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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嘉禾立即搶過了手機,他瞪了錢進一眼:「老頭兒,你這和卸磨殺驢有什麼區別?你可真行……」

  錢坤裝作聽不懂,厚著臉皮說:「拜拜,睡覺的時候蓋好被子啊。」

  「知道了,囉嗦。」錢嘉禾說著將鏡頭轉到了後置,對著一群睡眼朦朧的弟弟妹妹們說,「哎,你們,和老頭兒打個招呼就睡了。」

  一群小的立即異口同聲喊道:「爸爸,晚安!」

  錢進笑著回應:「晚安,對不起打擾你們休息了,快睡吧。」

  「不打擾,爸爸我們想你了,你快回來呀。」小陳澈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錢進眼眶一熱,立即應承道:「好,等我接到你三個弟弟妹妹,就回去了。」

  這時,周朗突然插話進來說:「起飛前提前和我們說,我們去接你。」

  錢進欣慰一笑,點頭應道:「好的!」

  話音剛落,鏡頭就轉成了前置,錢嘉禾的臉出現在屏幕中,他有些難為情地交代道:「也不用太著急,注意安全。」

  錢進心裡一暖:「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結束這通視頻通話後,錢進心情好了很多。

  「他們很愛你。」一旁的艾瑪突然道。

  錢進想也不想地接話:「我也很愛他們。」

  他停頓一瞬,然後真誠地看著艾瑪,補充道:「你也是我的孩子,我也會對你好的。」

  艾瑪沉默了片刻,隨後低頭嘟囔道:「我不一樣……」

  錢進愣了一下,疑惑地問:「你哪裡不一樣?」

  「他們從小在你身邊,而我……」

  「停!」錢進趕緊打斷她,有些哭笑不得地說,「誰告訴你,他們從小生活在我身邊的?」

  「什麼?」艾瑪傻在原地。

  錢進嘆了口氣後問:「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有耐心聽完嗎?」

  艾瑪直覺自己誤會了什麼,趕緊點頭:「當然。」

  於是,在回酒店的路上,錢進言簡意賅地和她解釋了一番自己和其他孩子們的故事。

  聽他講完後,艾瑪久久無法回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都是你近兩個月才認回來的?和我的情況差不多?」

  錢進點頭:「是的。」

  艾瑪不敢相信:「你沒騙我?」

  錢進攤了攤手:「等去了海市,你可以親自向他們求證。」

  艾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道:「不用了,我信你了。」

  錢進眼睛一亮,立即追問道:「那你願意和我回去嗎?」

  「我願意。」艾瑪鄭重地點頭。

  錢進臉上立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然後他迫不及待和副駕駛坐上的錢坤交代:「快安排航班,我們今晚就回西雅圖接人!」

  「好的,老闆。」錢坤應了下來。

  兩人說的是中文,艾瑪歪了歪頭,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錢進沒有隱瞞,告訴了她他的打算。

  艾瑪怔了怔:「什麼?今晚?可是我的學校……」

  錢進安撫道:「別擔心,會有人會幫你辦理轉學手續的。」

  艾瑪驚訝地看著他,緊接著又想到什麼說:「可我還沒和班傑明商量呢……」

  錢進立即給出了一個讓她驚訝萬分的說法:「其實,我昨晚就和本聊過了,他很贊成你跟我走。」

  艾瑪張大嘴巴看著他,眼裡既有震驚也有失落。

  錢進心裡一軟,問:「捨不得他?」

  艾瑪沉默了片刻,哽咽道:「我不放心留他一個人在紐約,在你出現前,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錢進嘆了口氣,勸說道:「他能力很強,能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可是……」艾瑪欲言又止,無法用言語描述出自己心底的不安。

  「他會去找你的。」錢進突然說。

  艾瑪愣住:「什麼?」

  錢進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珠:「我已經向他發出了工作邀請,他畢業後會直接進入博世的研發部門。」

  艾瑪聞言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議地問:「他同意了?」

  錢進點頭:「嗯,博世很適合他。不出兩年,他就會去海市和你團聚了。」

  艾瑪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她心裡有許多的疑問,最終選了一個最讓她好奇的問題問出口:「你是為了我才向他發出邀請的嗎?」

  錢進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說:「一半是因為你,一半則是因為他本身的能力。班傑明在計算機方面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艾瑪聞言表情一松。

  錢進揉了揉她的腦袋,有些好笑地問:「這下放心了?」

  「嗯!」艾瑪臉上終於綻放出笑容,她滿眼感激地看著錢進,「謝謝你,艾利克斯,謝謝你為我考慮了這麼多!」

  錢進笑:「我是你父親,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會很疼愛我的對嗎?」艾瑪歪了歪頭問。

  「當然,我會像愛我自己一樣愛你的。」錢進不假思索地承諾道。

  父女倆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傍晚八點,錢進和艾瑪送走了班傑明,然後馬不停蹄準備趕去西雅圖。

  上車前,錢進指了指前邊的滿是奢侈品的商場問:「時間還早,確定不想去逛逛?我聽你四姐說,這裡的商場有很多限量款的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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