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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蔚煊:「……」這麼跋扈?

  淨無裝模作樣地哭訴:「不僅如此,將軍還要對臣私自用刑,臣與將軍同為陛下的臣子, 將軍豈能這般處置臣?」

  祝蔚煊:「將軍此舉實在不妥。」

  語氣平淡,顯然是敷衍。

  淨無只裝沒聽出陛下的意思, 繼續道:「臣一心為陛下,陛下可一定要為臣做主啊。」

  祝蔚煊:「朕會好好說將軍的。」

  淨無心梗了一下, 陛下這已經是明目張胆地包庇了。

  不過想想, 陛下和將軍什麼關係?陛下和自己又什麼關係?

  偏心實在太正常了,淨無巴不得陛下對將軍多多偏愛。

  祝蔚煊也懶得看他演戲:「行了, 退下吧。」

  淨無:「那臣告退。」

  孫福有等淨無出來後才進去,身後小栗子端著茶水點心跟著。

  孫福有一一擺放到案台上,給陛下沏茶,小栗子躬身退了出去。

  祝蔚煊一邊喝茶,邊問:「將軍和淨無在殿內待了多久?」

  孫福有回道:「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將軍就出來了。」

  祝蔚煊嗯道:「將軍臉色如何?」

  孫福有搖了搖頭:「將軍面上無甚表情。」

  祝蔚煊:「嗯。」

  他其實挺好奇趙馳凜心裡在想什麼,如今想起夢中之事了,卻還要裝腔作勢。

  將軍當時想起夢裡的事,是何反應?

  不過這對祝蔚煊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他就又繼續處理公務,淮海地區的洪水泛濫,先前派了治水的能臣過去,如今要修河堤加固要銀子。

  祝蔚煊為避免銀子派發下去被私吞,正在考慮派誰過去辦這件事。

  孫福有聽到陛下輕嘆了一口氣。

  「陛下,您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祝蔚煊:「將軍若是沒受傷,朕就不必這麼煩了。」

  朝中那些大臣,祝蔚煊思來想去,最後發現他還是最信任將軍。

  孫福有會錯意:「將軍身強體健,修養起來很快就會好的,陛下不必擔心。」

  祝蔚煊合上了奏摺:「朕是說這個賑災的銀兩,若是將軍沒有受傷,朕就能派他去辦此事。」

  朝廷每年派發的銀兩那麼多,這一層層撥下去,最後到手其實所剩無幾。

  河堤年年修,一遇洪水就崩塌,歸根究底,還是偷工減料了。

  孫福有也不敢妄議國事。

  祝蔚煊決定先不撥銀子,修河堤之事不急於一時。

  —

  次日傍晚。

  祝蔚煊處理完國事後,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晚霞鋪滿整個天空,似一團火,很是瑰麗。

  今日天氣不錯。

  祝蔚煊:「備馬車,去將軍府。」

  孫福有:「是。」

  王伯聽到陛下又來了,立即去迎接,就見陛下輕車熟路地往他家少爺的住處去,趕緊追了上去。

  「草民參見陛下。」

  祝蔚煊:「嗯,將軍這兩日傷口可有好好換藥?」

  王伯躬身回道:「草民按劉太醫的交代,早中晚各一次給少爺換藥。」

  祝蔚煊邊走邊問:「可有滲血?」

  王伯:「回陛下,沒有滲血。」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趙馳凜的院子。

  下人見陛下過來,忙跪在地上行禮。

  王伯:「少爺呢?」

  「少爺在書房。」

  祝蔚煊便抬腳去書房,孫福有和王伯一同跟上。

  書房門是關著的,王伯上前一步敲了敲門,「少爺,陛下來看您了。」

  很快就聽到屋裡椅子挪動的聲音,腳步聲由遠及近,門從里打開。

  趙馳凜:「臣參見陛下。」

  祝蔚煊抬手託了一下他的胳膊,「不必多禮。」

  趙馳凜站直:「多謝陛下。」

  祝蔚煊抬腳進了書房,趙馳凜跟在他身後,孫福有見狀便把門闔上,看了一眼王伯,「院裡等吧。」

  每次陛下過來,王伯都提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是惶恐的。

  孫福有笑著和他邊走邊道:「將軍是有功之臣,如今又因剿匪受傷,陛下仁心,自是惦記著將軍的傷勢,不必太拘束。」

  王伯:「陛下厚愛。」

  不怪王伯小心謹慎,實在是君心難測,他不免擔心。

  孫福有能理解,畢竟王伯也不知道陛下和將軍之間的關係。

  書房內。

  祝蔚煊走到趙馳凜剛剛坐的位置,拿起案台上的紙。

  趙馳凜:「陛下恕罪。」

  祝蔚煊也沒問他何罪之有,又把宣紙放了回去,「剛剛在練字?」

  趙馳凜這個時候只能含糊「嗯」一聲。

  祝蔚煊冷哼,環視一圈,見架上的書還挺多,都整整齊齊擺放,事實上將軍雖是武將,但離京之前也是世家公子,念書做文章也極出彩。

  陛下目光落在了一旁看起來不太一樣的書封上。

  「陛下。」

  祝蔚煊覷他:「怎麼?朕不能看?」

  趙馳凜委婉:「是臣學習伺候陛下的書。」

  祝蔚煊:「……」

  「此等污穢的書籍豈能擺在檯面上?也不怕下人打掃的時候瞧了去。」

  趙馳凜:「臣的書房除了王伯,沒人進來,王伯不會隨意碰臣的書,陛下放心。」

  祝蔚煊坐下,拿起那書翻開,片刻後又闔上,訓斥道:「污言穢語,以後不准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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