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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木友對一邊的顧勇浩還有些不滿,因此臉色算不得好看,可看著這個還好好的么弟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幸福,終是在心裡嘆了口氣,當年對於他這個被疼到心坎里的么弟做出的任性行為,他也是惱火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在兩位父親健在時,面對么弟每年回來都被打被罵的事情旁觀。

  可是之後的接連事情,讓他心裡的氣憤逐漸減少,雖然不滿於自家么弟的任性,卻是更多的對那個把自家乖巧的么弟拐走的男人的惱恨。

  自家么弟從小就乖巧懂事,雖然被他們寵得有些小任性,可從未做出過出格的事情。哪知才認識那男人沒兩天,便做出了這等忤逆又任性的事情。

  不僅害得一家人被附近村子裡的人說三道四,更是讓本來就被二弟的去世打擊到的雙親病上加病。

  他又如何能對這個弟夫有好臉色。

  可是看著這個現在唯一的弟弟,他也只能選擇妥協。

  雙親不在,二弟也沒了,現如今,除了自家夫郎跟兩個兒子,他就只有么弟這一個血脈至親了。再多的惱恨,也不得不讓他消散。

  安木友僵硬的給了個笑容,抬手如小時候般,揉了揉他的頭,「小文跟小非一樣,都是有福氣的。」

  雖然心裡不滿這個弟夫當初的行為,可是不得不承認,這人是真的疼他這個么弟。如此,也算是一點安慰吧。

  感受著頭頂久違的寵溺撫觸,才剛消下去的眼淚,又如雨水般傾瀉。安木文撲進自家大哥懷裡,哭得好似個無助的孩子。

  十二年的愧疚,五年的離別,他縱使過得幸福,可心裡,也抹不去對家人的愧疚及想念。

  已經二十八歲的安木文,在自家大哥懷裡哭得聲嘶力竭,似個孩子。

  安亞非站在自家阿爹身邊,將他扶得穩穩的,生怕自家阿爹情緒太過激動摔倒。

  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哭得像個孩子,或許以前他還會覺得可笑,甚至會有些覺得厭惡。可是現在,身在其中,他唯有滿心的感嘆。

  就如歌詞裡寫的那樣,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他沒法理解這個小叔的感受,自然也沒法去感同身受他現如今的心情。可是,若是把事情換在自己身上,他又有那麼一些釋然。

  陸寒情將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小可可抱起來,摸著他的頭安撫。

  中午一大家子在一起吃了個團圓飯,李亞羅便張羅著讓趕了這麼久回來的安木文跟顧勇浩去好好休息。

  人已經回來了,這有啥想說的,也不急在一時。

  拉著陸寒情睡了個午覺,下午安亞非便留在了家裡。

  離別了家十二年,五年未曾見過的小叔回來了,他這個做晚輩的,怎麼也不可能跑出去的。雖然跟這個小叔很是陌生,暫時也沒發現什麼共同的語言,可小叔的性子溫和,邊上又有自家阿爹跟陸寒情在,不時的聊幾句,話題也沒有斷了去。

  很難想像這麼一個性子溫和的人,當初會做出那樣的壯舉來。

  逃婚,這在現代或許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在這條條框框束縛著的古代,這可就不同了。或許,這就是人家說的人不可貌相。

  至於邊上這個頗有些大將之風的小叔父,這在中午的時候,他便聽陸寒情說過了,這人是大燕國的定國將軍。祖上世代皆為大燕國將軍,顧家人丁單薄,雖說不至於一脈單傳,卻也不像別的家裡那樣,兒孫滿堂。

  顧家到顧勇浩這一輩,也不過他與他哥兩個孩子。兩位父親早早的就去世了,家裡如今是他哥當家,當初的行為,其實說穿了,也不過是兩人情竇初開,年少輕狂。

  不過就是代價大了些,兩人雖然行事輕狂且未想過後果,但也好在兩人到如今恩恩愛愛,也算沒有辜負了那場離經叛道的事情。

  安亞非沒想過他這個小叔父居然身份還如此的高大上,將軍啊。這可是真正的男子漢。至於當初為何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咳,其實他也能理解,誰沒有過年少輕狂,頭腦發熱的時候。

  不過看著這個笑起來爽朗的小叔父,他也難想像當年兩人做那事的決絕就是了。

  安家那個跟爺們兒跑了的老么回來了,這個消息就好像風一樣在周圍的幾個村子裡瘋狂肆揚。

  只要一出門,便能見到三三兩兩,四五成群的村民們圍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著。安亞非有些無奈的感受著幾雙眼睛在自己身上溜達。

  「你說他們這是到底有多閒。」

  陸寒情淡笑道:「如今正是農閒的時候,大家無聊得緊。」

  安亞非撇嘴,他倒不是對這些人的八卦有多生氣,只是覺得被這麼多眼睛有事沒事掃一遍有點不耐煩。「不知道小叔他們這次會住多久。」要是住得久了,他們出去的計劃估計只能等明年了。

  「怎麼也不會少了吧。」陸寒情拉著他的手往由邊拐了去,「怎麼,非兒是在擔心不能出去嗎?」

  安亞非點頭,「有點,不過出不出去我倒也沒有太趕緊,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陸寒情笑道:「非兒若是想出去,那我們便出去。小叔他們有爹他們就可以了。」

  安亞非笑著搖了搖頭,「你知道嗎,在我們那裡有一句古話,叫做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仔細品味了一番,陸寒情不禁挑眉,「這句話也並非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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