又不會怎麼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蘇靜楠掙扎著想要下來,這麼近的距離,他一低頭就能夠吻上她的雙唇。

  感受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還有從他身上傳來的薄荷清香,蘇靜楠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也亂了節奏。

  「不要亂動,馬上就到了。」晏涵逸一個大力,直接將她禁錮在懷裡,強勢不容任何人反抗。

  反正帶著面具,就算是被別人看到了,也沒有人會認出她來,蘇靜楠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任由晏涵逸抱下去。

  最關鍵的是,她的腳實在是太疼。

  這雙高跟鞋實在是高的有些離譜,她平日裡就算是穿高跟鞋,那也都在五厘米左右。

  可是今天晚上後面換上的這雙,絕對到了十厘米以上,原本是為了完美的偽裝,以便她逃離假面舞會,誰知道,最後還是被攔了下來。

  再加上她穿著這雙恨天高,跳了這麼長時間的舞,感覺整個腳腕已經不是她的了。

  既然他不覺得累,想要抱著她,那就讓他抱吧。

  有了面具,蘇靜楠膽子大了很多,可以說是有恃無恐了,從豪都的大廳到停車場,他們兩個的回頭率簡直比明星還要高。

  蘇靜楠直接閉上眼睛,就當這些人全部都不存在。抱人的人都一點兒都不在意,她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也許是太累了,她直接睡了過去,等到她再睜開雙眼,發現她已經躺在臥室了。

  而晏涵逸正坐在床邊,一邊幫她塗藥膏,一邊按摩。

  怪不得腳腕涼涼的,不酸也不疼了。原來都是這隻妖孽的功勞。

  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感覺這樣一雙手,就應該用來彈鋼琴,這麼一雙藝術家的手,給她的腳踝按摩,擦藥,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就算是蘇靜楠自己,都覺得她有些罪孽深重。

  不過,看著他這麼溫柔的模樣,這般小心翼翼的動作,手指所到之處,都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寶貝一樣,被他珍視著。

  這樣的感覺有些奇妙,她一直都是一個人,還從來沒有誰這麼寶貝過她。

  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下,他那英俊的五官越發的柔和,就像是小時候幻想的白馬王子。

  蘇靜楠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因為她期盼了太久太久,所以才會夢到這樣的場面。

  「醒了,腳還疼嗎?」

  晏涵逸本來不想出聲,想看看她要幹些什麼。誰知道她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

  實在是她的眼光太炙熱,如果再這樣繼續看下去,估計他就要著火了,說不定會直接化身為禽獸,直接將人就地正法。

  為了維護他謙謙君子的美好形象,必須將這一危機消滅在萌芽中。

  「不疼了,沒想到你連這個都會。」蘇靜楠收回了被他握在手心裡的腳腕。

  不知道是不是藥膏的緣故,忽然感覺她整個腳踝都火熱火熱的,尤其是被他按摩過的地方。

  「以後不准再穿高跟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晏涵逸語中透著不可反駁的強勢。

  想到剛剛給她脫鞋的時候,看到那片青紅的印記,他就一陣心疼。

  「我要上班的,怎麼可能不穿高跟鞋。」蘇靜楠撇了撇嘴,用她的方式反對晏涵逸的決定。

  「今天這不過是意外情況,如果不是為了完美的偽裝,不讓蘇以情他們發現,我是絕對不會穿這麼高,跟還這麼細的鞋子的!」

  雖然蘇靜楠的語氣沒有那麼強勢,但是,她的態度卻是異常的堅定,不穿高跟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晏涵逸有些無奈,什麼時候他的決定被人當面反對過?

  不對,應該說,從來沒有人有膽子當著他的面,反對他的決定,他家媳婦兒到成了第一人。

  他的語氣不禁弱了下來,「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叫我過來?」

  「這樣你就沒有必要偽裝,也沒有必要穿這麼高的鞋子了?」

  蘇靜楠有些心虛,一雙貓兒眼飄忽不定,看看這,看看那,就是不敢跟晏涵逸對視。

  「那個,你工作不是挺忙的嗎,我覺得如果我能夠妥善處理,就不用麻煩你了。」

  看著晏涵逸嚴肅的表情,蘇靜楠更加心虛,他那深邃的目光,好似可以看透一切。

  為了增加她語中的可信度,蘇靜楠面帶笑容,補充道,「我是擔心萬一你被大家發現了,那我不是罪孽深重了嗎!」

  「原來你這都是在為我考慮。」晏涵逸終於露出了他招牌式的溫和笑容。

  可是蘇靜楠卻覺得渾身一顫,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還不如剛剛那張嚴肅的臉龐呢!

  他這笑容簡直就是笑裡藏刀,面帶殺機。

  什麼叫軟刀子?

  這就是軟刀子。

  晏涵逸猛得靠近她,態度異常的嚴肅,「我記得我曾經說過,就算是我們隱婚,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不可以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同樣不代表我們不可以成為朋友,戀人。只要我們結婚的消息沒有曝光,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晏涵逸一邊說著,一邊身體前傾,逼得蘇靜楠不得不將身子向後仰。

  「所以,如果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直接聯繫我,不需要猶豫,知道嗎?」

  蘇靜楠機械性的點了點頭,其實她根本沒有精力在意他都說了什麼,她的後背已經緊靠著床笠,而晏涵逸跟她的距離只有兩厘米。

  她甚至可以看清楚他那一根根濃密纖長的睫毛,好到讓女人嫉妒的肌膚,還有那炙熱的呼吸。

  即便他們曾經有過接吻,但是,跟一個男人靠的這麼近,還是會讓她異常的緊張,更不要說思考了。

  晏涵逸仿佛早就知道了她的心裡,突然覆上她的雙唇,攻城略地,好似君王巡視疆土一番,霸道的吮吸。

  一雙有力的大手攬住她肩膀和細腰,那修長的手指更是靈活非凡,在她的身上胡作非為。

  她是那般的誘人,那般的甜美,讓他欲罷不能。

  晚上在宴會上看到她的一剎那,他就恨不得將人藏起來。她這樣的風情,這樣的美麗,只能讓他一個人看到。

  蘇靜楠的腦子暈乎乎的,驟然燃燒的溫度讓她有些無措,幾乎迷失在他所營造的*之中,不可自拔。

  這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時間都要漫長,戰況都要激烈,又是在床上,一個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

  最後,還是晏涵逸強大的意志力控制了事情的發展,在走火之前,停了下來。

  「我剛剛說的,都記住了嗎?」

  他雙手撐在蘇靜楠的兩側,華麗的嗓音透著些許的低沉,帶著一種禁慾的性感。

  蘇靜楠在這方面一向稚嫩,她還沒有徹底從剛剛的激情之中緩和過來,雙眸好似蒙上了一層薄霧,就像一隻迷糊的貓兒,根本沒反映過來,只是疑惑的看著他。

  雙眸含水,面若桃花,加上她本身具有的那渾然天成的誘惑力,簡直是將晏涵逸吃的死死的。

  偏偏她本人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她這種足以讓男人發瘋的特質。

  感覺到身體的衝動,晏涵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如何解決,怎麼結局,是我這個做老公該考慮的事情,你只要乖乖站在原地,等著我保護你就好。」

  宛若宣誓般的口吻,蘇靜楠回以淺笑,不是平日裡淡然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暖笑,「好。」

  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晏涵逸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記住你答應我的話,如果下次再犯,我就像剛剛那樣懲罰你!」

  蜻蜓點水的吻過後,蘇靜楠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話的,他便衝出了臥室,而後她便聽到了洗手間傳來得嘩啦啦啦的流水聲。

  蘇靜楠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剛剛的突然襲擊是為了懲罰她在遇到狀況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聯繫他。可能剛剛懲罰過了頭,所以現在只能去沖冷水澡!

  大冬天沖冷水澡,單單就是想到這件事情,蘇靜楠都是渾身一顫,實在是太冷了,太自虐了。

  她坐了起來,看著凌亂的大床,腦中不禁重現剛剛的激情四射,臉上的熱度再次燃燒起來。

  剛剛如果不是晏涵逸緊急剎車,可能他們就真的在一起了。

  想到這個可能,蘇靜楠有些驚訝,驚訝她對晏涵逸竟然沒有半分提防,如果在以前,是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原本以為,她只是將晏涵逸當成了陪伴她生活的朋友,現在看來,她不反感他的吻,對於更加親密的事情也不對他設防。

  這已經不是普通朋友,不是一個生活的陪伴者可以解釋的了的。

  聽著漸漸減弱的水聲,蘇靜楠噌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飛快的換下身上這皺巴巴的禮服,麻溜的整理好凌亂的床,這才出了房間。

  剛好撞上走出浴室,只圍著一套浴巾的晏涵逸。

  結實的胸膛,強壯的胳膊,還有那明顯的六塊腹肌,可能因為太過匆忙,幾滴未乾的水珠兒順著他的胸膛緩緩劃下,性感誘人。

  沒有想到,他的身材竟然這麼好!本以為他是那種偏瘦的男人,原來那有力的肌肉都隱藏在西裝下。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晏涵逸很是滿意她眼中驚艷的目光,聲音不禁越發的溫柔起來。

  蘇靜楠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滿意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就是不知道摸上去會是什麼感覺?如果現在有畫板就好了!

  晏涵逸有些詫異,本以為他一出聲,她便會害羞的移開視線。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她竟然還繼續盯著,半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

  其實不是蘇靜楠幾天之間變得豪放了,實在是因為她已經被美色所迷,根本已經忘記害羞這兩個字應該怎麼寫了。

  「看夠了沒有?」晏涵逸實在是受不了她那炙熱的眼神,不禁加大了音量,不然還不知道她會看到什麼時候。

  蘇靜楠這才回過神來,只見她迎上晏涵逸那深邃的雙眸,試探的問道,「果我說沒有,你會怎麼樣?」

  晏涵逸一愣,他家媳婦兒竟然變得這麼開放!

  只是短短一瞬,他便恢復過來,嘴角的笑容魅惑十足,「我會把你抱到床上。」

  幾乎是同時,蘇靜楠立刻收回視線,背對著他,皺著鼻子,低聲嘟囔著,「真是小氣,不就是有幾塊肌肉,多看幾眼又不會死人。」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拿畫筆了,也很久沒有畫畫了。剛剛看到晏涵逸身上的肌肉,不經意戳中了她畫畫的神經。

  所以她才會一直盯著他的身體。

  為了避免再次沖冷水澡,晏涵逸換上了家居服。剛一出來就看到蘇靜楠一個人在那邊自言自語。

  只見她皺著眉頭,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到有了幾分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可愛。

  「如果你真的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蘇靜楠瞪了他一眼,「誰想看了?我學油畫的時候,見到很多模特,身材都比你好。你也沒什麼看頭!」

  剛剛還一臉溫柔的晏涵逸,臉色瞬間黑了,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你說什麼?你還看過很多男人的身體?」

  蘇靜楠一驚,不過還是強撐著氣勢,「我學油畫,當然要有模特,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晏涵逸心裡很不是滋味,恨不得將那些她看過的模特全都送去間閻王。

  他皺著眉頭,心裡憋著一團火,「你覺得我的身材沒有他們的好?」

  蘇靜楠終於意識到自己踩了地雷,像他這種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應該最聽不慣自己不如別人的吧?

  她這次學聰明了,看到情況不好,立刻搖頭否認,「沒有沒有,從我學油畫開始,見過的模特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你的身材更好!」

  「你是最好的!我保證。」

  蘇靜楠神情嚴肅,很是認真的舉起了她的小爪子,做發誓狀。勢必要讓晏涵逸相信,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蘇靜楠不知道,就是她這番話,讓晏涵逸怒火更甚,她竟然看過那麼多男人的身體!

  感覺胸膛的怒火燃燒的越發的旺盛,他快嫉妒得發瘋! 「以後不准再看別的男人的身體,如果你想畫畫,我可以做你的免費模特。」

  蘇靜楠一愣:呃……誰能告訴她,現在己經是什麼情況?

  「記住了沒有?」晏涵逸不放心的叮囑。這樣的事情必須要杜絕!

  「我現在是設計師,又不是畫家,怎麼可能還會看什麼模特?你想的太多了。」

  蘇靜楠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省的這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變臉,倒霉的還是她!

  「有一件事情,我必須非常嚴肅認真的通知你,以後不要再向剛剛那樣突然親我!」

  想到剛剛發生得到事情,蘇靜楠海華絲有些害羞,小臉紅彤彤的。

  「這件事情啊,只要你以後乖乖聽話,不要陽奉陰違,我就不會突然親你。」晏涵逸凝視著她貓兒般害羞的雙眸。

  「否則……」

  他溫和的聲音一如既往,不過就是因為這般溫和,這後面沒有說完的才才越發的耐人尋味。

  蘇靜楠有些不服氣,「我什麼時候陽奉陰違了?還有,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話?」

  「我有大腦,有思想,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聽你的。你這個要求不公平。」

  小野貓要反抗這是!看著她倔強的目光,晏涵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得不將自己的做事原則放後,選擇退步。

  「別的事情你可以不聽我的,但是,只要是關於人身安全的事情,你必須把我的話記在心裡。」

  但就是這樣,蘇靜楠還是不滿意,順杆往上爬,「那個,我這個人記性不是很好,就算是偶爾忘記了,你也不能用這種方式懲罰吧?我們換一個,怎麼樣?」

  晏涵逸笑的越發溫柔,那英俊的臉龐越發的妖孽,只是那溫和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的強勢,「不——行。」

  「為什麼?」蘇靜楠很是不解,

  晏涵逸毫不吝嗇的給了她一個魅惑十足的微笑, 「我覺得這樣會讓你的記憶更加深刻。」

  蘇靜楠:「……」

  *

  年會過後就是元旦的三天小長假,公司里解決了宋立峰,已經沒有人跟蘇靜楠作對,這讓她十分舒心。

  前段時間因為傅氏的案子,她快忙瘋了,好不容易有三天假期,她一定要好好放鬆一下。

  往年的元旦蘇靜楠都是跟藍雨潼一起過的。藍雨潼在濱海市沒有親人,而她雖然生活在蘇家,但是在那個家裡,她一直都是多餘的。

  她們兩個從認識開始,每一年都是這麼過的。

  蘇靜楠曾經想過,她們兩個人的感情之所以這麼好,可能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們兩個都是孤單一人。

  在那些寂寞的日子裡,陰冷的時光中,相互依靠取暖,陪伴著對方,走過寒冰霜凍,分享歡樂幸福。

  不論什麼時候,不論到了哪裡,藍雨潼之於蘇靜楠,都是一個不可替代的朋友。

  今年跟往年一樣,蘇靜楠起床之後,直接去了藍雨潼的家,今天對於她們兩個來說,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只是她沒有想到,沒有任何人問津的房子,今天竟然這麼熱鬧!巧的是,這裡所有的人她竟然都認識。

  白子初,傅雲笙,兩個大男人坐在沙發的兩端,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兩人都試圖用眼神殺死對方。

  而藍雨潼卻不見影子,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靜楠繞過這兩個優秀的男人,敲了敲臥室的門,「學姐,我到了,你準備好了嗎?」

  藍雨潼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背上雙肩包,一身白色的修身羽絨服,金色的捲髮紮成了高高的馬尾,時尚范十足。

  「就等你了,走吧。」

  兩人很是默契,一起忽視了坐在客廳里的兩個幼稚的傢伙。

  「等等,你們要去哪裡?」白子初率先放棄了瞪眼的有戲。

  「我們去哪裡跟……」

  藍雨潼剛想說我們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可是一想到傅雲笙也在,她立刻及時停了下來。

  「今天是元旦,我跟靜楠還有其他的事情,你也回家去吧,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好好陪陪家人。」

  藍雨潼壓住心中的煩躁,儘量保持平穩的心態,甚至給了他一個微笑,「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誰能靠的住,一定是你的家人。」

  客廳里忽然升起一股濃郁的憂傷,即便是藍雨潼的笑容,都透著化不開的悲涼。

  白子初很是心疼,他從來都沒有見在她的臉上見過這麼負面的表情,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兒,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她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問。只要他可以陪在她的身邊就好。

  「你說的我都知道,白天家裡沒人,他們各自都有應酬,不過晚上我們會一起吃團圓飯。」

  「所以我白天就無家可歸了,不論你的計劃是什麼,都帶上我。」

  藍雨潼看向蘇靜楠,見到她點了點頭,這才同意了白子初隨行,「事先說明,我們可不是出去玩,如果要你跟著來,不准抱怨。」

  「不僅如此,還要付出體力和金錢。」蘇靜楠察覺到兩人之間那非正常狀態下的情緒波動,立刻插了一句。

  「沒問題,沒問題!」終於可以跟藍雨潼一起出去,白子初很是高興。

  雖然她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們兩個真正獨處的時間可以說是少的可憐,連一次像樣的約會都沒有。

  弄得他總覺得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跟普通朋友沒有什麼區別。這次同游,他一定要抓住機會,好好跟她相處,爭取擦一些愛情的火花。

  「我們要出門,還請傅總慢走,不送。」

  首戰告捷的白子初一臉挑釁的看著傅雲笙。

  渾身散發著冷意的傅雲笙站了起來,也許是年紀,也許是閱歷,這讓他比白子初的氣場更加強大。

  兩人相對而站,一個成熟穩重,一個熱情陽光,在這個問題上,誰都是半步不讓。

  原本不可能會有交集的兩個人,卻因為同一個女孩兒,劍拔弩張。

  蘇靜楠湊到藍雨潼身邊,一雙貓兒眼似乎聞到了姦情的味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兩個是同時都在追你嗎?看樣子,你的春天來了,桃花旺盛的可以啊!

  藍雨潼白了她一眼:你喜歡你拿去,姐姐我已經快被這兩人煩死了!

  蘇靜楠無聲的笑了起來,看樣子學姐以後的生活不會太無聊,太寂寞了。

  藍雨潼嘆了一口氣,如果這問題不解決,估計他們今天也什麼也別想做!

  偏偏蘇靜楠還在拿這件事情開玩笑,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讓她幫忙,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她不想面對傅雲笙,但是在這個時候,也別選擇。

  「傅總公事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你這麼喜歡我家的客廳,那就留下看仔細欣賞一番,離開的時候,不要忘記鎖門就好。」

  藍雨潼面帶微笑,溫和有禮,連態度都公式化十足。翻譯過來就是:你喜歡呆著就留下,你不走,我走!

  這如果放在平時,她哪裡會這麼費勁。不要說微笑了,絕對連一張好臉都不會有。

  白子初更是得意,兩者待遇如此不同,只要是人都感覺的出來,藍雨潼是向著他的。

  「傅總,你自便,我們就就先出發了。」白子初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透著勝利者的挑釁。

  正當他們換上鞋子出門的時候,傅雲笙也跟著走了過來,不過這次他的目標不是藍雨潼,而是蘇靜楠。

  只見他渾身的冷意更甚,尤其是他那張堪比冰山一樣的臉色,更讓蘇靜楠覺得原本就寒冷的冬天又冷了幾分。

  「蘇經理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加入吧?」蘇經理三個字,提醒著蘇靜楠,傅氏現在跟蘇氏可是合作關係。

  作為傅氏的大家長,如果他要在項目中挑刺,那可是太簡單了,如果到時候不能按時完成驗收,事情可就大發了!

  即便有藍雨潼刀子一般的眼神威脅,蘇靜楠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我到是不介意多一個人,只要傅總不介意出錢出力就行。」

  白子初有一種瞬間從天堂墜落地獄的感覺。他的勝利既然這麼的短暫!

  這個傅雲笙也太陰險了,這種方法他也能想得出來。

  四個人浩浩蕩蕩去了超市,藍雨潼開的是畫廊來回送畫的小麵包,蘇靜楠自然她一輛車。

  白子初和傅雲笙只能開著自己的車跟在後面。

  蘇靜楠憋了一路,終於找到了機會。

  「他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白子初喜歡粘在你身邊我知道,可是傅雲笙那麼冷的一個人,傅氏集團那麼忙,他怎麼也這麼無聊?」

  說到這件事情,藍雨潼狠狠得瞪了她一眼,「這還不是你給我招來的!」

  「我哪裡知道他究竟是抽的哪股瘋?哪根筋搭錯了,來了畫廊一次之後,就上癮了!」

  其實對於這件事情,藍雨潼到是沒有生蘇靜楠的氣,她們兩個做朋友這麼長時間,對彼此都十分了解。

  她們都有心中的傷,都有不想讓別人觸碰的傷口。

  但同時,她們也清楚的狠,傷口越是被蓋的密不透風,越是容易潰爛,出血,化膿,最後致命。

  所以,她們會選擇用自己的方式解救對方。

  用傷害最小的方法讓對方脫離潰爛成殤的命運。

  揭開傷口,將它暴露在陽光下,雖然很疼,雖然也會流血,但是只要處理的好,傷口會漸漸癒合,結痂,脫落,雖然留疤,但是不會致命。

  蘇靜楠露出一抹心虛的笑容,然後學著藍雨潼平時的模樣,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很是爺們。

  「不管傅雲笙對你是什麼態度,也不管白子初對你懷著什麼樣的想法,只要是你決定的事情,我都站在你這邊,無條件的支持你!」

  藍雨潼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那你跟我說說蘇氏年會那個男伴的事情,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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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種就是野種,掉在鳳凰窩也改變不了雜毛野雞的身份!」

  「你是我這輩子的污點,若不是你娘下賤勾引,哪會有你這孽障?」

  「你娘是娼婦,你是小娼婦,休想踏入輔國公府門檻!」

  她是繼母肉中刺,父親心中恥辱,祖母眼裡野種。

  一朝風雲瞬變——

  「皇上有旨,凡有神農後裔下落者,賞銀千兩!」

  離京十五年的謝橋,成為人人擲萬金求一藥的神農後裔。

  斜倚在美人榻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魍魎魑魅,勾唇冷笑:現在跪求?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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