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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早知道季大人會是另外一個主子,那他還跟季大人爭什麼寵啊。

  左右是皇上一個人的狗奴才,變成兩個人的狗奴才。

  多伺候一個,他該高興才對。

  有不太能接受這件事的大臣道:「此事是否有些不合規矩?陰陽調和,才是正途。更何況,一個男人,又不能傳宗接代,如何能做皇后呢?」

  他說得也是許多大臣的想法,那些人紛紛附和。

  氣得李公公摔了拂塵,指著他們鼻子罵。

  「大喜的日子別逼咱家扇你。你們是不是不長眼睛,瞧不見皇上對季大人多特殊,季大人又對皇上多好?更何況,季大人入宮之後,皇上脾氣都好了許多,再也不會輕易在早朝上發脾氣了,這樣不好嗎?」

  「季大人有法子緩解皇上的熱症,又精通變革之法,能跟皇上說到一起去。普天之下,還有哪個女子能如此?你們既然如此反對此事,那就把你們疼寵的女兒送進宮啊。到時候皇上熱症再犯杖殺她們的時候,你們還敢來求情嗎?」

  「一個兩個都是吃飽了閒的,平日裡飽受皇恩,現在還敢質疑皇上的決策。咱家是個閹人,不懂其他大道理。但咱家知道,皇上和季大人在一起,對滄月好。對滄月好的,那就是好事,容不得旁人置喙。」

  「這些污人耳朵之言,咱家聽了也就罷了,可別傳到皇上或者是季大人耳朵里。不然,咱家就要跟你們不客氣!」

  李公公畢竟是宮中老人,又一直跟在師從燁跟前伺候著。

  他的意思,便是師從燁的意思。

  那些還心存幻想的大臣們被罵得面如土色,幾乎不敢應答,只能灰溜溜離開。

  也有和魏喑文鳶比較相熟的大臣去問他二人的想法。

  「我們能有什麼想法?」魏喑淺笑著道,「但凡你們聽過澤明如何謾罵那些在背後污衊皇上之人,你們就能知道,他絕對不會是被迫的。」

  「平生能得知己若干,已是天大幸事。若能再得一心意相通之人,更是幸之又幸。我們也只是朋友,哪裡來的資格去置喙澤明自己的決定?他能得心儀之人,我們替他鼓掌歡慶還來不及,哪裡有那麼多想法。」

  師從燁是不是明君,能不能治理好滄月。

  也跟他喜歡誰無關。

  無需用此事來評判。

  季冠灼又被師從燁摁在龍床上折騰許久,這才被允許離開。

  他雙腿都是軟的,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都是牙印,整個人呼吸急促,好像受了天大的折磨。

  只是一夜未曾放水,腹內實在憋得慌。再不解決一番,怕是要在龍床上出醜。

  季冠灼搖晃著爬起來,趿著鞋掀開簾幔。走到乾清宮另外一處角落的恭桶那裡,還對龍床上的師從燁吆喝道:「你不許偷看,也不許偷聽。」

  老祖宗實在是太……太變態了!

  他有點害怕。

  早知道,他不該答應得那麼早的,最起碼也要拖到下一次發情期。

  「季大人這話好不講道理,怎麼連聽都聽不得了,難不成我還要堵住耳朵不成?」師從燁嗤笑著說一句,起身披上外袍,翻身下床。

  季冠灼解決完生理需求,有些慌張地拉扯著衣服,想把身子裹緊。

  只是他剛剛站起,卻被師從燁從身後抱起。

  「喂!」季冠灼有些慌張地掙扎一下,「我自己會走。」

  師從燁的手不知戳到他腰上哪個穴位,使得他雙腿猛地一抖,整個人像塊被烤化了的年糕,巴在師從燁懷裡。

  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下地,

  季冠灼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略微潮氣的眼睛和發紅的眼尾,沒有什麼說服力。

  更遑論肉眼可及的皮膚上,落滿了青青紫紫的牙印,更是顯得荒·淫至極。

  「我這是心疼你,怕季愛卿摔著。」師從燁湊到他耳邊低沉的笑,把他抱到床邊潔了手,又抱到軟榻上同他一起用早午膳。

  吃過午飯後,季冠灼總算是有了力氣,爬起來又換一身衣裳,準備處理政事。

  換衣裳的時候,還特意扭過身子,避開師從燁直直看過來的視線。

  要是不躲,怕是今天又要在龍床上呆上一天。

  他可不能連累師從燁做昏君。

  起來系腰帶的時候,他隱約聽到師從燁說了一聲:「謝謝。」

  季冠灼回頭,看向師從燁。

  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季冠灼,倒映出一個小小的影子。

  「謝謝你不辭辛苦來到我身邊,也謝謝你答應我。」

  他不想再去在意季冠灼究竟是哪裡的人,來到他身邊又有什麼目的。

  只要他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了。

  季冠灼心中一動,轉身回到軟榻旁,避開他心口的傷,用力地抱緊了他。

  他也很感謝命運的饋贈,讓他能夠跨越將近千年的阻礙,來到這個世界,改變他想改變的結局。

  「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滄月也一定會變得更好。」

  龍涎香的氣味越飄越遠,好似整個世界只剩下彼此。

  師從燁輕輕擁著季冠灼,一向冷酷的臉上難得也帶了點笑意。

  半晌,季冠灼猛地伸出一根手指,興致勃勃地說道:「皇上,除卻加固城防以外,微臣還有一策!」

  「說。」師從燁仿照著他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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