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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琴酒的銀髮和一身黑實在太有辨識度, 幾乎達到了刻板印象的程度, 只要他有意隱藏, 將那些富有辨識度的特徵遮掩起來, 沒見過琴酒的一眼看過去根本不會聯想到他。譬如把銀髮盤進帽子下,或者乾脆戴一頂假髮, 再換身其他顏色的衣服。更何況, 如今易/容變聲雖沒到時尚單品的地步, 但誰也說不準琴酒是不是已經換了一個身份生活。

  赤井秀一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正常人誰能想到東京大學研究生沖矢昴是FBI王牌。

  降谷零陷入沉默, 他總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在場的還有警察和FBI, 說「我們要找一個銀色長髮綠眼睛渾身犯罪氣息的黑衣人」。

  諸伏景光眼見幼馴染被問住,剛想開口替對方解圍, 就見他親愛的班長大步走到降谷零身前,伸手用力拍了拍金髮青年的肩膀,露出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

  他看向赤井秀一,「不好意思啊,我的同期連累到你了。」

  降谷零覺得自己這位班長在方才短短的幾分鐘裡腦補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但他沒有證據,況且在那之前,他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向FBI道歉。

  「班長,明明是我被他連累了!」公安先生險些沒跳起來,他將目光投向幼馴染,尋求肯定,「hiro你說是不是!」

  諸伏景光思索片刻,點頭,中肯地給出判斷:「的確,這件事上是萊伊連累zero了呢。」

  「等等,這件事上我也是受害者吧。」赤井秀一抗議。

  「但一切的根源難道不是你早年欠下的情債嗎?」降谷零挑眉,「別拿未成年當藉口,你成年之後不也欠過嗎?」

  他是指赤井秀一因為知道「黑澤陣」這個名字暴露出他臥底時期和琴酒上/過/床的事。

  伊達航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難以置信:「你們……四角關係?」

  雖然嘴上說著「情債」,但確實根本沒把潘多拉一案往愛情上想的降谷零表示疑惑。

  嚴格來說,還得算上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但最直接相關者中卻可以排除諸伏景光,因為他是自己主動牽扯進去的。

  但公安先生不想欺騙或者糊弄自己都班長,仔細思索後,他搖頭,「不止吧。」

  純愛戰士伊達航瞳孔地震。

  明白人萩原研二感覺他們其實不在一個頻道上。

  但他的幼馴染一臉吃瓜看戲的表情,所以半長發青年沒有出聲制止。

  「hagi,你猜他們能腦補出什麼絕世大戲?」松田陣平壓著笑,戳了戳幼馴染,險些憋笑憋出內傷。

  「班長覺得小降谷來這裡是為了看小諸伏的舞台,但一個人太尷尬,就逼小赤井和他一塊去見小諸伏。」萩原研二的紫羅蘭色眼眸中滿是屬於損友的笑意,「但小赤井曾經和那位『黑澤先生』是情人關係,大概,班長以為小諸伏和小降谷都被『黑澤先生』牽扯進他和小赤井的感情了?」

  「所以看上去就成了披著四角戀的兩對純愛?」松田陣平挑眉,「玩得真花——說得那麼曖昧不清,被誤會完全是自作自受。」

  降谷零說的是一件他們所不知道的事,而伊達航說的是感情問題,兩者完全錯位,可惜當事人毫無所覺。

  「小陣平,你覺得小降谷說的『不止』是什麼意思?」

  「還有人被牽扯進去了?」捲髮警官皺眉。

  降谷零顯然是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的。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很有默契地同時在心底嘆氣,大家都是獨守秘密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說降谷零的隱瞞呢?況且降谷零隻是有所隱瞞,對他們沒有半點欺騙。

  「算了,以後總能知道的。」萩原研二攬住幼馴染的肩,輕飄飄地揭過這個話題。

  見伊達航不再言語,似乎是在消化著什麼,降谷零打算就此告辭。他自己沒有抽到公演的門票,來這兒完全是為了送幼馴染。

  赤井秀一不知何時已經要到黑羽快斗的聯繫方式,兩人簡單交談後,決定由諸伏景光在公演後向高中生怪盜詳細講述大樓探索結果。至於事關潘多拉的問題,就等黑羽快斗離開節目時再進行詳談,成年人並不希望高中生涉身危險,但怪盜基德在警方偏偏又是犯罪者,因此這個問題還有待商榷。

  「降……安室,你不看演出嗎?」伊達航問。

  降谷零搖頭,「我沒有抽到票,而且直播也可以看。」

  「我可以把票給安室先生!」門票沒有不可轉讓的硬性要求,高木涉自告奮勇,他雖好奇伊達前輩的同期的舞台,卻也不是非看不可,在附近和佐藤美和子一起巡邏也是不錯的選擇。

  後輩的目光就差粘在佐藤美和子身上了,伊達航露出欣慰的眼神,這簡直就是兩對cp一次滿足的大好事。

  降谷零:……

  高木警官你又來趟什麼渾水。

  「粉絲和偶像應該保持距離。」降谷零搖頭回絕,「無特別理由轉讓門票不可取。」

  「但你們是幼馴染。」伊達航說,「幼馴染和幼馴染不需要保持距離。」

  「班長,你看一下郵件。」降谷零把松田陣平為了噁心他整理的東京心理醫生excle轉發給伊達航,他感覺班長真的cp上頭了。

  「幼馴染之間當然需要保持距離!」一旁的松田陣平也難得附和起金髮公安,「cp腦和戀愛腦都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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