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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也要好好吃飯,別看我現在不追究,等一切過去了我要找管家對帳的!要是我聽見管家說你這段時間沒吃飯又輸液,我就——」

  各種懲罰在舌頭上滾了一圈,感覺哪個這傢伙都不怕。

  最後王一點低頭揪住臂彎里張別鶴腦後勺的毛,咬牙惡狠狠說:「和你一起餓著。」

  「那我想吃你嘴裡的。」

  「……別逼我在這個感人的時刻大嘴巴抽你……」

  「切……」

  張別鶴失望的把腦袋重新塞進被子。

  王一點嘴角抽.動:……你小子失望什麼,合著你還真心期待著嗎。

  嘆口氣,王點點仰頭看著天花板,手指頭裡搓著他頭髮,覺得手感毛燥許多。

  有種精緻富養的貓貓送去寄養,然後回來發現它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毛毛也雜亂了的既視感。

  王一點鼻腔都要酸了。

  這次死亡線上滾了一圈把他們都折騰夠嗆。

  張別鶴差點把自己折騰成深井冰,接到他簡訊跑過來貼貼後,王一點都覺得男人身上成噸的委屈稀里嘩啦往他這邊淹。

  他醒了小一周張別鶴才能正常喝水吃飯不會吐出來,本來張別鶴屬於骨架寬肌肉流暢型正完美,現在鎖骨摸一把都拉手。

  怪不得男女小情侶喜歡老公寶貝的叫,他現在也覺得張別鶴可愛委屈無比,哪怕一個睡醒時下意識尋找自己的眼神都讓他憐惜,這可不是寶貝嗎。

  順著髮絲再捏捏他家傻鳥的耳垂。

  這是他的狗男人啊……

  「親一口。」

  感懷的王一點嘆息著低頭問。

  張別鶴從被子裡冒出頭,湊上來伸長脖子夠他嘴。

  濃密的睫毛半闔著眼,下巴到脖頸和鎖骨,那道薄弱清晰的線條動人心弦。

  「啵~」

  張別鶴對著他笑,濃黑的眼沉浮著炙熱的情感。

  「我愛你。」

  ……這種甜膩的台詞他總是張口就來。

  王一點紅著臉仰頭。

  張別鶴低頭啄吻他鎖骨,然後抬頭問:「能換種親親嗎,裡面那種。」

  「不行,臥床不方便我牙都沒刷只用了漱口水。」

  「我不嫌棄。」

  張別鶴蠢蠢欲動。

  「我嫌棄。」王一點無語,「臥床養病不能沾水我都臭了!頭髮油到剃寸頭,身上一個月以來就用濕毛巾擦了幾次,嘴唇爆皮鬍子拉渣這你也特麼下的去嘴?!」

  電視劇里那種霸總植物人臥床好幾年,醒來以後依舊八塊腹肌蜂腰猿臂下巴乾淨滿面紅光的場面都是假的!

  假的!

  臥病在床一個月只會讓你小臉蠟黃滿面油光,頭髮打縷渾身發臭!

  尤其大手術不能喝水刷牙,一張嘴味兒都能把自己熏死!

  王一點對張別鶴豎起大拇指,雖然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咦~~還得是你。」這就是戀愛腦嗎,好可怕。

  張別鶴:「……你咦什麼,髒的是你。」

  王一點:「嘖嘖嘖。」

  張別鶴:「……」

  張霸總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側躺在青年身邊,一手撐頭一手摩擦著王一點腹部傷口的繃帶,這裡真實存在的致命傷每次見都會讓他由深處蔓延開強烈恐懼和後怕。

  他的王點點差一點就因為這個洞死了。

  ——這個念頭時刻刺激著張別鶴的神經。

  王一點開著玩笑,實際上是想讓這段時間都不好受的他和張別鶴放鬆放鬆,結果轉頭某人就抱住他一言不發,心理狀態突然跌破下限透出灰暗壓抑的沉默。

  ……也是,怎麼可能開幾個玩笑已經出現的創傷就不存在了呢?

  別說張別鶴,哪怕王一點現在只要閉上眼就能看到趙小寶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叫他哥的畫面。

  從那天開始王一點沒睡過一個好覺。

  他被噩夢驚醒大叫著汗津津坐起來,然後睜著眼到天亮,每一夜都如此。

  張別鶴想必也是這樣,只是他們倆都想在對方面前表現的自己很堅強,完全沒問題,讓對方放心。

  兩隻受傷的生物蜷縮起身體挨擠貼到一起,背過去擋住自己血淋淋的傷口,舔舐對方身上的傷,然後小聲和對方說:沒事噠,沒事噠,我會保護你的。

  王一點沉默片刻,不在用玩笑掩飾眼下的青黑和眼珠上的血絲,抱緊張別鶴也被張別鶴抱緊。

  體諒了他日勝一日的粘人。

  像按下了回血鍵。

  哪怕他們看起來和實際上都完全不健康,可仍舊能在透過布料的對方的體溫上療愈創口。

  壓抑了許久,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

  「……港口項目,我知道程之寬的目標是它,港口那塊地沒簽下來在我計劃範圍之內,我用它做了一些事……針對程之寬,也順便清理了張氏內部的裙帶關係,立威、趕走貪公司錢的家族成員。示弱、給程之寬和程家準備了一場足以要命的陷阱。以及對組織的報復。」

  「好傢夥你真有準備呀,我隨口一說的。」但王一點不得不承認聽見張別鶴親口承認心立馬踏實下來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張別鶴安靜片刻,低聲說:「我低燒,你獨自參加程氏發布會那天。」也是王一點受傷,他差點就徹底失去他的王點點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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